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對於自身的失敗,殷人武昭早有準備。
作為一個成熟的戰士,武昭從來都不會迷信自身所掌握的那些戰力,畢竟就像身為後人的它能夠超越它的導師,也就是那個殷人司祭一樣,後世的人能超越它也算是預料之中的必然——就像當年被視為頂尖材料的青銅,也比不過如今的鋼鐵一樣,後人又怎麼可能真的不如前人呢?
所以在暫時安定下來之後,它第一時間的選擇,便是更換一件鋼鐵兵刃,來作為自己的載體。
成熟的戰士從來都不是莽撞狂放的,身經百戰反而會讓他們變得更加謹慎,又或者說,想要做到這所謂的身經百戰,需要的反而不是什麼強橫的力量。
而是提前考慮到,在失敗之後,自己要怎麼活下來。
這甚至不能算什麼失敗,起碼在武昭眼裡這算不上什麼失敗。畢竟在那個蠻荒的年代,打不過那些殘忍的凶獸,又或者打不過那些強橫的敵人,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沒分生死,那就沒定輸贏,打不過就回去休整,整理信息,理解對手,這才是一個戰士會做的事情。
畢竟隻有理解了自己的敵人,下一次才能有機會殺死敵人。
而現在,殷人武昭已然對於它的敵人,乃至於如今的整個世界,有了一些更為深入的了解。
和昔日那個野蠻荒涼的時代不同,如今這個時代資源更為豐富,人們也更為文明——當然,這個文明它還說不出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相比起它活躍的那個時代,眼下的人們肉眼可見的軟弱了許多,但起碼在資源上,那是真的豐富。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酒,在它活躍的那個年代,五穀之精是極為珍稀的東西,畢竟釀造這玩意需要大量的糧食,而糧食這種東西的產量卻過於感人,也正是因為如此,大量飲酒被視作奢侈至極的行為,隻因為這東西本身就是產量稀少的,隻有糧食剩餘的時候才會有酒被釀出來。
反觀如今,就算那些戰士都不是的平頭百姓,都能花點錢去沽幾兩酒來解饞了。
“雖然有點差了,但這終究是酒。”
宋州城外的一處驛站中,一個不起眼的江湖刀客正一邊喝著便宜酒,一邊調整著頭頂的精鋼發簪。
在精鋼發簪終於徹底隱藏到發髻之中後,附在這個江戶刀客身上的武昭才徹底放下心來。
對於一個成熟的戰士來說,身形隱匿也是必須要學習的技法之一,進可以發起偷襲,搶占先手,退也可以悄聲接近,打探情報——當然,最重要的是,合適的偽裝能夠帶來暫時的安全,而這也正是眼下它急需的。
它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一下思路,消化一下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感受。
“首先,想要像以前一樣,隨便玩一圈再躺回去,恐怕有點困難了。”
啜飲著便宜酒的武昭微微皺眉。
在舍棄了身體,成為了兵解仙之後,它也曾醒轉過幾次,不過每次它都是玩到沒意思就繼續躺回去了——對於它這種強者來說,世界本身也隻能算是一個巨大的遊樂之所了,畢竟手握著那麼強悍的力量,這世間就沒有什麼它辦不到的事情。
可現在的話,阻礙出現了。
很顯然,和以前的幾次醒轉不同,這一次醒轉之後,它遇到了一些能被稱之為障礙的東西。即便掌握著如此強橫的力量,但它仍舊還是打輸了——這是前所未有的強敵,起碼之前幾次醒轉的時候,它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對手。
不過這對它來說,反而不是壞事。
有強度才有挑戰性,有挑戰性才能帶來成就感,雖然眼下的它確實是輸了沒錯,但這反而更讓它多了幾分征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