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淮南如似無人區,揚州刺史劉馥匹馬入合肥空城,為了發展這裡,幾乎獲得了最強的政策扶持。
淮南,沒有錯役製度,起碼隸籍淮南的人不需要去外地服役!
河流是漕運的通道,也是信息傳遞的通道。
去淮南就能過好日子,幾乎是淮泗流域的共識。
記憶裡的散亂信息被他提煉總結,越發覺得應該去一趟許都。
一定要,狠狠的捅姓曹的屁股!
用又冷又硬的皮履踹荀令君的屁股!
出了原身的鬱氣,再想自己的前路。
本來隻是想去許都挖呂布的,可核動力馬出來了。
騎上這種馬,比許都朝廷的信使還要快,它憑什麼圍捕自己?
三艘船可以丟棄,財貨物資也能丟棄,這原身死不瞑目的那口氣必須出。
這也不僅僅是原身的怨氣,自己這個旁觀者都受不了。
不狠狠弄個大事件,估計以後睡覺失眠時想起來會更失眠。
至於宣良這批人……暫時跟著自己似乎也沒啥用處,丟到孫權那邊做臥底豈不是更好?
想要從孫權手裡搶一艘完整的主力戰艦,沒有內應是很難辦到的。
不管宣良還是張定,幾乎都是孫家三世老人。
隻要肯花錢疏通關係,總能躋身一些低微卻關鍵的崗位。
就在這船隊休整之際,上遊三十餘裡處的渠口。
主動申請來偵查的黑雲登上北岸,舉目望去視線內屍體交錯又散落,一眼看去不下百人。
可能是受傷失血,也有可能是夜雨浸泡,他視線內的屍體普遍泛白。
哪怕曬的黝黑的勤勞漢子,現在也是麵無血色。
跟黑雲一起來的發小、好友梁田也搖櫓靠岸,環視左右怔怔無語,兩家少年也陸續登岸,俱是心裡不適應。
黑雲觀察遠近,見到一具比較熟悉的無頭屍體,跋涉爛泥走過去認出是張豐,就是頭不見了。
再看斷頸處碎肉,更是難受抬手壓了壓自己胸口,回頭問:“怎麼看?”
梁田青年時當過亭長,不適應當時的征稅征兵任務,索性辭去官職,在鄉野間有些善名。
梁田用船槳挑開張豐的外衣襟,就見兩條套褲相遇的地方被割了一刀。
又用船槳撥動衣服蓋住,對黑雲說:“沛人完了,白鵝賊冒雨夜襲,張豐沒擋住。看這附近,夜裡沒有避雨的地方,也無火堆取暖,沛人吃儘了苦。近半沛人是蕭縣裹挾強迫的,他們可不樂意跟著我們去淮南。”
“是啊,最初用白鵝賊的威名嚇住了他們,又仗著人多貪圖白鵝賊財貨跟著張豐來到這裡。張豐死了,這些蕭縣人自會逃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