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搖搖晃晃的柒局,蘇何不知道說什麼好。
於途疑問道“真的不用送他回去嗎?我覺得,他可能……”
好吧,後麵沒有了。
因為柒局居然越走越順暢,到後麵,一點搖晃的感覺都沒有了。
這年頭沒有那麼多的小汽車,喝了酒打個的就直接回去了。
嗯,當然酒駕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蘇何搖搖頭“走吧,天色也已經晚了。彆真的路上遇到什麼危險才好。”
這大晚上的,萬一真的遇到那天一樣的,在車上行竊的人。
這萬一趁著天黑,搞搶劫就不好了。
他們兩個身上穿的衣服樣式都新,而且布料也好。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他們有錢麼?
這一次帶出來的東西不少,一些鹹菜什麼的,就直接送給了諸位長輩了。
這些,都是可能會和他合作,往後打開銷路的可能。
蘇何記得,裡麵有個中年男人,家裡就是開供銷社的。
嗯,這會兒,好像自己也在開百貨店的。
這樣的店麵,和他合作,也很合理。
蘇何還給他們每人送了兩瓶酒,於途就是看柒局搖搖晃晃的,生怕他把酒瓶子給打爛了。
於途家有個鄰居,玩過家家的時候,被鄰居給嚇了一跳,玻璃瓶碎了,他著急跑回家,怕家長打屁股。
結果傷了手腕的血管,後來這手就廢了。
不過好在柒局很快就恢複了,於途都猜測,他是不是一開始是裝的。
事實上,柒局不是裝的,他就是喝多了一點,風一吹,就有些頭暈。
等適應了一下,這頭暈就去了,身體自然也就不搖晃了。
這小店離他家不遠,他拎著一罐子鹹菜,加上兩瓶酒,很快就到了家裡。
打開門,老伴還坐在那邊等著。
一看他的樣子,臉上全是紅的,就知道今天晚上喝的不少。
“你這人,也不知道少喝點。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聽著老伴碎碎念,柒局難得心情好,也沒有還嘴,隻是笑道“好朋友很久沒見了,見了就多聊了幾句,開心,就一起喝一杯。”
說到喝一杯,他就想起來了。
“對了,我之前帶回來的幾瓶酒呢?”
他把手上的東西小心翼翼的放好了,那樣子,就好像手上的東西是全世界一樣,生怕打碎了。
陸嬌有些奇怪“你這樣小心做什麼?雖然玻璃的東西容易碎,也沒有這麼小心的。”
柒局道“陸嬌,你不懂。這可是好東西,對了,你還沒說呢。我之前帶回來的那幾瓶酒在哪裡?”
陸嬌奇怪“你之前也沒說怎麼處理,正好之前你單位那老劉不是做壽宴麼?我就給送過去了。”
柒局立刻就覺得,世界崩塌了。
看他的表情,陸嬌也奇怪“你這是做什麼?不就是幾瓶酒麼?我看著也不是什麼好酒,你之前帶回來的那幾瓶茅台,我都給你藏好了。知道是你的心頭好,沒給你送出去,你這帶回來的雜牌酒,正好送出去。反正那老劉也不是什麼好酒的,你們交情也沒到那一步。”
柒局隻覺得自己心很痛“你知道什麼。這可是好酒,好東西,藥酒啊。我還想著,回頭給你爸我嶽父送過去,這東西保健身體用的。你知道吧?我們今天晚上幾個老朋友聚餐,那老趙、老周,都說這酒好。”
陸嬌有些半信半疑的,柒局的幾個朋友,她都認識。
老趙和老周幾個人,身份不簡單,家裡有錢的很,什麼好酒沒喝過?
這會兒,還能對一個沒什麼名氣的牌子的酒感興趣?
柒局看陸嬌的樣子,就知道她根本不信。
“算了,你也不懂酒。明日咱們去嶽父家,把這兩瓶酒帶上,嶽父肯定喜歡。”
“你不是心疼你那兩瓶茅台吧?”
“不是,你這麼看我?”
“你們這些酒鬼,不都這樣?”
“那,我就送茅台了。到時候嶽父要是知道我有好酒沒送,我就說,是你的緣故?”
“真的假的?”
蘇何可不知道柒局家裡的事情,他和於途騎著自行車往回走,也沒敢走快了。
這時候,可沒有路燈,全靠著頭上固定的手電來照明。
還好這路上雖然不算太平坦,但也沒有那麼多坑坑洞洞的,主要是沒有大塊的石頭。
他們兩個慢慢吞吞的騎自行車,可也比走路要快一些了。
來的時候,帶了一大堆東西。
還好是白天,兩輛自行車,才算是緊湊的帶過來了。
回去就隻要帶著那砂鍋就可以了,還行。
走到一步,於途突然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嚇了一跳。
“老板,這大晚上的,什麼聲音啊?”
蘇何好笑“總不會是鬼,你還怕鬼啊?”
於途當然不怕鬼,他一個退伍兵,怕什麼鬼?
“不是,我就是覺得,會不會有乾壞事的?”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乾壞事在這裡乾?
不過也難說,附近的村子也不是特彆遠,蘇何記得,那邊好像有個村子。
於途擔心有事情發生,蘇何就停下自行車“你去看看吧。我守著自行車。”
於途點點頭,又囑咐道“老板,你千萬彆亂走,我去去就回。”
“你去吧,沒事的。我就守著自行車。”
於途想到蘇何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也就放下心。
將自行車放好,於途小心翼翼的朝著密林走去。
蘇何也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萬一是有人偷東西,於途去阻止了也好。
但等了一會兒,那邊傳來尖叫聲。
沒多久,於途就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尷尬和紅暈,蘇何有些不明白了“你怎麼了?”
於途猛的搖頭“沒什麼,老板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蘇何雖然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但剛才尖叫聲可是女人的聲音。
聽聲音,大概也是個中年女人。
嗯,不會吧?
“那趕緊走!”
想到了什麼事情,蘇何趕緊上車,於途也趕緊推了車,追了上來。
等他們走了,後麵走出來一男一女,也很是茫然。
男人的臉上帶著怒容,卻找不到目標。
蘇何和於途早就已經走的無影無蹤了,女人的臉上帶著擔憂“不會出事吧?我就說彆在這裡,離路邊太近了,你說刺激。現在怎麼辦?我還怎麼在村裡住下去?”
蘇何不知道這段插曲,他和於途兩人趕了一陣,走出去一段很遠的,才敢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