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旗鼓相當在哪裡?
擊敗王東之後。
葉洋依舊若無其事的開始了練刀。
一刀一刀揮下。
讓朱曼歌不由得微微側目。
“果然不愧是最持久的崽。”
“這葉師兄也太生猛了些。”
聽聞這位葉師兄雖然天資一般,但是聽聞自接觸修行開始,無一日不在修行。
十年不斷,毅力驚人,持久無比。
被人笑稱為最持久的崽。
而今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大約揮舞了七百多下風霜刀法,葉洋方才看到門口的朱曼歌與朱虎庭二人。
見狀,他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臥龍玉液,重新換上一身衣服,走出門外。
“葉師兄,你來了。”
朱虎庭與朱曼歌見到葉洋,急忙問好。
二人手中還拿著一盒造型精美的古檀鎏金盒。
想來裡麵便是朱嶽所說的黃芽毛尖茶。
幾人走進迎賓閣。
白子真與朱嶽人勾肩搭背,談笑風生。
二人似乎就什麼東西達成了協議,頗為高興。
白子真拍了拍手,早已有一隊身子窈窕的侍女,端來一碟碟精美菜肴。
菜過五味,一條整魚上場,魚頭正對朱嶽。
魚頭一對,仙人富貴,魚尾一擺,福壽常來,常有頭三尾四,背五腹六的說法。
魚頭對應一般給身份最貴重之人。
朱嶽清了清嗓子,先給白子真夾了一塊最肥美的。
之後輪到葉洋。
“早聽說賢侄陽光開朗、修行勤奮,你們到了飛天門後要多向葉師兄學習。”
葉洋連忙站起身接下。
不過,朱嶽對他和朱曼歌的事,隻字不提。
葉洋自然知道,其實自己在這位朱族長麵前恐怕還不夠格。
雖然他對這些東西看的很淡,但是內心依舊稍微有點不痛快。
但是麵上依舊風淡雲輕。
朱嶽見到葉洋並未討好自己,以及訴說和朱曼歌之事,不由得微微詫異。
他本以為這位弟子會找自己說這個事情,希求得到朱家的援助,助他修行。
他心中已想好了推脫之詞,卻沒有想到,對方舉止有度,不卑不亢,外圓內方,隻字未提。
若是他年輕時候,絕對做不到這般淡然。
另一方麵,心裡麵也有些許惋惜。
夜到半晌,酒宴結束。
葉洋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強迫自己注意力集中起來,緩緩抽出了鋼刀。
月光下,彎刀似月,刃身反射著寒光,他手起刀落,那厚重的彎刀便在他手中輕盈的揮舞了起來。
寒芒崩裂,一道道銀色的殘影如銀色的流水在夜空中流淌。
努力!奮鬥!堅持!
葉洋大喊,手中的刀速也越來越快,人情世故,需要懂得,但是不能做為倚仗,那隻是外在的表象。
真正能掌握自己命運的始終是強大的力量,切不可本末倒置。
一者術,一者道,二者缺一不可。
外圓內方,方才是他的處世之道。
五千下揮刀完畢,葉洋隻感覺身上汗如雨下,厚實的棉服已濕透了後背,發絲蓬亂,一滴滴汗水從額頭滴落。
身上大汗淋漓,如同剛剛洗過一般,渾身酸痛,葉洋疲憊的鑽進了被窩,再加上酒精的影響,很快便呼呼大睡了起來。
傍晚。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手中拿著一杆老黃銅製成的煙槍,抽了一口。
隨後又吐出一大口白煙,周圍煙霧繚繞,映襯出他忽明忽暗的雙眼。
正是朱嶽。
在朱嶽身後的藤椅上,朱曼歌翹著二郎腿,獨品一杯香茶。
看著女兒天真浪漫的神情,朱嶽心中閃過一絲暖流。
“曼歌,你覺得葉洋怎麼樣?”
朱曼歌聽到朱嶽這樣說,將紅木茶杯放下,看了他一眼道:“還行。”
朱嶽思緒回到二十多年前,那時他還正值壯年,身軀尚且硬朗。
喝起來酒來,借著酒勁迎風尿三丈。
而今喝了幾宿酒,便已頭疼欲裂,不由得感慨自己真的是老了。
他年輕時正是飛天門最危難的時刻,宗門駐地桃花塢被強占。
他與葉堂主並肩大戰,隻是不同的是他藏在屍體裡躲過了一劫,而葉堂主則是身先士卒,死戰不逃,最後身首異地。
“朱兄,你藏,我藏,宗門人人皆藏,長此以往,宗門怎麼興盛?”
“我輩修士,風裡來雨裡去,何懼一死!”
所以,葉堂主死了,而他則活了下來。
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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