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兩封公函?
紀元海是深感意外。
火車站公安那邊,紀元海認為頂多過來一封表揚信,沒想到還挺正式。
部隊那邊就更令他意外了,閆慧芳的丈夫石開山,怎麼還給爭取到這樣一個正式的表揚過來?
這似乎,不太像是尋常士兵能爭取到的東西?
但石開山、閆慧芳又的確是農村出身的……到底是部隊那邊真的感覺有必要樹立這樣一個典型,對紀元海表示表揚;還是說石開山在部隊的情況比較良好,開始被人賞識了?
紀元海揣測一下,不過隨後也反應過來。
天高路遠,猜測這些毫無作用。
總而言之,對紀元海來說是好事,這就對了。
輔導員給的這三封信,紀元海今天回去還得寫一下回信,告訴閆慧芳、紀家、劉香蘭,自己更加準確的通信地址,而不是每次都要輔導員拿著信轉交。
至於公安和部隊都給的表揚公函,學校裡麵是肯定會給予紀元海表彰,隻不過這件事跟眼看要開始的軍訓也沒關係,肯定要放到軍訓之後再說。
紀元海眼下就是做好自己的暫代班長位置,配合輔導員工作。
輔導員也看得出來,紀元海也不是那種單純老實聽話的班長,還是有點自己的主意。
說說話,交代一下下午工作。
今天一天,都還是比較空閒的。
紀元海便提出了一個問題:“輔導員,我們班的同學們求學之心還是比較強烈的。”
“既然我們現在沒有辦法學習新教材,但是軍訓的空閒時間又比較多,能不能開放圖書館借書,讓我們可以去圖書館借書學習?”
輔導員卻沒有答應這件事,因為軍訓期間學生們本身就比較疲勞,還有內務整理,內務考察之類的,事實上清閒時間並不是看上去那麼多。
圖書館借書也要等到軍訓結束,學生證辦下來之後,才可以憑借學生證借書。
目前沒有老師帶領進行學習,也沒有必要盲目看書。
輔導員說的理由並沒什麼問題,看來同學們的迫切求知之心,也隻能等軍訓以後再說。
接下來倒也沒有彆的事情了。
紀元海回到班級,跟同學們繼續互相認識一下。
到中午時候跟陸荷苓一起吃飯,又遇上了陸荷苓的舍友們。
幾位女同學笑著打招呼,倒也落落大方。
下午時候,紀元海又跟同學們認識一下,配合輔導員忙碌了一下填表,填信息之類的雜事,也就基本把全班同學模樣和姓名都記住了。
對紀元海來說,今天也不算太忙,對滿懷期待的同學們來說,今天可太悠閒了,就坐了一天,互相認識幾個同學,填填表格信息,確認了教室。
下午下課的時候,紀元海也跟大家說了自己跟輔導員溝通的結果,聽到輔導員也讓大家安心軍訓,等軍訓後再正式開始學習,同學們都有點失望。
他們也都挺希望紀元海的提議通過,儘快開始學習的。
吃過晚飯,紀元海回到宿舍後,上鋪的周恒伸了個懶腰,說道:“哎,我這白天睡得有點多了,晚上怕是又睡不著了。”
紀元海笑了笑:“我建議你還是儘可能多睡一些時候,明天開始軍訓,你如果困得厲害,教官要抓的第一個出頭鳥就是你。”
“說的也是……”周恒嘀咕一句,躺在床上到底還是睡不著,探著頭往下跟紀元海說話,“我說班長,伱跟那位一起吃飯的姑娘是什麼關係?”
“是一起來上學的老鄉啊,還是對象啊?”
周恒問了這麼一句話,頓時宿舍裡麵其他幾個人都跟土撥鼠探頭似的張望過來,顯然也都帶著濃厚的好奇心。
紀元海今天統計資料也不是統計的,已經知道宿舍裡麵有三個結婚的,就是自己、白誠誌和趙波三個人,因此倒也不用太過於隱瞞。
畢竟現在是特殊的年代,特殊的高考,結婚的人上大學也不算多麼特彆。
所以紀元海也沒有對舍友們遮掩:“這是我愛人,我們一起考上的省大學。”
“啊?”
“啊!”
周恒等人齊聲驚呼。
紀元海已經結婚了?那個挺漂亮、文靜的姑娘,是他的愛人?
他們還是一起考上的省大學?
這簡直是三重驚訝,讓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為哪一個感覺到更加震驚。
周恒激動地拍一下床板:“我說班長,你結婚也太早了吧?”
“還有,你們夫妻倆都考上省大學,也太厲害了吧?”
其他舍友也都紛紛點頭。
夫妻倆都能考上省大學,也的確厲害。
白誠誌、趙波兩人更是心情複雜——他們兩人可都是娶了普通文化、隻知道生兒育女、上工乾活的婦女,雖然也的確賢惠聽話,還支持他們考大學,但是終究是很多時候說不到一塊去。
紀元海這樣夫妻倆一起上大學,同樣的文化高,同樣的前途好,可就太讓人羨慕了。
雖然他們不至於拋妻棄子,但是終究跟紀元海這種情況相比,的的確確是差了一些……
紀元海把這件事跟舍友說了之後,光是聽他們震驚感慨,其餘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了。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熄燈時間,宿舍開始休息。
第二天一早,宿舍裡麵八個人換上軍綠色服裝一起外出軍訓。
此時的軍裝還是純軍綠色,並不是迷彩服。而且軍訓的時候,是裡麵襯衫或背心,外麵軍服。
也幸好現在已經立秋,不再是酷暑,要不然軍訓都根本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全班穿軍裝集合,紀元海率領班級,跟著輔導員前往操場。
抵達操場之後,經過中文係班級隊伍,紀元海看了一眼。
陸荷苓頓時對他露出笑容,紀元海也微笑點頭,兩人就這樣交錯而過。
政法係班裡,有個男同學小聲道:“剛才那是哪個班的,有個漂亮的女同學對我笑……”
“應該不是對你,而是對我。”另一個男同學說道。
白誠誌輕咳一聲,看向紀元海。
紀元海點一下頭。
白誠誌跟那兩個同學提醒道:“那是咱們班長的愛人,結婚了的,咱們說話可不能亂說啊!”
班裡同學都吃了一驚,看向紀元海。
紀元海微微點頭:“同學們不要亂了陣型,讓彆的班級看笑話啊。”
“我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同學們隻好按捺住好奇之心,到了班級固定的位置。
都到了操場上,領導、軍訓部隊領導講話,持續了小半天,緊接著是軍訓教官到來,從輔導員手中接過班級,率領班級前往操場一角,開始軍訓。
列隊,喊到,報數……
一係列的操作進行的差不多,互相之間認識過後,紀元海這個暫代班長,也是繼續負責跟軍訓教官每天統計,彙報實到人數,請假人數。
一陣立正、稍息之後,上午的軍訓到此結束。
前往食堂的路上,紀元海跟周恒走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看見白誠誌叫住他說了一聲謝謝。
有些話,有朋友幫忙說出來是一回事,而紀元海自己去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誠誌笑道:“客氣什麼?這都是應該的。”
正說著話,有人抬手喊了一聲“元海”。
紀元海看去,原來是霍連詩。
跟周恒、白誠誌兩人說一聲讓他們先走,紀元海走向霍連詩:“霍哥,你已經上課了吧?”
“嗯,已經上課了。”霍連詩笑嗬嗬說道,“你跟荷苓接下來將近一個月都要吃苦了。”
“我們去年也是這麼過來的,有的同學都曬黑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