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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唐初,以中書省長官中書令、門下省長官門下侍中、尚書省長官尚書令共議國政,都是宰相。宰相是輔佐皇帝總領天下大政的官員。
《新唐書百官誌》:“佐天子總百官,治萬事,其任重矣”。
後來,因為唐太宗即位前雖曾任過尚書令,臣下避而不敢居其職,便以“仆射”為尚書省長官,與門下侍中、中書令號稱宰相。
《冊府元龜宰相總序》記載,自隋代以來,就有“或以他官參掌機事及專掌朝政者,並為輔弼”。唐代也因宰相品位尊崇,人主不肯輕易授人,故常以他官而居宰相之職,並假借他官之稱。如唐太宗時,杜淹以吏部尚書參議朝政,魏征以秘書監參預朝政,其後,或稱“參議得失”,或稱“參知政事”等等,名稱不一,實則都是宰相。
《文獻通考職官四》說:“中書出詔令,門下掌封駁,ri有爭論,紛紜不決,故使兩省先於政事堂議定,然後奏聞”。
唐代初年,三省長官在門下省議事。這個議事地點稱為政事堂。
這個時期宰相都是由三省長官兼職的,而三省長官尚有本省常務,所以一般情況下,他們上午在政事堂議事,下午就回本省辦公。因此,不必要另立宰相的辦公機關。
軍國大事經政事堂會議商定,奏請皇帝最後裁決;機密大事以及五品以上官員的升降任免,隻在政事堂議論,他官不得預聞。
如此一來,政事堂就成為唐初協助皇帝統治全國的決策機關,真正的“帝國心臟”。
貞觀十二年冬天的這一場大雪,覆蓋了整個關中,大雪封路、民屋倒塌、百姓家畜凍死倒斃者不計其數,受災民眾哭號連天,關中各縣的告急文書雪片一樣飛進中書省。
新任中書舍人馬周揉了揉發紅乾澀的眼睛,放下手中毛筆,抬頭看了看屋外依舊紛紛揚揚沒有絲毫停歇的大雪,無奈的歎了口氣。
連續奮戰了兩個晝夜,期間歇息的時間總計不過兩三個時辰,各種文書的批示、歸檔,救災物資的發放統計,即便是年富力強的馬周也有些吃不消。
喝了一口熱茶,甩了甩因長時間執筆而發酸的肩膀,馬周環顧一下四周,不由得苦笑。
中書省的編製本就簡化,因為這次雪災而導致的大量文書擠壓,長時間的翻閱批示依舊令兩位年長的中書舍人告病回家,現在值房裡依舊工作的不過三四個人。
恰在此時,自己的長隨從門外走進來,遞給自己把一塊玉佩。
玉質溫潤,晶瑩膩白,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籽玉。
雕工也不錯,簡簡單單的幾刀就將一隻鯉魚的形象雕刻得活靈活現。
有點眼熟……
長隨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周傅周明府遣人前來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馬周嗯了一聲,他與周傅同年,平素關係很是不錯,不能不見,便向值房內的同僚告罪一聲,走了出去。
值房一側有專攻官員歇息的房舍,馬周喝著熱茶,傾聽周傅的幕僚詳細說了事情經過,卻是眉頭漸漸皺起,心下有些不滿。
眼下大雪成災,關中各縣忙成一團,各縣上下恨不能學成分身術,可是身為長縣令的周傅卻棄縣中事物於不顧,糾結於一場鬥毆……
即便長縣位於城內,受災情況要好於城外,可是最起碼也要在態度上給予重視。
一場鬥毆而已,又沒有鬨出人命,犯得著還要專門請自己幫忙
在馬周看來,處理此等事件,最是簡單不過。
一句話:唯公正而已!
雙方都是惹不起的身份,那就一碗水端平,該是誰的責任就是誰的責任,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一切拿律法說事兒,誰又能挑出你半點錯處
可這個周傅偏偏要耍心機,走歪門邪道,遇事不敢擔當,隻想著推卸責任……
馬周歎息一聲,他這位同年學問才華都有,就是這性子實在是油滑得過頭,卻不知這正是官場的大忌。
可心裡雖有不滿,畢竟交情放在那兒,不可能不管不顧。
馬周端起茶杯,對那幕僚說道:“此事我心中有數,勞煩回稟周兄,一切稍安勿躁。”
那幕僚心領神會,鬆了一口氣,施禮告辭。
馬周回到值房取了一份奏折,再出來仰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轉身向政事堂走去。
掀開政事堂門口的厚門簾,一股熱浪頓時湧出。
馬周走進去的時候,政事堂裡正有人說話。
“帝王創業與守成孰難”
聲音渾厚沉穩,中氣十足。
馬周心裡微微一驚,陛下怎麼來了
再一細看,房玄齡、魏征、王圭幾位老臣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