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周至隻是跟著關婷婷跑夜總會,那些場子遠沒有和平鴿夜總會這麼高的級彆,老板也從來不重視男歌手,沒人跟周至提出過這樣的要求。
“倒是會一些。”周至點頭。
“我說的不是《雪絨花》那種。”芳姐笑道。
《雪絨花》的確是英文歌,但是卻是爛了大街的英文歌,周至感覺這歌的普及程度僅次於那首什麼倫敦大橋fllngdon。
“《加州旅館》那種可以嗎?”周至問道。
“你會唱《加州旅館》?”蘇芳眼神一亮:“你從哪兒聽到的這歌?”
周至都不好意思吐槽蘇芳一句話就把底都露了,老鷹樂隊這唱片榮獲了一九七八年二十屆格萊美年度唱片大獎,妥妥的老歌了。
隻是改開的春風吹開大門這麼多年後,國外流行樂開始進入內陸,大家又從中選擇自己喜歡的音樂,其中既帶有搖滾風格,又帶有民謠風格,非電音純音樂語言的“公路嬉皮”,無疑非常迎合到華夏人民的口味。
不過曲子雖然經典,但是歌詞非常詭異,好在很多人聽的也隻是旋律而並非歌詞,而傳唱這首歌的大學生們,很多都理解不了歌詞中的意思,純粹的為唱而唱。
雖然創作者兼主唱唐亨利認為這歌是寫的天真的逝去而成熟的開始,但是在周至的理解裡,這首歌是一種奮鬥精神最終被庸俗與頹廢代替的寫照。
歌手用一種感世的情懷悲憫一種東西的逝去,用不正常狀態下寫出的歌詞,描繪出了一個光怪陸離,卑汙醜陋,“你可以一時結賬,卻無法永遠離開”的扭曲世界。
“肘子哥哥有很多英文磁帶,”關婷婷說道:“還給了我和師父好多。”
現在還是國人隻知道麥當娜而不知道戴安娜羅斯,寶拉阿巴杜以及惠特尼休斯頓,隻知道邁克爾傑克遜而不知道比利喬爾,大衛鮑伊,普林斯,喬治邁克爾的年代,周至是通過傑克李的渠道搞來了不少國外歌手的磁帶,然後將一些自己覺得可供唐琪和關婷婷學習的女歌手推介給了關婷婷。
蘇芳應該是比較迷嬉皮士,周至試著說出兩個她應該知道的名字:“披頭士和甲殼蟲,都是我比較喜歡的。”
“那你試試《加州旅館》。”蘇芳笑道:“快去快去!”
《加州旅館》這個其實就是唐亨利在周至現在這個年齡創作的,但是很多人都不了解這背景,以為是垂朽中年大叔的病中囈語,因為大家熟悉的是九四年樂隊重組後的那個版本,大叔們這時候都小五十了。
周至現在唱的卻是七七年的金曲碟裡的版本,聲音年輕了二十多年。
“ondrkdeserthgh,coolndnhr……”
同樣的,周至和唱粵語歌一樣,歌聲裡充滿了一種對語言極度熟悉而來的“自由感”。
明明和原唱大相徑庭,但是你一聽就能夠知道,他是“正宗”的發音,和絕大多數人的“精準摹仿”,完全是兩回事兒。
蘇芳將腳藏在茶幾下頭,輕輕地隨節奏點著腳尖,我欣賞這小子但是我不能讓他看出來……
現在很多夜總會都要有一兩個唱粵語和英文的歌手,但是到目前為止,起碼在蜀都,這樣的好歌手其實不多。
並不是說他們的演唱技巧不好,純粹就是因為他們的口音過於“塑料感”,導致減分嚴重。
這肘子有點反其道而行之,演唱技巧其實無法跟科班專業的相比,但是口音上的加分就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