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終於完成了。”
遠在李家村的俞老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這一刻的他幾乎要累得癱倒在地上。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伴隨著最後一鋤頭的落下,他期盼已久的水終於從河道漫入了渠中,而他家租用的田地,包括那片已經被平整出來的山頭廢墟,也終於都變成了水澆地。
雖然還算不到上好,但這仍舊是水澆地,是豐產的象征,也是他對於未來的希望。
“再多來點,再多來點吧。”
坐在地上的俞老二看著那已經漫到渠中的水,隻希望那河水再來些,再多來些。
然而,河水終究還是停在了那裡。
河水確實進入了水渠沒錯,但也隻是停在了半腰的位置,至於再遠的地方,這河水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過去了。
“這……”
俞老二急的滿頭大汗。
但那渠中的河水,終究還是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
其實他自己心裡多少也是有點數的,就算那座山已然被整個轟平,開成了田地,其地勢相較於旁邊的河流仍舊高了一些——眾所周知,水往低處流。就算他這邊開了水渠出來,本就在低處的河水,又怎麼可能往高處走呢?
隻是他多少還是存了點僥幸的想法,覺得這河水萬一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低呢?但凡有那麼一點機會,這個水是不是就能正常的引過來。
可事實卻證明了,他的擔心是對的。
“難道就沒有什麼彆的辦法了嗎?”
俞老二仍舊不死心。
若是以前的話,見到這種情況,他或許就直接認了,畢竟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就算他不死心也一樣做不到——可是前不久他卻親眼看到了,有人能夠做出那種完全做不到的事情,而這山頭開出來的田地更是這份能力的鐵證。
總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
連山都能被搬走,那水,難道就不能往高處流了嗎?
“若是那個壯士在的話,一定會有辦法吧。”
俞老二不禁想起那個叫杜乘鋒的壯士來。
若是杜乘鋒在的話,他會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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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煞氣比作水的話,那眾所周知,水往低處流。”
獲得了靈感的杜乘鋒正在努力向劉博倫解釋自己的設想,這也是他整理思路的方式。
若是這思路能夠說服他人,那至少從理論上來說是可行的。既然理論上都能通過了,那實踐起來也會減少很多失誤——但很顯然,劉博倫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想法,麵對著他的認真講述,劉博倫的表情反而愈發地疑惑了。
“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劉博倫的臉色認真了起來。
“之前的戰鬥裡被打到了?”
“我……算了。”
眼見得說服不成,杜乘鋒也隻能放棄了解釋。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麵對劉博倫的質疑,他也隻能用實際成果來說話了。
其實煞氣和水之間仍舊有著一些不同的地方,最顯著的不同,就是外放煞氣不會受到什麼重力的影響。水潑不了多遠就會灑在地上,但外放的煞氣卻隻會因為掌控力不夠而失去力道——但這反而意味著,這是一種比水更好用的力量。
就像杜乘鋒現在正在做的這樣。
“嘿!”
伴隨著一聲低吼,杜乘鋒整個人的身形瞬間緊繃。
這不禁讓劉博倫一陣側目。
“怎麼了?”
劉博倫上下打量著杜乘鋒。
“你這個表情……是在憋著什麼東西嗎?”
“你彆著急,我在憋個大的……哎伱跑什麼啊。”
眼看劉博倫居然扭頭就走,杜乘鋒登時就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