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這個人,本事沒多大,心高傲的很。看到你成功了,他自己事事都比不上,這心裡不好過。上次你拒絕了他之後,他又和你叔叔以及姑姑們商量了一陣,最後就起了個心思,去鼓搗預製板廠了。”
葉傳秀說道“這些天,儘在家裡那邊找人借錢呢。也不想想,他沒做過生意,這突然搞這個,怎麼可能搞得定?”
“我也沒做過生意。”
蘇何說道,看葉傳秀瞪了一眼過來,他摸了摸鼻子。
他是真的沒做過啊,不過他前世見過很多,網絡上什麼沒有?
所以,在這個時候做生意,還帶著個隨身倉庫。
這要是還做的差了,那才是丟了重生者的臉了。
蘇何想了想,說道“其實,現在國內到處搞建設,做預製板的生意也挺好的。就是……”
預製板是這個年代,一直到新世紀,都很流行的一種建築材料。
因為是在預製場生產加工成型的混凝土預製件,直接運到施工現場進行安裝,所以叫預製板。製作預製板時。
這種預製板的製造,先用木板釘製空心模型,在模型的空心部分布上鋼筋後,用水泥灌滿空心部分,等乾後敲去木板,剩下的就是預製板了。
預製板的用處很多,說實話,如果好好做的話,確實是能賺錢的。
公路旁邊的水溝上蓋住的水泥板;房頂上做隔熱層的水泥板都是預製板。
下個世紀,房屋建築已經淘汰這種方式,改為框架結構,鋼筋混凝土結構,安全質量進一步提高。
但其他方麵,還是可以用。
隻不過葉傳秀說的也對,蘇兆華沒有做過生意,而且有點眼高於頂,好高騖遠的性格。
做點普通的事情還行,做生意麼。
蘇何都能預想到那個結果了。
蘇何道“其實做這個生意還是很有前景的。一直到幾十年後,這生意肯定還能做。
隻不過麼,我爸這個人,有點好高騖遠。
而且耳根子軟,到時候做出來的預製板,肯定是被人賒賬的。
這年頭,做生意不可避免要遇到賒賬,可最後收賬就成了問題了。”
雖然做生意是好的,這個年代,基本都能賺錢。
但以蘇兆華的脾氣,到時候彆人說點好話,肯定都會賒賬。
借出去好說,想要要回來,那就沒那麼好辦了。
蘇何這飯店不一樣,這地方就是花錢才能消費的,而且是小額,不可能賒賬。
鞋廠就更好說,暢銷的很,也不可能賒賬。
唯獨這預製板廠,到時候金額比較大,加上是建房子,錢可能不趁手。
賒賬是肯定的,就是這賒賬了,要賬是一門學問。
以蘇兆華的脾氣性格,蘇何敢肯定,他要不回來。
葉傳秀點頭“我也是怕這個事情。你爸這個脾氣,軸得很。我說什麼都不聽,還和我吵了一架。可他的脾氣,你說的也對,耳根子軟,到時候賒賬是必不可免的。收賬,我都能想到了,肯定收不回來。”
蘇何奇怪“他哪來這麼多錢?還能弄起來這個?搞預製板廠,可是要不少錢的。那些機械,就得幾百塊,上千塊。還要進水泥什麼的,還要場地。這可不便宜。”
南竹村現在搞大建設,開荒,可沒有那麼多地給蘇兆華弄。
他總不會回老河村弄吧?
那蘇何敢肯定,不需要賒賬,就要虧死他。
蘇海華幾個人,鬼的很,到時候肯定私底下把預製板都給賣掉了。
另外,也沒人手啊。
南竹村的人,都在搞大棚,去給他弄預製板?
又累不說,還賺不到多少錢。
再說了,蘇兆華哪裡有那麼多錢來招人?
葉傳秀頭疼的說道“就是這些都沒有啊。這幾天你爸在村裡到處借錢。咱們村裡也算是富裕了一點,大家手裡頭都有點閒錢,這不,你爸就盯上了。”
蘇何奇怪“不對啊,他一個人借錢?這是打算一個人把建廠的錢都給弄到了?蘇海華他們乾什麼?吃乾飯?”
葉傳秀點頭“你叔叔那幾個人,奸懶饞滑,精明的很,怎麼可能出錢?我看他們是不出錢也不出力,就等著你爸賺了錢給他們用呢。”
蘇何歎息一聲,這個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對付蘇海華他們很有辦法,可對付蘇兆華這樣的,太熱心的人,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對付蘇海華他們,大不了就是打一頓,警告一番。
那種人,挨了打,肯定不敢聲張,找回來,蘇何也不會承認。
可,蘇兆華這邊,他總不能找人打一頓吧?
葉傳秀道“我也是想不到辦法,你給我想想辦法,打消你爸的積極性。這腦子,一門心思的搞這個,估計是魔怔了。”
蘇何歎息一聲,想了想,說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他要是一門心思想要做,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
葉傳秀著急的說道“那怎麼辦?回頭,欠一屁股債。”
蘇何心想,欠債都是好的。
就怕到時候欠了債,人想不開了。
蘇兆華這種執拗的性格,很容易做這種事情。
軸得很。
蘇何道“這樣,媽,你回去以後。先去林場那邊找負責人,讓林場那邊盯著,他如果不去上班,就要扣錢。”
這種算是正式工作的,有時候考察的不是那麼嚴。
大家家裡都可能有點事情,臨時走開一點,也不會管。
葉傳秀道“那會扣工資的。”
蘇何無奈“扣就扣吧,反正也沒多少。咱們家也不靠這個,最好是扣光了。
到時候,媽,你就可以說說他了。
家裡總不能不做吃的,這個不好辦。至於借錢的事情,媽你去和村裡人說,都不要借給他。
反正咱們家是不還的,其他人肯定就不借了。至於已經借了的,就沒辦法了。”
葉傳秀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這個事情,也隻能這麼辦。
蘇兆華是一個大活人,他沒有辦法阻止蘇兆華。
總不能把人綁起來吧?
真的要找漏洞,你怎麼防都防不住的。
再說了,也沒有把人綁起來的道理,那成什麼了?
說完這個事情,葉傳秀心裡還是有些不得勁。
看了看蘇何,又有些猶豫。
蘇何卻先問道“二舅和冀英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他們做了什麼?祥伢子肯定是聽到了什麼,所以這都有些奇怪了。”
他想到了之前祥伢子的樣子,這孩子心裡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