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芒還真恐怖!”
是的,葉青受傷了,且傷的不輕。
那道恐怖的刀芒,雖然沒直接劈中他,但其中蘊含的勁力和凶煞之意,卻實打實地侵入了他的身體,重傷了他。
他之所以強撐著,則是因為慶葵臨死前的那句話:“師弟救我!”
這說明,慶葵不是一人來的,而是兩人。
慶葵那麼厲害,那麼其師弟一定不弱,他能殺慶葵,那是運氣好,他的血影神功正好克製對方,但碰上其他人可就沒那麼好運了。
況且他也受了傷,若被對方發現端倪,到時候死的一定是他。
故而他才故作無事,一派風輕雲淡的模樣,讓對方摸不清他的底細,不敢輕易對他出手。
當然了,這個辦法,是防聰明人不防笨蛋,如果對方是一根筋,直接莽過來,那麼他也隻有認命了!
還好,慶葵那個師弟是個聰明人,不但聰明,而且多疑,還來了個回馬槍,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被他給騙了。
當然了,主要是他演技好,精神力強,發現了暗中窺伺之人,才躲過一劫。
“還好,還好,福大命大,多謝老天爸爸保佑!”葉青歇了一會兒,緩了口氣,慶幸不已。
“不過,這些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來搶伏羲乘攆圖?”
羲皇乘攆圖能增強精神力,的確是不可多得的功法,但其在鄭峰手裡那麼多年沒人來搶,偏偏到了他手裡沒多久,就有找上門了?
是鄭峰運氣好呢,還是他倒黴呢?
人帥遭天妒啊!
葉青隻能用這個理由安慰了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回到房間後,葉青盤膝而坐,雙目緊閉,全力運轉《血影神功》,腹如擂鼓,血液流動,嘩嘩作響,宛如大江大河。
雷音滾滾,天鼓迎春,一股紅芒從體內湧出,酷熱滾燙,仿佛大日烈陽一樣,映照得整個屋子一片通紅透亮。
江河聲聲,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當天際魚肚泛白時,葉青忽然睜開眼睛,虛室生電,張嘴吐出一口濁氣。
“嗡”
嗡鳴聲中,一股恐怖的凶戾煞氣彌漫房間,煞氣之中嗡鳴聲不絕,無形刀勁充斥,屋內的桌椅杯盞齊齊化為齏粉,恐怖至極。
葉青張手一握,屋內的空氣仿佛儘在掌中一樣,被生生捏爆,轟鳴聲大作,狂風怒號,良久方才消散。
一同消散的自然還有充斥房間的煞氣和刀勁。
“呼,終於好了!”他吐出的自然是侵入體內的刀勁,隨著刀勁離體,體內的其他傷勢自是不算什麼。
另外,吸收至慶葵的氣血,亦被他徹底煉化。
不得不說,慶葵不虧是煉罡境武者,一身氣血雄厚至極,徹底煉化之後,不但治愈了體內的傷勢,更使得他的體魄上升了一個台階。
如果單論氣血雄渾程度的話,三個慶葵都比不上他,血厚防高,肉盾一個。
“對了,看看那件青銅麵具?”恢複之後,葉青想起了那張青銅麵具,從山河貝中取出,端詳了片刻。
此時的青銅麵具,鏽跡斑斑,上麵依稀可見烏黑的血漬,透著一股古老和滄桑,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異樣。
“看起來沒什麼嘛!問問詭經吧?”萬事不知問詭經嘛!
取出詭經,割破手指,將血滴在詭經上:“這張青銅麵具是什麼詭器?”
鮮血滴落,幽光閃爍,一行行字跡浮現的詭經上:
青銅虎首,厲級詭器,為前朝大將魏柔生前所佩麵具。相傳,魏柔少有才名,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但可惜男人女相,相貌俊美,不為人懼。為了震懾敵軍,提升威嚴,魏柔每上戰場,都要佩戴一張虎首麵具。
由於常年征戰沙場,虎首麵具受血煞汙染,凶戾侵襲,怨魂纏繞,具備了特殊的能力,成了一件詭器。
而佩戴虎首麵具的魏柔,受虎首麵具的影響,漸漸性情大變,凶戾嗜血,殺戮成性,淪為一個隻知殺戮的野獸,後戰敗被俘,車裂而亡。
魏柔不甘,死後一縷殘魂附於虎首麵具上,使虎首麵具更加詭異。
佩戴青銅虎首者,以鮮血浸染,便可召喚魏柔的一縷殘魂,聚沙場萬千凶戾之氣,彙戰場血煞之力,凝百戰英魂之威,威勢無窮。
不過,使用青銅虎首者,會不斷遭受凶戾、血煞之氣的侵襲,靈識蒙昧,神魂汙染,淪為毫無神智的野獸。
隨身攜帶青銅虎首,偶爾會受到魏柔殘魂的騷擾。
到了這裡,詭經上關於青銅虎首的介紹就完了。
“厲級詭器,難怪這麼厲害!”葉青恍然,青銅虎首的威力他可是親身體驗過,威力強大,但其負麵影響同樣很大,那股凶煞之威,說實話真的很恐怖。
要是意誌不堅之人,一個照麵下來就可能沒了神智。
“唉,威力很強,但後患也很大,隻能當做底牌用了!”葉青歎了口氣,論實用性著實不如青魔手和飛雷。
“不過。後麵那句隨身攜帶偶爾會受魏柔殘魂的影響,是什麼意思?”
仔細琢磨了一下,然後,對不起,沒琢磨出來。
“算了,以後再說吧!”應該不太嚴重,騷擾嘛,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
“對了,問問詭經哪裡有煉罡境功法?”
他現在已是拓脈後期,進無可進,想要更進一步,必須煉罡凝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