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頂上的白色石灰牆。
秦淮茹腦海中一遍遍回放著當時的場景。
那恐怖的一幕,那飛濺的血液,現在想起來胃裡就是洶湧。
而最讓她擔憂的,還是倒在地上哀嚎的易中海。
這可是她將來的倚仗,要是沒了易中海,將來怎麼辦?
就靠她一個月不到二十塊錢?
將來棒梗還要上學,還要娶媳婦,還要工作,就靠她一個人怎麼撐得起這個家啊。
“對了,還有傻柱!”
突然間想到擔架上跑過來看她的傻柱,這是唯一一個過來關心她的人。
“若是易中海靠不住,那,就隻有傻柱了。”
秦淮茹喃喃自語,門卻被推開,就看到賈張氏鬼鬼祟祟走進來,待看到是秦淮茹,這才小心站起來,走進屋子。
“淮茹!我的淮茹啊!”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走了,媽怎麼活啊!”
賈張氏噗通一聲趴在床上,哭喊著,好像有多傷心似的。
周圍病床上的人都看過來,幾個軋鋼廠的還知道些情況,對賈張氏露出不恥。
“媽,彆哭了,我還沒死呢。”
秦淮茹說話有氣無力,不知道是弱的還是氣的。
賈張氏做做樣子,不過看了眼秦淮茹,心理還真害怕她死了。
“淮茹,你真的沒事?”
“嗯,醫生說了,沒搶到骨頭,胳膊要休養一段時間。不過燙傷很難處理。”
秦淮茹最在意的還是燙傷,這地方正好是肩膀處,下方就是雪白,平常是她最擅長暴露的地方。
這要是被燙花了皮,怎麼見人?
秦淮茹還在哀傷,賈張氏聽說沒事後,這才放下心來。
看著秦淮茹,賈張氏猶豫再三,還是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淮茹,這件事,咱們可不能這麼算了。”
耳邊傳來賈張氏低沉的聲音,秦淮茹側頭,“媽,你說啥?”
賈張氏將秦京茹那裡聽來了慢慢說出。
“淮茹,這次受傷可是工傷,我聽說你主院的錢要報銷,工資照發,工廠還要賠錢。”
秦淮茹眼睛一亮,仿佛身體注入了活力,若有如此好事,她能在這院裡躺半年。
“而且啊,你也知道,這鍋是楊小濤造的,你說他要不要出血補償一下?”
“還有,你這要是落下什麼病根,這每個月,嗬嗬,補貼可不能少了。”
秦淮茹嘴角露出興奮的笑容,看著賈張氏默默點頭。
“媽,這事你放心,我懂的。”
兩人在床頭低沉的說著,不時可以看到臉上的笑容。
就在兩人說哈的功夫,搶救室外,醫生推著小車出來,易中海躺在上麵,金黃的臉上閉著眼沒有動靜。
一大媽上前查看,醫生說打了麻藥,等明天會好。
一大媽問情況如何,大夫說沒事,隻要靜養就行。
當然,男人的標誌少了一大截,將來有沒有用都難說。
也不知道一大爺醒了會不會在意。
或許,這個年紀了,也看得開了吧。
劉海中跟閻阜貴幫著將易中海推到病房,在一旁站了會兒,一大媽拿三塊錢給閻阜貴,讓三大媽幫忙買隻雞做好了送來,閻阜貴言辭拒絕,說這事不用操心,他回去就讓三大媽送飯來。
一大媽知道人情不能短了,非要給錢,閻阜貴這才收下。
兩人便準備回去,路過病房的時候,閻阜貴想回去,劉海中卻說看看秦淮茹,都是一個院的不能厚此薄彼。
閻阜貴沒辦法,隻好跟著進去。
兩人來到病房,看到賈張氏正跟秦淮茹說悄悄話,兩人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見閻阜貴兩人進來,賈張氏立刻起來,秦淮茹也想撐著身子坐起來。
“使不得,使不得,趕緊躺下,趕緊的。”
閻阜貴哪敢讓秦淮茹起來,這臉色一看就知道傷的不輕。
“閻大爺,劉大爺,謝謝你們來看我。”
秦淮茹感謝著,“我沒想到,你們還能來看我。”
說著眼淚就掉下來,很是可憐。
“淮茹,你這就見外了,都是咱們院的人,我作為院裡的大爺,必須得來啊。”
閻阜貴同樣懇切的說著,當然話裡的言外之意就是,作為大爺必須來,要是不是,誰管你啊。
他們家的家底可是被棒梗偷了,害得他們省吃儉用,家裡就沒吃飽過,更甚至讓大兒子大兒媳脫離了掌控。
這一切的根源就是賈家這幫子人。
就是這次,這種禍事也有她們賈家的份,真是個,掃把星啊。
閻阜貴心理想著,表麵仍是關心模樣。
秦淮茹裝作聽不出來,一個勁的感謝,“謝謝您,閻大爺,您是院裡的大爺,這次您可要幫幫我們啊。”
嗚嗚嗚
說著,秦淮茹哭起來,一旁的賈張氏也跟著哭起來。
閻阜貴臉色難看的不知道該不該接這句話。
要是答應了幫,以這兩個人的尿性肯定打蛇隨上棍,順勢咬他一口。
可要是不幫吧,作為院裡的大爺,守著這麼多人不幫院裡人,傳出去自己名聲就毀了。
“棒梗媽,有什麼難處你就說吧,實在解決不了還有軋鋼廠不是。”
閻阜貴打個哈哈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
秦淮茹早就料到如此,畢竟以閻阜貴的精明,這點很容易想到。
“嗚嗚嗚”
“閻大爺,您一定要幫我們家啊,我這樣子,起不來,躺不下的,家裡還有剛走路的孩子,還有上學的娃,閻大爺,您是院裡的大爺,更是學校的老師,您要是不幫我,我們一家怎麼活啊”
閻阜貴閉著嘴。
一旁賈張氏見秦淮茹這麼說,兩人心有靈犀,立馬明白。
這是要錢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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