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毅回答“據宋義濤說,陸洪文和楊修明聯係更少,沒有任何理由殺他,況且陸洪文絕無一刀斃命的實力。”
“對了,之前陳隊長所說的作案時間,兩人當時都在麗致,我找人確定過了。”
陳益沉默下來。
排除了麗致,那就隻剩下學校和楊修明的親戚了。
“多謝。”他道了一聲謝,該有的姿態還是要有。
孟毅笑道“陳隊長不必客氣。”
陳益看了他一眼,再次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孟先生。”
見狀,孟毅目光亮起,連忙和對方握了握“陳隊長客氣,能認識陳隊長是我孟毅的榮幸,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說,我會全力辦到。”
鬆開手後,陳益問“孟先生,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人,身手很好,性格冷靜,女性,身高一米五左右。”
孟毅聽到“身手很好性格冷靜”幾個字,本來已經開始回憶了,但聽到後麵的一米五左右女性後,有些愣住“這麼小巧玲瓏?真不好意思陳隊長,我印象中沒有這個人,要不……我找人查查?”
陳益搖頭“算了,就當我沒說過。”
孟毅“行。”
隨後,兩人閒聊了一會,彼此交換了聯係方式,孟毅美滋滋的離開了。
損失了一個宋義濤換來了和陳益的交情,他回去得好好拜拜關二爺。
辦公室,陳益的思緒從麗致那邊移開,開始思考更多可能。
想嘗試給凶手畫像,最終發現合理性低到離譜,這代表他目前所推斷的所有方向,很可能都是錯誤的。
“哪裡不對,要拋開三十四碼的鞋嗎?案發前恰好有孩子在附近逗留,所以才留下了腳印?”
“如果拋開三十四碼的鞋,那凶手就有點可怕了,這種人物殺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乾什麼?”
“楊修明這小子,應該沒乾過強奸的勾當吧?”
“如果不拋開三十四碼的鞋,那還是應該從女人著手,他曾經猥褻過未成年少女嗎?”
“有沒有可能不是女人,凶手就是男的,穿著三十四碼的鞋?”
所有推測都沒有線索支撐,此案殺人過程雖然簡單,但複雜性卻一點也不低。
時間來到晚上,卓雲回來了,並帶來了案犯現場附近所有住戶的資料,準備一一進行深入調查。
“有沒有一米五左右的女性?”
這個問題仿佛成了陳益的執念,一有線索就想問一問。
卓雲微愣“一米五左右?孩子算嗎?”
陳益“不算。”
一個孩子不可能做到把成年男子一刀割喉,且挖掉死者的雙目,這種可能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除非真的沒辦法了才會去嘗試性查一查。
卓雲“那沒有。”
陳益點頭“去找老何,配合所有住戶資料清查監控,如果發現資料裡沒有的陌生人進入或離開案發現場,馬上告訴我。”
卓雲“好,我這就去。”
……
三天後,安城。
馬子平是安城護理學院的一名大四學生,老家是陽城的,高中畢業考入的安城護理學院,未來如果走自己專業的話,應該會成為一名男護。
男護,可是同專業裡的“熊貓”,數量還是非常稀少的,一般畢業前就會被各大醫院預定,分配到急診重症監護室、手術室和綜合重症監護室等地方。
男護很辛苦,但越辛苦回報越大,安城不好說,如果是陽城的話,年薪能達到二十萬。
這個月馬子平已經畢業了,隨時可以回家,昨天剛和朋友喝完畢業酒,今天閒來無事,就帶著女朋友出來開房。
護理學院的男生,向來不會缺少女朋友,狼少肉多。
馬子平四年的時間裡,已經換了三個女朋友了。
這是第三個,未來估計不會是最後一個。
護理學院附近的賓館很多,都是小賓館,環境相對較差,不過對大學生來說已經很滿足了,隻要有個空間,空間裡有張床就可以。
開好房間後,馬子平和女朋友說了一句,隨即離開賓館,輕車熟路的拐進一條小道,那裡是二十四小時保健品自助售貨店。
他忘了買避孕套,小賓館的房間裡不提供。
選擇商品,付錢,拿著東西就走,馬子平熟練的很。
他離開售貨店,腳步不禁加快了一些,近段時間在忙畢業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和女朋友開過房了。
所謂小彆勝新婚,他很是期待。
此刻,前方迎麵走來一位十歲左右的小孩。
小孩低著頭,和腳步急促的馬子平相比,他的腳步很慢。
馬子平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兩人準備擦肩而過。
就在此時,小孩突然轉身,一腳橫掃踢在了馬子平的腿窩上,馬子平冷不丁受力,當即跪在了地上。
他剛要有所反應,一抹寒芒在雙瞳中閃過,緊接著喉嚨傳來冰冷和劇痛。
血不是噴出來的,是湧出來的,如同泉水般,流淌在胸前。
小孩反手握著刀柄,手臂擋住了臉龐,裸露出來的眼睛中,帶著刺骨的寒芒和殺意。
一秒。
隻用了一秒鐘,他把馬子平當場割喉,動作麻利一氣嗬成。
……
一個小時後,市局刑偵支隊接到報案,在安城護理學院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被人慘遭割喉。
報警人,是受害者的女朋友。
安城刑偵支隊長嚴泉在震驚之下,立即帶隊趕到了案發現場。
現場慘不忍睹,滿地的鮮血,死者更是被人挖去了雙目,嘴角的劃痕一直延伸到了耳邊,看起來如同死後的微笑。
死者女朋友已經被嚇壞了,縮在警員旁邊不停的哆嗦,嘴唇打顫,臉色蒼白如紙。
這種情況無法問詢,隻能等等再說。
案發現場,嚴泉臉色難看的盯著眼前的屍體,如此殘忍的殺人手法,可是很多年沒有見過了。
割喉,挖目,劃開嘴角,哪個瘋子乾的?!
法醫正在進行初步檢查,痕檢也在周圍尋找腳印等線索。
此時,有法醫助理輕輕剪開了死者的上衣,露出了胸前的新傷痕。
他愣了一下,轉頭看向嚴泉。
嚴泉立即上前,也愣住了。
那是用利刃,劃出的數字2。
他盯著傷痕仔細看了看,說道“2?是2吧?啥意思??”
法醫助理搖頭,繼續檢查。
“老嚴,一刀啊。”半響後,主任法醫夏成茂輕吸一口氣,聲音頗為凝重。
“一刀?”嚴泉吃驚,“一刀割喉嗎?”
夏成茂點頭。
嚴泉咬牙,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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