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任何時代,民眾總是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情,他們覺得自己就是正義的一方,自己麵對的就是邪惡!而且,法不責眾的思想始終在民間流傳……
圍觀的香客一衝上來,房俊就拉著上官儀和辛茂將蹲下來靠在一起。被上官儀煽動起來的香客足有三十多人,謝家這邊連帶著家屬和家仆也有差不多二十人,這麼多人引發混亂,若是引來誤傷就不好了……
三個人蹲著靠在一起,任憑周圍的人叫囂怒罵混亂一片,時不時被撞到身上。房俊衝著上官儀伸出大拇指:“夠陰險!”不愧是未來的宰相,即便沒乾過武則天被宰了,可是這份急智也極為難得。
上官儀白臉一紅,搞不清楚房俊是誇他還是損他……
辛茂將是個厚道人,總覺得上官儀這麼乾有點過分,雖然謝家的做法欠妥。“謝家好歹也是江南士族,這麼剝人家的麵皮,非是君子所為。”
上官儀卻不這麼認為:“辛兄不知內情,某這麼做,實在是想要替二郎討個公道。”
這回輪到房俊奇怪了,奇道:“上官兄此言何意”
上官儀一愣:“二郎還不知道”
房俊一頭霧水:“我知道什麼”
上官儀看他神情,便知道大抵房俊還未聽說,便解釋道:“這一次謝家進京,明麵上是要與蕭氏洽談一個小輩的婚事,實則卻是另有圖謀。與謝家一同進京的,有一個江南的大儒,叫做王雪庵,與許學士有舊。前日某在崇賢館內偶然經過許學士的值房,這位王雪庵大儒前來拜訪,兩人在值房內說話,被某聽到。大概是那位王雪庵喜好詩詞,讀過二郎的幾首詩,認為不可能是二郎所作,極有可能是抄襲,還說有機會要找二郎領教一番。”
聽了這話,房俊就有點心虛。
因為那些詩詞還真就是剽竊來的……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是剽竊來的,這個年代又有誰會知道呢
除非還有跟自己一樣穿越而來的人!
這個王雪庵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啊,就算哥們是抄襲來的,卻沒有一首是抄襲你的,你操什麼心而且這個人名房俊沒聽過,必定是個無名之輩。一個未曾在曆史上留下作品和名聲的所謂“大儒”,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不值一提。
或許,這位跟後世那些所謂的“磚家叫獸”是一個套路,以搏眼球來顯示存在感吧
……
幾個人竊竊私語,對身邊的混戰不屑一顧,上官儀也是夠腹黑的,煽動完了他就撤,典型的管殺不管埋……
正說著呢,房俊突然感到後背被撞了一下,緊跟著就有人往他身上倒過來,結結實實的摔在他的後背上,然後一滾,就從房俊身邊倒了下來。
房俊下意識的一伸手,想要攙扶一下。
一個溫軟的嬌軀入手……
耳畔傳來一聲清脆的嬌呼,一隻手裡攬著纖細的腰肢,一隻手裡掌握著微微鼓掌的柔軟,鼻端被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占據,房俊整個人都懵了……
上官儀、辛茂將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張大著嘴巴,看著一個纖巧玲瓏的少女被房俊一把摟在懷裡。
飛來豔福啊……
房俊尚未回過神,不過手裡的觸感相當美妙,不大不小,軟中帶硬,一隻手剛剛好掌握,便下意識的揉了兩下。
“登徒子!”
懷中少女一聲嬌叱,一揚手,“啪”的一聲就給房俊來了一個嘴巴。
房俊被打的一激靈,一撒手,懷中少女變被他丟開,“噗通”掉在地上。
“哎呦……”少女疼得發出一聲慘哼,然後一翻身就坐了起來,一把扯去臉上的紗巾,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憤怒的瞪著房俊,小嘴兒抿著,又罵了一句:“登徒子!”
這少女十四五歲的年紀,秀美彎彎,雙眸清澈,瑤鼻櫻唇,巴掌大的小臉兒眉目如畫,肌膚潔白晶瑩細膩稚嫩,便是鬢角散發掩映的小耳朵,都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房俊吞了口口水,這小丫頭,簡直就是妖精級彆的!尤其現在這麼一副含羞帶怒的小模樣,更讓人有一種狠狠施虐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