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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懋更是一臉懵然的看著自家父親:“……”
你不是老神在在的推測房俊不會亂來嗎
瞅瞅,這都打上門來了……
緊接著回過神,疾聲道:“孩兒馬上讓人將地窖裡的兵刃甲胄拿出來,否則府中那些家兵、仆從擋不住房二!”
且不說房二麾下那些能征善戰的悍卒,單隻房俊自己也是號稱“勇冠三軍”的驍勇人物,府中這些人馬如何抵擋得住李神符卻並不焦急,反而愈發淡定,擺手道:“擋什麼擋讓他衝進來,想打就打、想砸就砸!最好是讓他砸了咱這郡王府,那樣才能號召整個宗室站在我們
這一邊對他聲討!”
李德懋急的搓著手團團轉:“可萬一被他衝入後宅,衝撞了女眷怎麼辦”將府邸打砸一遍無妨,重修也花不了幾個錢,甚至家兵、仆從被打傷、打死也無妨,甚至事後可以讓房俊超額賠償……可若是後宅女眷被衝撞,那性質可就
不同了,襄邑郡王府就將顏麵掃地。孰料李神符也是個狠人,既然看到了計劃成功的曙光,什麼都豁出去了:“他要衝撞,那就讓他衝撞!甚至他就算乾什麼禽獸行徑也由得他,有賬事後一起算
!”
李德懋:“……”
李文暕:“……”你老婆死了多少年,那些侍妾皆是玩物,所以你不在乎是吧可我們的老婆可都在後宅啊!如若當真被房俊衝入後宅,就算他什麼都不乾,兄弟兩個的顏麵
也將喪儘,以後如何在人前抬頭
外頭忽然傳來驚呼尖叫、人喊馬嘶的雜亂之聲,有管事衝進來,大叫道:“啟稟家主,房二帶著親兵殺進來啦!”
……看守坊門的坊卒聽著滾雷一般的鐵蹄聲,頓時從睡夢之中驚醒,一個骨碌爬起來打開門,便見到數十匹戰馬在長街上呼嘯著由遠及近,鐵蹄錚錚勢如破竹,
直接殺到坊門前。
最前邊幾匹戰馬在騎士操控之下人立而起,碗大的鐵蹄狠狠踹在坊門上,轟的一聲坊門破碎,其餘戰馬自破碎的坊門長驅而入。
坊卒嚇得一個激靈,連續兩次兵變時隔不久,整個長安城兵荒馬亂,不知多少人死於非命,難不成又來一次
既不敢追上去看看這夥人是何方神聖、更不敢上前問問意欲何為,坊卒掉頭跑回屋裡鑽在床鋪地下,瑟瑟發抖……房俊一馬當先,衝過坊門之後直抵襄邑郡王府,見到大門緊閉,便有十餘個兵卒飛身下馬,抽出橫刀叼在嘴巴裡,跑到大門旁的圍牆處蹲下身,後邊的兵卒
踩著他們的後背奮力一躍,躍上牆頭,然後騎在牆頭上探著身伸出手,蹲著的兵卒起身用力一跳,便抓住上邊伸下來的手,被拽上牆頭。這十餘人翻身跳入院內,襄邑郡王府的家兵、門衛已經衝了上來,趕緊結成突擊陣列向著大門猛衝,這些兵卒皆乃房俊親兵,身強體壯戰力驚人,再加上裝
備精良,一個衝鋒便將門內的家兵衝散,抵達大門後扒掉門閂,打開大門。
大門外的騎兵躍上台階,潮水一般湧入王府之內。
對於破門而入、馬踏王府這種事,房俊及其親兵都熟練得很,當初就連韓王府都敢闖,何況眼下區區一個郡王府
房俊策馬駛入郡王府,看著湧上來的府中家兵、仆從,下令道:“向正堂衝鋒,遇持有兵刃攔截者,無論男女,格殺勿論!”
“喏!”數十親兵操刀在手,催動戰馬繞過影壁一路向著正堂衝去,那些府中家兵、仆從根本不堪一戰,被騎兵衝散哭爹喊娘四處亂竄,偶爾有拎著兵刃的家兵衝上
來試圖阻擋,便被騎兵鋼刀劈砍、身首異處。
鐵蹄過處,一片狼藉。一路衝到郡王府正堂,整個府邸已經沸反盈天、人喊馬嘶,無數家兵、仆從、侍女哭爹喊娘四散奔逃,根本組織不起阻攔的陣勢,但襄邑郡王府的當家人一
個都未露麵。
衛鷹策騎來到房俊身邊,請示道:“是否衝入後宅”
房俊知道李神符此刻就在後宅,而且就等著他衝過去,冷聲道:“大可不必,將這郡王府正堂給我一把火燒了!”雖然他的底線被李神符踐踏突破,但他也不能全無顧忌,後宅都是郡王府的女眷、孩童,若是李神符自己將一個侍妾的衣裳扒掉誣賴他房俊奸淫擄掠,那就
太過被動了。
你李神符不是躲在後宅不出來麼
那我就把你燒出來,就不信你能眼睜睜的看著整座郡王府化為灰燼仍能藏得住。
“喏!”
衛鷹當即領命,此行並未攜帶火器,更沒有放火的火油,所以他抓到一個仆從,逼著帶到廚房所在,將所有菜油都搬了出來,在正堂內到處潑灑。
然後將那仆從身上的衣裳拔下來點燃,丟進正堂。
堂內皆木質家具,刷著油漆、及其乾燥,再加上菜油,遇火迅速熊熊燃燒,黑煙滾滾、火光衝天。
……
“父親,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