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城中村基本已經荒廢了,全村百分之九十的居民改善住進了樓房,所以經偵支隊的行動並沒有引起注意。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唐弘毅才會選擇大張旗鼓的直接包圍,而不是暗中抓捕降低影響。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回蕩在巷道。
等了一會沒有動靜,警員繼續敲。
五分鐘過後還是沒有人開門,警員通過麥克風尋求指示“唐支,怎麼辦?”
唐弘毅沒有遲疑“破門!”
“是!”
轟!
堅固的破門磓狠狠撞在了鐵皮上,伴隨震耳的炸響,房門大開,數名經偵支隊的警員持槍立即衝了進去,以百米賽跑的速度掠過院子,一腳踹開正門。
剛要進去,最前方的警員看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大變,迅速打了個手勢,大吼道“停!!”
抓捕行動戛然而止,幾名站在門口的警員大驚失色,抬起的腳還未落下便是收回,防止破壞現場。
麵前,是觸目驚心的死亡現場。
距離正門不遠的茶幾旁,一名男子身體朝下倒在血泊裡,背部有三四處鮮血暈染的痕跡,似乎是被人連續捅了數刀。
距離有點遠,無法通過體溫和心跳判斷是死是活,但周邊血液早已凝固,男子身上也出現了屍斑,肯定是死了。
幾人不敢上前,必須等唐弘毅到了才能做決定。
唐弘毅的腳步很快響起,眾人讓開道路。
看到屋內的情況,唐弘毅表情變了變,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該男子的長相依稀可辨正是紀景福無疑,他沒想到剛剛鎖定本案嫌疑人的身份,竟然在抓捕的時候發現對方被殺。
他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眼下最重要的是立即聯係刑偵隊過來處理。
經偵,辦不了凶殺案。
“裡麵有人嗎?”
唐弘毅喊了一聲。
“裡麵有人嗎??”
“你,進去看看,小心點,從邊緣走,不要破壞現場。”
紀景福一家四口,現在死了一個,還剩三個,需要確定其他三人是什麼情況,如果有受傷的立即叫救護車。
警員領命“是!”
唐弘毅拿出手機準備打給洪中分局,即將按下撥號鍵的時候思索片刻,最終還是先打給了盧政凱,讓對方彙報給周業斌。
此案經偵和刑偵估計要合作調查,他還是更願意相信局裡的刑偵支隊,這裡雖然是洪中分局的轄區,但至少要讓刑偵支隊參與一下。
盧政凱正在局裡開會偵辦另一起案件,接到唐弘毅電話,兩人溝通了一會,就在此刻,進去查看其他房間的警員返回,腳步極快,邊走邊說“唐支!都死了!!”
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駭然。
此案的嚴重程度和惡劣程度,在確定紀景福全家死亡的這一刻,拔高了好幾個等級。
“什麼?!”唐弘毅難以置信,“兩個孩子也死了??”
警員肯定點頭“死了!”
“特麼的!畜生東西!”唐弘毅問候凶手祖宗十八代,隨即衝電話喊道“盧支!一家四口全死了!兩個孩子不到十歲!”
電話那邊安靜了三秒鐘,盧政凱也需要時間接受信息,很快聲音響起“我馬上彙報周局!”
他放下手裡的案子,離開會議室去找周業斌。
副局長辦公室。
周業斌猛地站起身,神色變得無比嚴肅,馬上下達指令,讓市局刑偵支隊和分局刑偵大隊立刻出發趕往現場進行勘查。
“是!”
盧政凱集合隊伍出發。
分局的呂光軍也接到了上級命令,帶隊趕往新頭鎮。
一個小時後,新頭鎮城中村已經停滿警車,警戒線內外拉起,三步一個崗哨,吸引了很多附近居民和過路群眾圍觀,不知道發生了何等大事。
案發現場。
現勘通行踏板已經搭建,從門口直通所有房間,現勘和法醫小心翼翼踩著踏板出入,進行初步調查和屍檢工作。
院中,三位隊長正在交流。
唐弘毅已經把過程完完整整說了一遍,這段時間經偵支隊一直在找紀景福,今天剛剛鎖定位置,卻沒想到在抓人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
滅門。
很長時間沒有聽說過滅門慘案了,現如今竟發生在了陽城。
若現場勘查無法在短時間內鎖定凶手身份,比如找到指紋或dna,那麼省廳肯定會成立專案組。
滅門案,已經屬於特大刑事案件了。
“唐支,他是不是有仇人啊?或者存在利益相關者,被滅口了。”呂光軍問唐弘毅。
唐弘毅無法回答這個問題,自始至終經偵支隊的目標隻有紀景福,過程中未曾發現其他重大嫌疑人涉案。
得知紀景福已經是幕後最大的老板,盧政凱皺起眉頭,若是這樣的話,滅口的概率就不高了,而且滅口也不至於把人家全家都殺了吧!
滅口滅了滿門,對方實在沒必要這樣做,除了會引來更多警察參與案件調查,得不到任何其他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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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有仇。
盧政凱傾向於有仇,但眼下不是分析的時候,需要等現場勘查結果出來了之後再說。
半個小時後,卓雲離開現場來到院子,並摘掉了口罩手套和鞋套。
“盧支,唐支,呂隊。”
盧政凱和唐弘毅點頭,呂光軍回應“卓副支。”
唐弘毅問“什麼情況,說說。”
卓雲深吸一口氣,壓著火說道“法醫初步鑒定,受害者紀景福的妻子死於捆綁奸殺,沒發現體液殘留,死亡原因頸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也就是割喉,紀景福胸前四道貫穿傷,是用匕首自正麵捅的,導致臟器官大出血而死,另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