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抬了抬眼鏡,然後看向另一旁已經急不可耐的王小虎,也不看秦淮茹,“王小虎,你說。”
“棒梗撒謊,他就是個小偷,嘴裡沒一句實話。”
王小虎喊著,周圍幾個小夥伴都齊齊喊起來,場麵頓時糟亂,賈張氏聽了立馬指著前方,“瞎說什麼,什麼小偷,伱們說話注意點。”
“賈張氏,棒梗是小偷,這點張所都定性了,你說誰注意點。”
王大山家的冷笑一聲,說的賈張氏支支吾吾,秦淮茹卻是抬頭盯著王大山家的,“王家大姐,人都說年少沒有不犯錯的,這棒梗是犯過錯,但那也是以前,現在棒梗改好了,總不能拿以前的過錯一直不放吧。”
王大山家的不理秦淮茹,“我可是聽說,狗改不了吃屎,偷東西的人,隻要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再說了,你說改好了,我們怎麼知道?”
“就是,就是,一個小偷,就得嚴加看管,就得看好了。”
“可不是,你們賈家看不好,不要怪彆人替你們管.”
身邊幾個老娘們火力全開,直接懟的賈張氏秦淮茹說不出話來。
院子裡其他看熱鬨的也都傾向於王大山家說的話,做賊的,死性不改。
“哼,我們現在說的是棒梗挨揍的事,你們不要把話題帶歪了。”
秦淮茹沒法,冷著一張白臉,壓製著怒火狠聲說道。
咳咳
閻阜貴也反應過來,“小虎,你繼續說。”
“是,閻大爺。”
“當時棒梗把竹蜻蜓飛到院子裡,我們不讓他進去,因為濤哥說了,誰都可以進,就是賈家的人不準進去。”
這話說完,楊小濤坐在那裡拍起掌來,眾人目光看過去。
秦淮茹雙目看去,恨不得上去吃了楊小濤。
“這話說得對,我說過,而且永久有效。”
說完還對王小虎點頭,以示鼓勵。
這下王小虎更開心了,而對麵的賈家等人更是憤怒。
“後來我們把他的竹蜻蜓拿出來,他還要進去,我們不讓,就打了起來。”
“反正他想進去,我們就揍他。”
“對,揍他!”
身後幾個小夥伴紛紛響應,絲毫不怕院裡的大人。
仿佛打架光榮似的。
“你看看,你聽聽,這是什麼話,這是什麼事。”
賈張氏突然跳起來,對著閻阜貴就數道起來,“閻阜貴,你聽他們怎麼說的,就因為這什麼破事,就動手打人?”
“沒天理啊,沒人性啊。”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看看吧,我們孤兒寡母在這院裡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孩子都被人打啊,老賈啊,當初你走的時候怎麼不把這些混蛋一起帶下去啊.”
賈張氏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嘴裡唱出亡靈召喚的序曲,然後噗通的坐在地上,繼續哀嚎。
雖然不是頭一次見這場麵了,但每次都能從賈張氏的哀嚎中聽出不一樣的意味。
比如說上次,說秦淮茹不孝的時候,重點在召喚賈東旭身上,因為賈東旭是秦淮茹的男人。
這次,重點又落到老賈身上,因為老賈跟院裡大部分老人都認識,抬出老賈,很容易讓這部分人想起以前的事。
可以說,賈張氏的咒語中,雖然詞還是那些,但運用的技巧不同,取得的效果自然不同了。
楊小濤正摸著下巴,思索著賈張氏還有哪幾種咒語的表現形式時,秦淮茹上前兩步,楚楚可憐的說著,“閻大爺,我家棒梗多麼乖的孩子,就因為這事被打成了這樣,你要是管不了,我就去街道辦,去派出所報警。”
“院子裡被人打了,這還了得?”
“以前就有人問過,打人犯不犯法,這小孩子打人難道就不犯法了嗎?”
秦淮茹說完瞪著楊小濤。
當初這問題就是楊小濤提出的,那時候,院裡的傻柱可是被楊小濤治的服服帖帖啊。
院子裡,隨著秦淮茹的話落下,一片寂靜。
賈張氏的咒語也不念了,瞪大眼睛滿是欣喜。
王大山家的拉著王小虎,心裡惴惴不安,生怕真如秦淮茹說的那般,捅到派出所,自家小子受罪。
啪啪啪
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楊小濤拍手站起來,瞬間吸引眾人目光。
“打人自然是不對的。”
“但打一個屢教不改的小偷,我覺得這是在拯救迷途羔羊,這是在幫他改正錯誤行為。”
“這是件好事啊,打成這樣,是輕的。”
“要是我。”
楊小濤瞅了眼鼻青臉腫的棒梗,“直接把腿打瘸了,也好長個記性。”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就要開口說話,哪知楊小濤根本不給她機會,“還有,彆說什麼孩子小,他,賈梗,這些年什麼德行,院裡人誰不知道誰?”
“就是一大媽家的錢都偷,還有什麼事乾不出來?”
“我還是那句話,我家這一畝三分地,不歡迎你們賈家任何一個人。”
“以前是如此的,今天是如此,往後也是如此。”
“隻要我楊家的地方,就不歡迎你們賈家人。”
“這話,同樣,永久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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