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遍灑院落。
驪山農莊新起了一座繡樓。
此刻在二樓內,錦幄猶溫,獸香嫋嫋,黃花梨木雕的大床四麵都掛起了紗帳。
琉璃屏風、垂帳錦榻……一切都蒙上一層淡淡的暈黃浮靄,美得一點也不真實。
武媚娘側趴臥在錦帳之中,腰背的曲線滑潤如水,充滿青春少女所獨有的驕人彈性。她以手肘支撐著身體,兩隻白生生的小手緊揪著揉皺的錦被,彷佛不堪身後之人的恣意蹂躪,勾勒出一抹引人遐思的霪靡……
“不行了呢……”
玉人出一聲輕顫,低哀喚,柔膩的嗓音幾不可聞,出口都成了顫酥酥的喘息。
汗珠沁出香肌,沿著水一般的腰臀曲線滑落大腿,玉趾緊緊蜷起,粉薄的腳掌心紅嫩紅嫩的,似正呼應著主人的慾仙慾死。
房俊喘著粗氣,起最後的攻勢。
直至武媚娘仰起雪白的脖子,出一聲宛如中箭天鵝一般的哀啼……
“郎君莫不是吃了什麼壞東西簡直要了奴家的命……”武媚娘將羞紅的嬌靨藏入頸窩裡,埋怨都成了酥軟無力的呻吟。
房俊伸手為她抹去口腋窩的汗水,恣意享受滑膩的肌膚與動人的曲線,一邊回味餘韻,淺笑道:“咱可是真實戰力的體現,誰要去吃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才能助興”
不知為何,大概是隨著身體的漸漸長成,房俊現自己在這方麵的能力越來越強,凶器也越來越大,便是日益豐腴的武媚娘,也漸漸有些抵受不住,每一次都早早求饒,讓房俊征服感大增。
武媚娘呼吸急促,飽滿的脯不住起伏。
半晌才睜開濃睫,眸裡水汪汪的,嬌慵無力的橫他一眼,嘴角含笑,又輕又軟的聲音卻像哭泣似的:“羞死人了,非得要在白天,早晚被你折騰死……”
房俊嘿嘿一笑:“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餘暉斜照,豈非彆有一番情趣再說了,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愜意的仰麵躺著,將武媚娘豐腴滑膩的身子摟在胸口,心裡歎息著若是能來一根事後煙就完美了。
兩人錦榻纏綿,溫言膩語了一會兒,這才起身穿衣。
唐朝一般農家都是一日兩餐,富貴人家自然想吃就吃,但是家中的家仆侍女,亦是一日兩餐。
此時已過晚膳,餘暉儘落,院裡的丫鬟仆役收拾完畢,各自躲回房裡偷閒,偌大的廂院回蕩著唧唧蟬鳴,從繡樓二樓的香閨望出去,滿眼俱是桐蔭深濃,綠得微帶黑赭。
房俊起身穿戴整齊,腰間圍上錦織抱肚,係以犀角玉帶,又喚來小丫鬟俏兒為他盤髻簪,戴上寶珠金冠,儼然是一名英姿颯烈的青年俊彥,隻是臉有些黑,難免不是那麼豐神如玉……
武媚娘披上細羅晨褸,裸著一雙纖秀玲瓏的玉足,自顧自的對著玻璃鏡梳頭。
這鏡子是房家工匠最近才完成的工藝,平整光滑,采用了浮法玻璃技術,人臉照上去,纖毫畢現。玻璃作坊雖然獻給了偉大的李二陛下陛下,但房家可沒傻到把工匠都一股腦的交出去。
無論七世紀還是二十一世紀,人才都是最總要的!
武媚娘扶著前那一把長曳至繡墩下的如瀑青絲,握梳的手白得與象牙梳子無分軒輊,透過微暗的羅帳望去,潤澤裡帶著一樣的疏朧黃暈,分外玲瓏。
俏兒一邊替房俊盤,一邊向武媚娘那邊瞧過去,頓時豔羨讚歎不已:“娘子真好看……”
武媚娘嬌媚一笑:“俏兒莫要說我,過得兩年,你也是個大美人兒呢,怕是到那個時候,你家二郎就得把你連皮帶肉的吞了,早就忘了讓你自己擇婿的承諾!”
“哎呀!娘子淨胡說……”俏兒哪裡是武媚娘的對手,頓時羞不可抑,咬著嘴唇道:“二郎說話最算話了,他答應的事情,從來不反悔!”
房俊苦笑道:“臭丫頭,這是在誇我,還是事先把我的嘴堵上,讓我想反悔也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