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許母努力平複心情。
就在剛剛,她小心的躲在後麵聽兩人說話。
雖然沒聽全,但秦淮茹說的還是聽了些。
尤其是話裡的意思,分明是說秦京茹肚子裡是假的。
怪不得大茂連夜回家,讓她來四合院看看呢,估計也是想到什麼。
隻是,許母也沉得住氣,知道這隻是秦淮茹的一家之言,不能全信。
尤其還是秦淮茹這樣的,在院裡吃得開,說的話隻能信三分。
就像剛才,進門後那眼神,那話裡的一起擺明了就是想要家裡吃的。
雖不好意思直說,但裡裡外外隱晦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這樣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還真要仔細思量。
吱呀
門被推開。
秦京茹一臉笑容的走進來,“媽,你吃完了?”
“嗯,吃完了。”
許母露出笑臉,不管如何,再沒有確認是假的前,秦京茹還是她兒媳婦,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她們家的骨血。
“京茹,你這堂姐可不是好相與的,可得長點心眼。”
“媽,你放心吧。”
說道這,秦京茹拍著胸口,“我跟她一個村子長大的,她什麼人我還不知道?”
“以前在村子裡就跟這個好那個熟的,那是看到好處了,可見了更好的,立馬就湊上去。”
“更重要的是她那張嘴特彆會說,明明讓人吃了虧還不覺得,都說她的好。”
“這種人,我早就摸透了,隻要不聽她說啥,她說破天都沒用。”
秦京茹撅子嘴得意說著。
心裡頭其實更多的是嫉妒。
打小她這個堂姐就壓她一頭,不論是在老人眼裡,在父母中還是同輩人,都喜歡秦淮茹而不是她秦京茹,甚至哪她們倆作比較,她都是那個落下風的人。
現在好了,她秦京茹也是城裡人了,今後的日子肯定比秦淮茹這個寡婦過得好。
等過年回家了,更有麵子。
秦京茹想著,許母也在心裡琢磨,這秦京茹也是屬狗的,用得著人巴結,用不著了呲牙。
不過,這樣的兒媳婦能看住家,不吃虧。
“京茹,你這多久了?給媽算算日子。”
婆媳倆坐在床頭說著悄悄話,秦京茹難得的羞紅了臉,“算算日子,今年九月十月吧。”
許母在心裡點頭,這跟許大茂和她說的差不多,心裡有些相信秦京茹是懷孕了。
不過,還是要檢查下才行。
“這女人懷孕可是大事,尤其是第一胎…”
許母說起懷孕的事情,秦京茹在一旁認真聽著,還不時點頭。
兩人說了會兒,許母突然開口,“明天媽陪你去看看,這缺啥補啥,可得好好照顧這大孫子!”
“嗯,好!”
秦京茹滿口答應,心裡想著,今後也能跟冉秋葉那樣,吃好吃的了!
中院
秦淮茹氣的臉色發青,快步往家裡走去。
剛沒走幾步,就看到一個人影推著自行車走來。
冬天的夜來的早,才五點鐘,已經看不到太陽了,這會兒大家夥都是湊著餘暉乾活,也不舍得開燈。
看到人影,看到自行車,還有車把上掛著的兩團東西,秦淮茹立馬認出是誰。
而隨著人影靠近,也看清楚車子掛著什麼東西了。
兩個大豬頭。
一個都有臉盆那麼大小,大大的耳朵聳拉著,瞪著眼珠子,雪白的肉看上去特彆嫩。
雖然有些瘮人,但豬頭都是肉啊!
更何況,一次就是倆,這得多少錢啊,多少票啊!
這為了媳婦,真舍得!
穆然間,秦淮茹心裡酸的發痛。
看著兩個豬頭從麵前走過,臉色鐵青的秦淮茹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聲音低沉而急促,像是回憶,又似認錯。
“小濤,不是,楊廠長!”
楊小濤今天特意早點出廠,就是為了這兩顆豬頭。
後天就是小年了,楊小濤打算帶著冉秋葉去楊家莊過,等過年的時候,就在四九城,不用來回竄了。
當然,這次是要把太爺接上來。
反正有吉普車,也方便。
所以這兩個豬頭就是他托王大山跟屠宰場打招呼特意留下的。
今天下午接到電話,這才去拿回來。
雖然花了點錢,但這是有市無價的,一般人還買不到呢。
何況,屠宰場的主任還送了一些豬下水,這東西不好拿,都被楊小濤放在空間裡。
這年頭沒有後世那麼多工具、調料,要不是專業的廚師還真不會調理。
所謂的鹵煮,也不是隨便個人就能做的。
以前那些豬下水,要是沒人收拾,就隻能扔掉,白白浪費。
當然,這點難不住楊小濤。
聽到秦淮茹的聲音,楊小濤皺眉,卻是沒停下腳步。
此時此景,不用想就知道這女人的打算。
況且,這麼多年了,兩人早就沒關係了,這時候湊上來能乾嘛?
除了拉關係套近乎好占便宜,楊小濤想不出來有彆的事情。
見楊小濤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秦淮茹心裡閃過失望。
“你就不能…”
話沒說完,楊小濤已經拉開距離,不給她說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