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人家那是軍人世家,胳膊上跑馬,一口唾沫一個釘!”閆霄笑道。
“你說的那是袍哥!”
“肘子還是你跟我說的,民國川軍滇軍將領都是袍哥舵大爺,不入哥老會兵都沒法帶,渝州號稱‘開門就是江湖’的。”
“誒,說起來還真是這個理兒。”趙仲剛笑道:“肘子和文玉,算不算得一文一武?”
“論聰明肘子沒說的,但是聰明多了就機變圓滑。”
“你特麼鹽老鼠還好意思說我?!”
“彆鬨!你先聽我說完,”閆霄擺了擺手:“但要說吸引力還得是人家文玉。正直堅毅從不拿人開玩笑,易得人敬又不怕被他捉弄欺騙。這就是人品。”
“我就沒人品?”周至怒了:“我最多捉弄,可也從不欺騙啊!而且我也樂於交往,樂於助人,就說你們吃過文玉幾頓,吃過我多少頓?”
“哈哈哈哈……”趙仲剛伸手按在周至的肩膀上:“其實肘子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吃虧在過於聰明,我記得有個話還是你教我的,‘智近奸’,是不是有這個話?”
“話是有這個話,但是這話也不是用來一杆子掃倒所有聰明人的。”周至笑道:“再說了我也不聰明,我就是花在看書學習上的時間比你們多而已。”
“話是這樣說。”趙仲剛拿起豆奶和周至的啤酒碰了一下:“但是我也真不是不想學習啊,而是想花你那麼多時間在學習上,可情緒它不允許啊,拿起書就困這病沒法治。”
“就是就是!”閆霄笑道:“你看我初中的時候學習還是可以吧?就是高中開始不行了,為啥?就是因為每天學習隻能安排那麼點時間,應付初中學業還行,到了高中就是要命。”
“不過這樣也好,好身板兒更加重要,畢竟偉人都說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周至樂了:“給自己找偷懶的理由,還找到理論高度上了。”
三人又是笑鬨了一陣,周至又給兩人講了夾川同學們近來的狀況,之後終於聊到了徐慧。
“慧慧高中畢業就要去法國了。”趙仲剛表情都是淡然,給周至碗裡擼了一串鵪鶉蛋:“她和舒意關係那麼好,你都不知道?”
“舒意很注意保護朋友的**,很多你們的事情都不會告訴我。”周至也有些無奈:“和我們幾個人經常私拆對方信件不是一個路數。”
“其實吧……”閆霄不禁笑道:“舒意才是對的,我們以前好像……太隨便了些……”
“還是不一樣。”周至笑道:“私信我們是不胡亂拆的,我們拆的最多是……公信。”
“啥公信私信?”
“就是我們幾個初中小夥伴寫給對方的信,大家都不見外,這就叫公信。而且我們隻拆寫給男生的,比如現在鹽老鼠寫給詩情的信我就不敢拆,怕辣眼睛!”
“滾!”閆霄沒好氣:“怕是文玉不跟你一起作惡,你一個人感覺無聊了吧?”
閆霄說得這個還真是道理,周至也不由得歎氣:“這人越長大,還真就越無趣了……”
大家都沒有再提徐慧的事兒,趙仲剛的性格周至很清楚,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不喜歡徐慧,那就是真的喜歡;但是如今看來,兩人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基本上就是零。
而趙仲剛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就和徐慧相互間止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