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江媳婦見她這樣,氣得跳起來了,“我就是那賣雞蛋的婦人!你忘啦?這才幾天的事兒呢,你咋能忘了呢!你那日就是在集上賣糕嘛,這些話都是你同我說的,你可彆不承認!”
吳氏一臉疑惑又懵得不行的樣子,“你說的是哪日?我是去集上賣過糕,但可沒碰上啥賣雞蛋的婦人,更沒同哪個婦人搭過話,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做啥亂朝我潑臟水?李繼和兒子那是我親侄兒,我咋會說他這些個話?那我成啥人了?”
“你是啥人你自己清楚,人家都認到家門口來了,你還想不承認?你敢不敢發誓?”李老爹也是氣狠了吳氏這裝模作樣的樣子了,上次也是這樣,敢說還不敢承認,出息!
發誓...吳氏哪敢發誓...
但她也不敢承認這事...
心裡不由將德江媳婦給罵了個半死,這背後嚼舌根的人多了去了,誰像她這般啊,還找上門來了!
二房也是,總是這般愛逞威風找事兒,一點屁大的事又要鬨到族長跟前來,還真當衙門升堂了呢!
吳氏嘴上仍舊是死了的鴨子,就是不承認自己同德江媳婦見過,更沒同她說過這些話。
那堅定不移的樣子,連德江媳婦都自我懷疑起來,她難不成還真認錯了人?
不由轉頭問宋氏,“你們村,有跟她長的相像的婦人嗎?”
彆說沒有,就是有,人家那日可也沒上大集去賣糕!
宋氏氣死了,她哪裡想到這背後壞她兒子名聲的人竟是大嫂,她剛才之前腦子裡把村裡愛嚼舌根的婦人都給想了一遍,就是沒往大嫂身上想過!
此刻她看著吳氏,忍不住質問起來,“大嫂,我可以摸著良心說同你做了十幾年的妯娌,一向都是敬重你這個長嫂,從未對你有過任何不敬,更沒跟你有過任何爭執口角的,你這是為啥呀?棕哥兒可是你的親侄兒,你咋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壞他名聲想壞了他的親事,你良心過得去嗎?”
吳氏繃著的臉色幾乎繃不住,摸著良心說,她跟宋氏妯娌間一直以來是沒得說的,直到鬨分家哪會兒,她都沒對宋氏有過啥的,可是,是為啥走到這一步的呢?
是了,是她將果糖方子漏給了胡記賣了銀錢,明明這方子也不是石榴實打實的教的,她就知道幾樣配料一起告訴胡記的,連個做法步驟都沒有的,那就不能叫是二房的方子。
可二房呢?不依不饒,非得鬨大了,讓族長罰她跪祠堂,還讓她將銀子吐出來。
若不是這樣,她男人咋會去扛木頭?不去扛木頭,咋會被木頭砸傷?不被木頭砸傷,他們用不著治病,就用不著籌借這麼多的銀子,那可是五十吊啊!就是男人給治好了,也乾不得重活,這銀子得啥時候才能還完了!要讓她的兒子都苦半輩子呀!
而二房卻越來越紅火...
吳氏陷進了自己的死循環,越想越繃不住,最後幾乎是將這些心裡話都悉數吼了出來,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話已經都吐出來了。
看著李族長等人一臉不可置信不能理解的表情,甚至表情裡好像都在說“你咋是這樣的人”,吳氏最後一根弦都蹦斷了。
“我說錯了嗎!要不是二房做的太絕,我們家又哪至於成現在這般?我不過就是說了棕哥兒幾句壞話而已,又不少塊肉又不要命的,咋的,我就是說了,這話就是我說的,你們要殺還是要剮啊?都朝我來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