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這一陣機修廠的同誌們在維護保養的時候發現,因為機油的性能緣故,發動機的使用經常出現問題。”
“我這次來,除了看下蒸餾塔的建設,儀器設備的情況,還有就是想問問,咱們有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楊小濤說完,不僅徐遠山沉默,就是身後跟隨的化工廠主管等人,也保持安靜。
見眾人如此,楊小濤便知道了答案。
“既然沒有辦法,那就想想辦法。”
“缺設備,咱們自己有機械廠,有原型的設備,跟著仿造。沒有的,把要求說一下,同誌們設計也能做出來。”
“缺人才,我覺得可以找找,偌大個國家,總能找出幾個可以用的人吧。”
“還有各位同誌,能夠參與化工工作的,肯定是相關專業領域的佼佼者吧,你們就不認識幾個厲害的人物?”
楊小濤說著,徐遠山臉上有些紅,身後的眾人也有些臉上掛不住。
這些問題,或者說這些方向,應該是他這個廠長來提出的。
徐遠山心裡自責的同時,聽到楊小濤最後的提點,猛然想到機械廠和鋼鐵廠都有了研發部門,而他們,並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重要性。
或者說,他對化工了解的太膚淺了。
隻想著以現在的管理維持現狀。
卻忘了,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尤其是機械廠各個工廠現在快速發展,化工廠要是跟不上速度,那就是落後啊。
“你說的對,這方麵,確實是我們疏忽了。”
徐遠山承認道,“關於化工方麵的難題,我們會儘快尋找辦法。”
心裡卻是暗暗決定,馬上就安排人好好打聽打聽,一定要找幾個有名的化學家,組建起化工廠的研發科。
在化工廠待了大半天,也了解化工廠現在的情況,其實還是人少設備少。
當然,這裡說的少是跟機械廠、鋼廠什麼的相比,真要說知識分子占據的比例,估計化工廠在整個四九城,都算是人才集中地了。
而這也是楊小濤看重化工廠的地方。
下班前,楊小濤開車回了機械廠。
然後就收到消息,知道第七機部向工廠賒賬的事情。
對此,楊小濤一直沉默著,沒有什麼特彆態度。
至於楊佑寧認為他是故意躲到化工廠的,那真是冤枉他了。
畢竟他也不知道今天會要啊。
下班時候碰到王國棟。
“小濤,老楊今天提前走了,聽說心氣很不順呢。不會是你氣的吧。”
楊小濤翻個白眼,“怎麼可能,我又不知道這事。”
王國棟狐疑看著,楊小濤趕緊解釋一番。
“不管是不是巧合,七機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是走正規渠道,誰也沒說的,反正鋼鐵廠那邊供得起。”
“這樣子算什麼事。”
“我知道。但…”
楊小濤也是無奈啊,誰讓自己拱了人家載的小白菜呢?
當然,這隻是私人感情上的解釋,若真要說起格局來,楊小濤清楚冉父乾的事有多重要,不就是點液氧嗎?
那東西除了費點事,空氣裡多的是,可勁吸就行。
所以,對老丈人的這種行為,楊小濤是理解的。
隻不過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工人也是付出勞動的。
“這事最好還是上麵領導商議下,我們中間的,難弄!”
楊小濤說完,王國棟就明白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說。
疏不間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該提醒的提醒下,就行了。
“嗯,你心裡明白就好。”
兩人說完,楊小濤便開車出了機械廠。
四合院裡,楊小濤剛回來,就聽院裡人說起買煤的事。
往常年院裡總有幾戶人家困難,這時候就需要院裡團結的時候了。
上次開大會,閻阜貴本來想趁機說一嘴的,但被賈家的事攪的沒心思,也沒說。
這楊小濤一回來,閻阜貴就找上了門。
去年的時候,楊小濤和冉秋葉買了好多煤,需要幫助的都給送去。
今年也打算這麼做,卻沒想到閻阜貴先一步過來。
“楊廠長。”
“閻大爺,院裡就彆這樣叫了!”
“好,小濤!”
閻阜貴笑著,對楊小濤的尊敬很是享受。
“今年大院打算統一買煤,這也體現咱們的團結不是,到時候每家每戶出點錢,交給我,一起把煤買回來。”
“我統計了下,咱們以前買煤的花費,用的多的也就七八塊錢,少的差不多四塊錢就夠了…”
“咱們院裡除了老周他們,有四個困難戶,這樣算下來…”
閻阜貴拿出本子開始計算,最後總結道,“我估摸著,每家每戶五塊三毛錢,咱們院裡基本上就夠了!”
楊小濤聽了沒問他怎麼算出來的,不過聽閻阜貴的意思,就是全院的人一起幫助困難戶。
這樣一來,確實如同他說的那般,體現了大院的團結和民主。
“行,您看著辦就好,到時候跟我說一聲,給您錢!”
“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