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為人,房俊都從未遭受過這等調戲羞辱,被人家捉住把柄一通嗤笑,簡直汗顏無地,愧對江東父老,更對不起那幾個g的硬盤……
巴陵公主腳步輕盈,顯然心情甚佳,到了門口腳下停駐,回過頭來明媚一笑:“現在想啦可惜,本宮改主意啦!不過本錢不小,的確有資格討價還價,說不定本宮什麼時候打算做這筆生意,再送上門來也有可能,到那個時候再任君采擷咯……”
言罷,瀟灑的轉頭,邁步而出。
房俊望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
這位公主殿下深更半夜洗白白送來門來,本打算拚著被狗咬一口將事情辦成,孰料卻被他無情拒絕。無論巴陵公主表現得多麼淡定、平靜,一個女人白送上門卻被人拒絕都是一件絕對無法容忍的羞辱。
然而巴陵公主也算是個人物,羞惱之下並未立即發作,那樣隻會讓她自己更難堪,於是便耍了一個以進為退的把戲,一句逆轉局麵,將所有尷尬難堪都加倍奉還。
也怪房俊自己不爭氣,沒防備之下被人家給捉住了把柄……
搖搖頭,回到書案之後喝了口茶水,凝神繼續處置公務,卻發覺根本靜不下心。不得不承認,這位平素予人任性桀驁的巴陵公主一旦褪去外殼,露出內裡的嬌嫩,居然有一種嫵媚至極的風情,那種與尋常時候人設截然不同的反轉,充滿了魅惑。
房俊昂藏男兒、血氣方剛,麵對這樣主動的撩撥又豈能無動於衷、古井不波呢
所以把柄露出來了,就被怪被人家捉住……
想想剛才那一幕,房俊便麵紅耳赤,臉上大寫的兩個“尷尬”,大唐公主果然一如既往的彪悍。
一壺茶喝光,心緒依舊不寧,乾脆起身穿好外裳,吹熄了燈燭,走出大帳,撐起傘帶著幾個親兵在小雨中漫步走回住處。
讓侍女燒了一通熱水,褪去衣物鑽進寬敞的浴桶,滾熱的熱水激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裡的濕寒之氣瞬間蒸騰出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來,舒服得不行。
躺在浴桶裡感受著身心放鬆的愜意,一陣疲倦湧來,昏昏欲睡。
自從當初出鎮河西開始,便一路策馬奔騰、殺伐征戰,未曾有片刻放鬆,之後設伏阿拉溝、大戰西域,而後數千裡馳援長安,再與叛軍對峙、鏖戰,對於人的精神壓力幾乎達到極致,即便以他精力之充沛,也大感吃不消。
平素高壓之下精神緊繃,尚不覺得如何,每當這般夜深人靜之時,疲倦便會不可遏止的湧上來。
一雙素白纖細的手掌撫上他的肩頸,輕輕揉捏。
如蘭花一般馥鬱的香氣縈繞鼻端,昏昏欲睡的房俊精神一振,倏然清醒,一回頭,便見到高陽公主如花似玉的俏臉。
一件素白的睡袍掩住玲瓏纖細的**,烏雲一般的秀發隻用一根絲絛在腦後輕輕的綰成一束,隨意的垂在背上。巴掌大的小臉兒秀美嬌俏,全無半分歲月潤染之痕跡,一如當年。
入水一般的眸子裡閃爍著燭光,流淌著濃鬱的愛慕與憐惜。
見到房俊醒來轉頭,高陽公主嫣然一笑,微微俯身,任憑睡袍領口傾瀉出無限春光,紅潤的菱唇輕輕吻在郎君額頭,而後雙手捧住郎君的臉,柔聲道:“這陣子累壞了吧你閉眼歇著,妾身給你按摩一番……哎呀!”
話音未落,卻已經被房俊探出雙手攬住腰肢,真個人抱進了浴桶之內。
“噗通”,水花翻滾,生息漸促。
良久,水波平息,燭光映照著如花似玉的俏臉,被水汽蒸騰得愈發紅潤,眉眼之間有如春水蕩漾,嬌喘細細,一雙欺霜賽雪的手臂緊緊攬著郎君的脖頸,埋首寬闊堅實的胸膛之間,嬌喘細細。
忍著一雙大手在濕透的睡袍之下婆娑撫慰,嬌聲嗔道:“就不能好好的總喜歡這般糟蹋人!”
她的確性格開朗叛逆,也喜歡這般不循常理的姿勢,可總歸有些羞澀,先一步將罪名都扣在郎君腦袋上,反正她是被迫的……
房俊“嘿”的一笑,手掌捂著飽滿,揶揄道:“殿下惡人先告狀,分明是您不耐寂寞,半夜三更跑來微臣這邊試圖勾引。為人臣者,給殿下分憂解難乃是分內之事,自然鞠躬儘瘁,精儘而止……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