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寇雄,半步洗神,也是六人中境界最高之人。
“放心,我們不會吃獨食的,我剛剛數了數,琅玕金花果一共有十四顆,而我們這裡剛好有十四人,一人一顆,剛剛好。”
“放屁,誰想要琅玕金花果了,我們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考慮,彆不識好歹。”那名浣花劍派的弟子勃然大怒,腰畔的長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嗡鳴作響。
其他三人也手握長劍,蓄勢待發,唯獨謝承雲端坐不動。
寇雄等六人下意識掏出刀劍,一臉戒備。
謝承雲伸手攔住四人,冷冷道:“我們是十四人,這裡剛好有十四顆琅玕金花果,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麼好奇怪的,前輩高人手段無雙,又豈是我們所能揣度的?”
寇雄爭辯道:“謝兄,我們不像你,出身名門大派,有師父有資源,不缺這些東西,但我們就不一樣了,機緣在前,豈可輕言放棄?”
“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謝承雲眸光微眯,伸手按住長劍,一股凜冽的殺機在屋內彌漫開來。
“嗬嗬,這件事很好解決,何必動刀動槍呢?”
氣氛凝重之際,一個戲謔的聲音忽然響起。
謝承雲、寇雄等人下意識望去,隻見一個青年斜躺在牆角,愜意地喝了一口酒。
“如何解決?”謝承雲看著青年,對方雖然隻有煉罡後期,但卻給他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葉青笑了笑:“寇兄呢,是想要這些琅玕金花果;謝兄呢,隻是想安安穩穩在這裡度過一晚。”
“所以,兩位隻需各退一步便可,寇兄不用現在動這些琅玕金花果,等明天天亮,謝兄離開後,寇兄再取琅玕金花果,不就行了。”
“這……好……我就給兄台一個麵子,就是不知謝兄怎麼想?”
寇雄雖然害怕夜長夢多,但卻實不想得罪謝承雲,對方若真怒了,他們六人估計也得倒黴,什麼都得不到,所以葉青的主意不啻於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另外,如果謝承雲他們真的不要琅玕金花果,到時候他們還能多撈幾顆,何樂而不為呢?
“就如此吧!”謝承雲看也沒看寇雄,而是盯著葉青,拱手道:“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嗬嗬,在下葉實在,無名小輩爾。”葉青報了個假名,當然了,此時的他也不是原來的相貌,而是遮掩了一番。
他煉體有成,體魄強橫,自然可以隨意操控肌肉、骨骼變化形貌,所以遮掩容貌什麼的,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現在可是洛水的名人,甚至可以說在整個天雍也是赫赫有名,他可不想在魔墳中也被人給惦記上。
雖然呢,他不怕麻煩,但能少一事是一事嘛。
“見過葉兄,在下謝承雲。”謝承雲點點頭,他也猜到對方可能說的是假名,但既然對方不願說,他也沒有強迫。
“見過謝兄。”葉青也招呼了一聲,謝承雲點點頭,閉上雙目,就不再理會。
“挺孤傲的嘛。”
葉青還以為對方會和他多客套幾句呢,結果人家隻是打了個招呼,就沒了。
葉青喝了口酒,慢慢站起身子,跺著方步,走到香案前,注視著那座神像。
看了一會兒,葉青手中出現一炷明黃色的長香,打了個響指,指尖出現一縷虛無之火,將長香點燃。
頓時,一股散發著濃鬱香味的煙氣在屋內彌漫開來。
“老弟,你在乾什麼?”一貧好奇道。
“敬神啊!”葉青回答了一聲,雙手並攏,手持長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將手中的長香插在香爐內。
“進廟拜神,老哥,你和龍象也來拜一拜。”
“也對,老道我身為方外之人,是該拜一拜。”
一貧想了想,走到神像前,手掌交疊,衣袖飄飛,躬身拜道:“弟子一貧,躬拜仙師,弟子手中無香火,但心意誠足,重逾千山,萬望仙師庇佑,諸邪不近,百邪不侵。”
一貧畢竟是貨真價實的道士,其敬拜動作,話語神情,可比葉青有逼格多了。
葉青之後,李龍象也有樣學樣,跪拜了一番,臨了時還磕了幾個響頭。
“謝兄,你們要不要也去拜拜?”
葉青走回先前的地方,準備坐下時,忽然看向謝承雲道。
謝承雲睜開眼睛:“多謝葉兄好意,不過,求神拜佛,不若求己,我們隻信手中之劍。”
“嗬嗬,說的是,如果求神拜佛有用的話,我們還辛辛苦苦練武乾什麼?”
寇雄身邊,有人附和了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
“哈哈,葉兄,一尊泥菩薩,唬弄凡人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寇雄也哈哈大笑道,對於葉青、一貧先前鄭重其事的舉動,著實感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