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血梅俯視著男子,見男子閉口不言,血梅慢慢蹲下身子,慢慢伸出手。
前車之鑒在前,男子下意識開始躲閃,但旋即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森然的殺機鎖定了他,男子頓時就不敢動了。
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瘋子,真敢殺了他。
血梅伸手捏住男子的下巴,將其臉轉了過來“怎麼,不想說嗎,如果不想說,那以後就都彆說話了。”
“好不好?”
“我……我聽明白了。”
雖然覺得很屈辱,但相比於身家性命,這點屈辱就不算什麼了,大不了回去後,再想辦法弄死眼前的女子,以雪今日之恥。
“很好。”血梅拍了拍男子的臉龐,她自然看到了對方眼底的恨意與殺機,不過她並不在乎,螻蟻般的東西,翻不起什麼風浪。
“起來吧,彆坐地上了,挺涼的。”
血梅站起身子,複又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商隊。
男子站起身子後,看著血梅,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又不敢開口。
“有什麼事兒就說吧,彆憋壞了。”
這時,男子耳邊響起血梅的聲音,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王妃……不,王爺的意思是,這兩個人必須死,而且要乾淨利落,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我知道。”
血梅淡淡說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動用血日陰騎,要知道,血日陰騎每數載才能動用一次,若不是為了完成王爺交代的任務,我才舍不得用呢!”
“結果你憋了幾年的大招,就這鬼樣子?”
中年男子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
“不錯,看來你確實學乖了。”
血梅仿佛很滿意男子的表現,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你是想說,我這血日陰騎,也不怎麼樣,是吧?”
“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啊!”男子腹誹著,卻沒有說話。
“嗬嗬……”血梅也不以為意,笑道“罷了,也是時候,讓你見識一下血日陰騎的真正威力了。”
“都準備好了嗎?”
血梅看向身後,懶懶問道。
“稟當家的,都準備好了。”
一個文士打扮,麵容俊朗,卻生有一雙毒蛇般雙眼的男子出現在血梅身後,擺擺手中的扇子,都帶上來。
隨著文士的聲音,一群身穿甲胄的士兵被帶了上來。
“嗚嗚……”
那些士兵雖然滿臉憤怒,但張嘴之間卻無法說話,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中年男子觀察後才駭然發覺,那些人全被割掉了舌頭。
“我嫌他們太吵了,就割了他們的舌頭。”
仿佛覺察到了中年男子疑惑的目光,血梅解釋道。
這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中年男子隻覺頭皮發麻,下意識緊閉嘴巴,生怕多說一句話,舌頭被眼前之人給割了。
血梅也沒理會中年男子,伸出左手,以右指輕劃掌心,掌心開裂,流出汩汩鮮血。
鮮血卻未落下,而是漂浮上半空,凝聚成一麵破舊的旗幟。
旗幟與先前陰騎隊伍中那麵蛟龍旗幟一般無二,隻是旗幟中間有一個“帥”字。
這種樣式的旗幟,一般在軍隊中被稱為帥旗或是將旗,乃是軍隊之中的統帥、將領所執掌的旗幟,帥旗所指,萬軍莫不聽從。
帥旗看起來破破爛爛,但甫一出現,一股可怕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