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陳益將剩下的時間全部放在了郝震倫身上,他能第一個被殺,又和其他受害者有著多處不同,說不定真的存在特殊性。
郝震倫是沒有結婚的,但他有前女友,而且不止一個。
因為是第一起案件,所以梁其東當時調查的相對比較詳細,能覆蓋的基本都覆蓋了,其中就包括前女友,可惜並沒有在這些前女友身上發現問題。
陳益精益求精又去見了一遍,同樣沒有新的進展。
“謝謝,打擾了。”
陳益告辭離開。
女孩微笑“您客氣,應該的。”
女孩叫安銀芝,是郝震倫最後一個女朋友,在她和郝震倫分手後不久,郝震倫被殺身亡。
安銀芝的職業是美甲師,背景非常的乾淨,乾淨到除了早年在福利院的資料以及中學學籍,沒有任何其他信息。
她是孤兒,整個人生完全透明,一覽無餘。
福利院出來的孩子相對自立,郝震倫這個名字漸漸在安銀芝的記憶中模糊,提起他的時候已經可以坦然麵對了。
值得一提的是,郝震倫所有前女友對他的評價都是渣男,而安銀芝評價比較中肯,她說郝震倫除了性格上有些偏執,其他的都挺好。
一個單親,一個無親,在成長經曆上有著共同語言。
安銀芝之所以成為郝震倫的女朋友,是因為郝震倫在和上個女朋友來做美甲的時候,看上了安銀芝,隨後和現女友分手對安銀芝展開了瘋狂追求。
這件事,足以說明郝震倫的渣男屬性。
安銀芝並沒有介意這件事。
渣男歸渣男,那些前女友倒也不會因為自己男朋友渣,而做出殺人舉動,這種可能性在梁其東的調查下已經排除了。
後麵接連出現的其他三名受害者,也間接證明了此案不會是郝震倫前女友們乾的。
之後三天的時間裡,陳益基本沒有離開過市局,他在等待其他調查人員的調查結果,尤其是經偵支隊。
期間猛紬鎮的老邵打來電話,表示暫時沒有尋到雨落村石鱗和月清的消息,並推斷說兩人應該沒有在猛紬鎮逗留。
陳益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村長說石鱗和月清離開村子是為了治病,那麼以猛紬鎮的醫療水平估計是不太夠,至少也要去瑞城,甚至明城。
他不會放棄這件事,讓梁其東派了兩名警員去瑞城各個醫院打聽。
找到了石鱗,可能會對玉樹涉嫌盜竊一案有所幫助,他是玉樹唯一的朋友,卻不知在村外兩人有沒有聯係。
想啥來啥,就在陳益掛掉老邵電話的三個小時後,胡慶誌回來了,同時還帶回一名男子。
看樣貌,和林辰所畫的畫像高度相似,正是玉樹供出來的那個人。
“喂!你們說清楚啊!什麼手鐲什麼明城?我都十幾年沒去過明城了!上次去的時候還在上大學呢!”
男子三十五六的年紀,對警方的強製拘傳非常不滿,若不是忌諱警察身份,早就罵出來了。
“帶進去。”
胡慶誌不予理會,擺手讓警員將其押進審訊室,隨後和陳益彙報。
玉樹的供詞已經落實,他確實去那家店賣過一個破碎的手鐲,手鐲損壞的非常嚴重沒有修複的可能,賣家收走後隻能做成珠串。
品質還是很好的,相當少見,堪稱翡翠極品,而且還有年頭,是老物件。
賣了十三萬。
手鐲早就沒有了,已二次加工完畢賣了出去,此時此刻不知轉了多少手。
在這件事情上,玉樹沒有撒謊,但後麵說的錢被偷走無法證實,沒有報警記錄很難判斷真假。
不過人已經抓到,已經無所謂了。
“陳隊,現在審?”胡慶誌問。
陳益道“你負責盜竊案你抓的人,你審吧。”
胡慶誌沒有推辭,進了審訊室,陳益等人來到觀察室看著。
男子已經上了手銬,這讓他的不滿達到頂峰,滿臉的憤怒中夾雜著不解和無奈,看到胡慶誌進來後立即質問憑什麼抓人。
“彆著急,沒有證據我們會把你帶過來嗎?”
胡慶誌坐下,按照程序開問。
“姓名。”
……
“年齡。”
……
“職業。”
……
“家庭住址。”
……
“玉樹已經把你供了出來,你是自己交代還是我們把玉樹帶過來對質?彆抱僥幸心理,坦白從寬!”
胡慶誌不跟對方玩虛的,直接點出玉樹。
但,他並沒有在該男子臉上看到震驚和惶恐,隻有茫然和深深的蒙圈。
“玉樹?玉樹是誰啊!我不認識!”
“什麼坦白從寬,我又沒犯罪我坦白什麼!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莫名其妙啊!我到底乾了啥?!”
胡慶誌冷哼“乾了啥?好,提示一下,明城華美國際高中,薑妍妍,價值過億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