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是……是怎麼突圍的?”程咬金再次問道。
“我們,要多謝一群人,一群身穿蟒袍的人,要不是他們,我和老黑,估計都見不到你了,咬金,你是怎麼突圍的?”
秦瓊望著程咬金的眼睛。
程咬金聽著他的話,愣了下。
“西廠?!”
他反問。
可是秦瓊和尉遲敬德都猛的一驚。
就是尉遲敬德都驟然站了起來。
“你也是?!”
兩人駭然。
可以說是同時尖叫了出來。
不敢置信。
難以……接受。
西廠!
這麼說的話,他們三路人馬,全都是同一個勢力所救?
嘶……
當即,三人連連倒吸了口涼氣。
你看我,我看你。
無言!
無語!
凝噎!
震撼,萬分!
西廠!
這……
如此恐怖?
他們蒙圈了。
三支關係著大唐生死的衛軍,從出發時可以說是帶著全長安,全天下,全朝廷的希望。
然後,幾乎是同時受到了伏擊。
再然後,被同一勢力所救!
嘶……
呼……
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敬德久久不言,沉默,無言。
炸裂。
瘋狂。
“這……這群人,到底是誰?”秦瓊的嗓子有些嘶啞。
“不知道,而且身穿蟒袍,他們……他們……難不成,是哪位王爺的司軍?或者說是誰家暗中培訓的秘密死士?”尉遲敬德猜測道。
程咬金看著兩人,直接搖頭。
“不,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王爺……看看現在的王爺們,咱們大堂唐的王爺,才多大?”
“就算是太子殿下,都不可能擁有如此恐怖的死士,而且,這死士所訓練的戰力,遠超我們對九衛大軍之凝合。”
“他們,這一次才出了多少人?區區數千人罷了,然後,就抵抗了恐怖的突厥,就幫助我們解決了生死之局,就讓我們苟活了下來。”
程咬金聲音沉沉,不相信他們所說。
確實,這件事太尼瑪離譜了。
這樣的勢力,連朝廷都沒有,其他的誰還會能訓練出來這樣的恐怖死士?
開玩笑!
世族?
或許他們能勉強算一個,但是,如果是世族,他們是絕對不會來幫助自己的。
彆落井下石,已經是燒高香拜佛了。
這一點,秦瓊,程咬金和尉遲敬德都很明白。
“那……”
秦瓊很清楚程咬金的話說的無比正確。
現在的王爺,都太小了。
就算是河間王李孝恭,這樣鎮守一方的王,也絕對培養不出來這等恐怖戰力。
這一點,他們三個也都很清楚。
無他,河間王他們的年歲都大了,完全沒有這樣的精力。
三人之間,重新陷入了沉默。
那是誰啊!?
過了許久,秦瓊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緩緩開口道:“那……咱們這三路大軍的事情,是不是,要告訴陛下?傳回長安?”
“傳!”
沒等尉遲敬德開口,程咬金便重重點頭。
他的眼睛,有些鋒利。
“這件事,雖然我們損失慘重,但是不是絕對不能瞞著掖著,我們雖然遭受了伏擊,可也暴露出了太多的問題。”
“比如,突厥怎麼知道我們行軍路線,並且早早的就等在我們路上,這行軍路線,可以說是隻有陛下和我們這些寥寥無幾的人才知道。”
“當然,還有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那群蟒袍之人的存在,他們……還不知道是敵是友,必須也要呈報給陛下,讓陛下早做打算,呼……”
程咬金沉聲說道,重重吐了口氣。
雖然說那西廠救了他們,可是西廠是什麼?甚至於這兩個字怎麼寫,他們都不知道。
不能隱瞞!
必須完完本本的報告上去!
秦瓊和尉遲敬德深思了一段時間,也都點了點頭,全部認同。
程咬金,這話說的沒錯。
立馬,三人喚來了斥候。
同時,也組織起所有副將,開始討論怎麼衝過突厥的包圍。
沒錯,突厥雖然沒有全殲大唐衛軍,可也取得了很成功的收獲。
但!
他們也都清楚,突厥人,沒走!
他們或許就在前方,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
想要翻過這片區域,難了!
接下來的數日,他們可以說是采取了上十種辦法,但是最後,一個都沒有成功。
突厥人牢牢把守著險地。
每次突圍,大唐衛軍隻能狼狽退下,完全翻越不過突厥人的防線。
躁動,在殘缺的九衛大軍中醞釀。
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敬德也是越發的煩躁。
該死的!
已經被突厥人耽擱了好幾天了,雲州城早就已經告急,現在,他們到底還能不能堅持得住?
這是個大問題!
還有一點,他們都很確定。
那就是,自己若是再不往前,雲州城,肯定會崩潰。
………………
北疆。
雲州城府。
突厥又一次進攻退卻了。
雲州城,又一次取得了防守的勝利。
但是,城中的百姓,臉上仍舊一片死灰,大量的傷員被抬了下來,整個城池似乎都響徹著嘶吼之聲。
李勣坐在大堂中,看著自己麵前的地圖,計算著程咬金他們行軍的速度,眉頭,越來越重。
按照道理,在三日前,援軍就該出現了。
可這都多少天了?!
彆說人影了,就是連一個消息都收不到。
他派出去的斥候,渺無音訊,壓根都沒有起一點點的水花,隻見出去,不見回來。
不由得,李勣腦門上的冷汗,密密麻麻,湧出了一層。
難道說,援軍出現意外了?!
還是說,援軍為了求穩,繞路了?!
李勣喉嚨有些發乾,嘴唇裂的生疼。
這些可能,不管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是煎熬,對雲州城都是煎熬,對雲州城數十萬的百姓居民,都是煎熬!
自己一直說著有援軍。
但是現在,一個影子都見不到。
嘶……
李勣已經有些裡麵不敢無顏麵對將士們。
他看著將士們死死撐著,苦守雲州城,這心裡,就難受。
雲州城的將士們,他們的精力幾乎也都快要達到了頂點,有些支持不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勣眼眸陰沉,手,驟然攥緊,狠狠的在桌上砸了一下。
“將軍,將軍,將軍!
”
“外麵,有斥候見,是……是程將軍他們派過來的。”
這時候,副將急急匆匆,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他身上的鎧甲,都已經全是劃痕豁口。
聞言,李勣雙眸驟然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