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句話,太熟悉了。
或者說,太深刻了。
她們家省吃儉用做的一碗麵條給送過去,結果,不僅麵條被打翻,還被說了一頓。
最後更是惡毒的說他們家算計,‘死了也不安寧’就是那時候說的。
而讓三大媽驚恐的是,在這之前,她明明看到桌上有一張照片的。
隨時一撇,卻記憶尤新。
畢竟照片這東西,在這院裡,也就楊小濤家裡有,何況往前數十多年呢。
正是這張照片,讓她有種熟悉感。
記起來了,一切都記起來了。
可,這現實,太可怕了。
院裡的老太太,是敵人?
怎麼可能?
可真要是了,那他們一起生活的人,不是很危險?
想到敵人的手段,前些天還在軋鋼廠搞破壞呢,三大媽就心跳加速,生怕自己發現的事實被老太太發覺,然後,殺人滅口。
“孩他娘,看什麼呢。回家了。”
見三大媽沒反應,閻阜貴立馬過來招呼,然後就看到三大媽眼中的驚恐,嚇了一跳。
“孩他娘,你,你這是咋了?”
“他爹,是她,是她。”
“我記起來,我記起來了.”
三大媽仿佛魔怔似的,瞳孔完全被恐懼占據,看到三大爺跟兒子站在身後,終於反應過來,手捂著快要蹦出來的心,一把將釘在樹上的告示摘下來,快步往家裡跑去。
此刻,隻有在家裡,才能讓她感受到安全。
閻阜貴跟閻解成對視一眼,趕緊跑出去。
月亮門處,易中海四人轉出來,就看到閻阜貴跑回前院,幾人也沒當回事。
“柱子,以後要好好對淮茹。”
一大媽在旁邊說著,“放心一大媽,這以後就是我媳婦,我能不疼自己的媳婦?”
傻柱握著秦淮茹的手,毫不在乎外人的目光。
易中海看了眼秦淮茹,臉上笑得很燦爛,隨後就領著一大媽回家。
傻柱跟秦淮茹站在一起,“淮茹,咱回家吧。”
傻柱搓著手,秦淮茹卻是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不是,這不都同意了嘛。”
“同意是同意,可沒領證,在一起就是亂搞男女關係,你就不怕被抓了?”
秦淮茹拿手在傻柱額頭一點,傻柱迅速握住。
兩隻手都被傻柱拿住,秦淮茹嬌羞的低下頭。
“我怕啥,這自家媳婦還不能摸了?”
“再說了,不就是個證嘛,明天下班,咱們就去民政局領證去。”
秦淮茹卻是搖頭,“不急,等周日咱們再去就行,我這班不能再請假了。”
“行,聽你的。”
“不過,這明天的宴席我可是說出去了,你得跟我一塊。”
傻柱舔著臉,“到時候.”
等秦淮茹都應下,傻柱這才戀戀不舍的回到家裡。
另一邊,秦淮茹進了賈家門,立刻找地方坐下休息。
賈張氏見了,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今天這場麵,雖然有些曲折,但目的都達到了,算是初步計劃完成了。
拿著熱水遞給秦淮茹,兩人湊在一起,繼續商談後續安排。
“傻柱要擺兩桌,這錢咱可不能出.”
前院
三大爺追著三大媽回到家裡,就看到三大媽打開燈,在燈底下仔細看著。
三大爺見此,倒吸一口涼氣,上次睡覺前三大媽就說起過,這上麵的畫麵有些熟悉,難不成?
“解成,你們幾個先去睡覺。”
閻解成也是一肚子疑惑,但還是聽閻阜貴的將閻解放他們哄走,又領著媳婦回到自家小窩。
“孩他娘,有啥事,趕緊說。”
閻阜貴走到三大媽跟前,壓低聲音詢問。
三大媽將通告擺在閻阜貴麵前,平複心情後,這才開口,“孩他爹,你記得我說過,對這上麵的圖案有印象吧。”
“對,是,聽過。”
“不是,你想起來了?”
三大媽點頭。
“是誰?咱們院的?”
閻阜貴緊張起來,這院裡要是有敵人,那他們可就危險了啊。
尤其是時間這麼長,隱藏這麼久,他們三個大爺都沒發現端倪,這就是失職啊。
“老太太,聾老太太。”
三大媽幾乎顫抖的說出一個人,閻阜貴更是嚇得坐在椅子上。
“你,你說誰?”
閻阜貴結巴的問著,心裡頭從來沒覺得會是她。
三大媽抬頭,壓低聲音,認真的說著。
“沒錯,雖然過了好幾天,但那次我去,就是看到了。那張照片上有三個人,兩個女的一個男的,當時特意看了眼中間的女人,穿著就是這種花紋的衣服…”
隨後三大媽說了一遍,閻阜貴聽了並沒有急著下結論。
畢竟。這事可不是小事啊!
“你確定?要這要是搞錯了,那在這院裡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閻阜貴還是謹慎說著。
三大媽也知道事情嚴重性,心裡打鼓,也不敢吭聲了。
“這事,我再想想,再想想!”
“還有,這件事咱們倆知道,不要跟於莉他們說。”
“明天你在家裡,就彆出去了。”
閻阜貴囑咐著,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枕邊人什麼性子他摸得一清二楚。
這要是出去跟院裡的婆子媳婦聚一塊,指不定就說漏嘴了呢。
三大媽點頭,看著斜靠在椅子上的閻阜貴,沒有多說。
這家裡,總歸是要男人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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