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收藏這等畫作的,除了周至這樣撿大漏的,在任何時代,都會很快流入到權貴們的手中,因此能夠在畫的前後加上隔水並且題上鑒賞心得的人,那都不是一般人。
不過周至找了半天,最後也隻能指著一處印章:“我就認得這一個。彆的全都不認識。”
“哪一個?”蔣主任問道。
“外簽條上,由藏家題寫的‘沉石田用倪雲林法,清群簃藏’。以及‘清群簃鑒賞’的朱文印。”
“你認識這印章?知道是何人的齋館彆號嗎?”
“清群簃具體為何人的齋館彆號,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之前西冷印社拍賣清代允禧《山莊清曉圖,那幅畫的外簽條內容為‘慎靖王山莊清曉圖,清群簃鑒藏’。畫心上也有鑒藏印‘清群簃鑒賞’。”
“與這幅畫最後裝表的館號是一致的。”
允禧是康熙皇帝二十一子,雍正朝封授“多羅貝勒”,乾隆朝封授“多羅慎郡王”。文武雙全,能書善畫,在乾隆朝享有宗室書畫界“宗藩第一”的美譽。
簃,就是樓閣彭邊的小屋的意思,這個“清群簃”應該是清後期相當牛叉的一個收藏者的書齋的齋號。
但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無人知曉。
周至隻好安慰自己,自己在修複的古畫,書法後邊加上“瑞華軒鑒賞”朱文印,要是發生在過去在流傳到現在,隻怕所有後人也會一臉懵逼於這個瑞華軒主人會是何方大老,能夠擁有絕品書畫。
蔣主任終於笑了,對著周至豎起了大拇指:“這幅卷軸可以說是我們博物館最重要的藏品,當時請了故宮和國家博物館的老師們來給畫軸定等的時候,也是引發了剛剛我說的那些爭議。”
“最終是張副院長說故宮有一副元代畫家李衎的沐雨竹圖,其上除了息齋、李衎仲賓,安儀周家珍藏式古堂書畫彙考等印章外,也有清群簃鑒賞,養恬齋、朱之赤鑒賞幾枚印章,其印文細節,落印的方式,外簽條內容布局的方式,兩幅畫卷如出一轍,可以互證。”
“嗬嗬嗬,肘子啊,你這鑒賞水平已經不是一個本科碩士的水平了,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曆史係修個學位?”
“可彆!”辜振鐸立刻表示回絕:“等肘子到了學校之後,係會有無數學問等著他研究,時不我待,時不我待。”
“時不你待又不是時不他待!”蔣天晞現在充滿了盤娃娃的衝動:“博物館歸我們曆史係管轄,我們這裡還有陳遵的水墨花卉手卷,陸治的《秋山飛閣圖扇麵等等,都是由國家文物局定級的品級作品。再如仇英的《西廂記故事冊頁,全套二十餘幅,書畫交輝,難得一見。”
“還有幾十揚州畫派,被列入八怪者多至十五人。我們博物館收藏有十人的作品,如李鱓、金農、高鳳翰、鄭燮、李方膺等的作品,我們這兒都有。”
“按照你這個遊覽法,要看完數萬件藏品怕是得夠嗆,最好的方式,當然就是變愛好為事業,加入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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