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以後你就在這裡工作了。”
在回到宋州之後,那被殷人附體的李家大郎便將劉博倫丟在了地上。
“你的工作就是給我釀酒,釀最好的酒,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伱,隻要你能把事情做好……哦對了,酒不要太烈,我要自己能掌控醉意的那種。”
“掌控醉意?”
劉博倫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怪人大老遠抓他過來居然隻是為了釀酒,甚至還專門要他去釀能掌控醉意的酒——這種要求他聽都沒聽說過,這怪物怕不是瘋了?
喝酒還要掌控醉意?那不喝不是更好嗎?
“對,就是掌控醉意。”
附身在李家大郎身上的青銅鉞刀,再一次強調了自己的要求。
那確實是要強調的,畢竟它親眼見過前車之鑒,它的導師,也就是昔日第一個執掌著這柄青銅鉞刀的人,那個強大的戰士,就是在一場對其他部族的大勝之後,沒完沒了的喝了一夜大酒,人就硬是給喝死了。
當然,按照它那位導師的說法,這是在使用五穀之精,與鬼神進行溝通,但這個溝通顯然也是有個限度的。而他的導師,就很遺憾的沒有把握住這個限度,那個強壯而智慧的司祭太過沉湎於那份玄之又玄的迷醉,直接和鬼神一起去了陰間,再也回不來了。
而這個過程,也沒有說起來那麼平和,為了能夠脫離肉身的束縛,成為無所不能的鬼神,它那位強悍的導師硬是將自己身上的皮都割了下來,要知道即便是喝的酩酊大醉,也免不掉這堪稱極刑的痛楚,天知道它的那位導師是怎麼用一塊碎瓷片,硬生生做到這一切的。
或許在那一刻,那位強壯的司祭身上,真的憑依了某個鬼神。
隻是它的導師想要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大,大到把整條性命都祭給鬼神,仍舊不夠。
好在,它沒犯過這樣的錯誤。
曾經跟隨司祭學習過的它很清楚,與鬼神交易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若是沉迷這種危險的交易,就會像它的導師一樣死於非命——所以它從來都不會立下什麼“要成為鬼神”之類的危險目標,而是將每一次交易都限製在可控範圍之內。
這也是為什麼它對酒的烈度,有著嚴苛的要求。
它的確需要與鬼神進行溝通,但它也不想就這麼把自己的命送掉。
好在,眼下有些彆的事情,就算不與鬼神溝通,它也能做到。
“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
揮揮手讓劉博倫去忙釀酒的事情,那個胸口釘著鉞刀的身影一邊念叨著剛從這個新時代學到的俗語,一邊將酒灑在胸口的鉞刀上,為自己提供著靈感。
隻是微醺的狀態,正好適合它思考。
“您是說……色?”
幾個侍衛連忙點頭哈腰,他們都是它刻意留下來為自己辦事的人,腦子相對靈光,行動也夠利索。
就是這理解能力,還是差了一點。
“我是說,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