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紀元海領著陸荷苓和王竹雲告辭。
袁中華便起身過來,把一塊錢塞回來:“好了,這次回答問題沒幫你的忙,下次再說吧!”
紀元海笑了一下,沒跟他客氣。
這一塊錢,算是袁中華的原則問題了。
走出袁中華的代銷點,紀元海領著陸荷苓、王竹雲兩人朝著小院返回。
花鳥姐內有人尋找賣蘭花的紀元海,還有老王等人見過紀元海,紀元海當然不能再去花鳥街閒逛。
那是自找麻煩。
這一次買蘭花的人,心術不正。
紀元海不想再一次“白身”見這種人。
直接和買蘭花的人接觸,對於紀元海來說有點不合適;接觸之後再講價抬價,同樣不合適;也正因此,紀元海才把這件事委托給袁中華。
和袁中華定下了賣蘭花的事情之後,紀元海就隻剩下今天晚上把蘭花送到袁中華那裡去。
回到小院之後,王竹雲說道:“那個袁中華可靠不可靠啊?”
“你一盆蘭花能開價這麼高,就讓他幫忙賣出去?”
紀元海說道:“王同學,你現在的懷疑心態,跟霍連詩見到伱的時候心態是一樣的,都是人之常情。”
王竹雲奇怪說道:“你難道沒有人之常情,不會懷疑他啊?”
“我對袁中華的懷疑很少,”紀元海說道,“主要是接觸之後,我感覺他為人相當不錯,相比較還是可信的。”
“當然了,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無條件的信任。”
“一盆花而已,真要出了什麼事情,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損失。”
王竹雲訝然:“你在這方麵又豁達起來了?賺錢的時候明明花費心思不少的。”
“真有損失也隻能豁達,積極補救。”紀元海說道,“不過我感覺,這一次應該不會有損失。”
王竹雲雖然跟紀元海拌拌嘴,這時候也不至於亂說什麼不吉利的話,點頭同意之後,注意力又集中到另外一件事上。
“紀元海,你剛才說袁中華看手相是說好話?我怎麼沒看出來?”
陸荷苓也對這個問題很好奇,也一起看向紀元海。
紀元海笑道:“這個可是涉及到心理、概率的問題。”
“我跟你們說說吧……剛才那個老婆婆,她三十歲之前在什麼年代?會遇上致命危險的概率有多大?”
陸荷苓和王竹雲兩人頓時恍然:“所以,這個問題,其實答案從一開始就隻有一個?”
“袁中華就是利用這一點,才說老婆婆已經度過生死劫難,寬慰了老婆婆的心?”
紀元海笑著點點頭。
王竹雲想了想,說道:“這……我要是跟你抬杠一下,這個老婆婆如果整整三十年都順風順水,沒有遭遇過生命危險,那麼袁中華的說法,是不是就不能夠成立了?”
紀元海搖搖頭:“不,還是一定能成立。”
“為什麼啊?”王竹雲詫異問道,難以理解。
“首先,一個人三十年時間不遭遇任何危險,這個概率幾乎為零。”紀元海說道,“其次,危險的詳細劃分標準不明確,解釋的權力還是在袁中華手裡麵,完全可以讓老婆婆想起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然後往上麵靠。”
“比如,讓老婆婆想起一次鄰居家,同一條街的火災,然後告訴老婆婆,你看看你大難不死啊,這本來是要燒死你的啊……”
王竹雲和陸荷苓兩人聽著都是恍然。
這樣一來,袁中華的確是處於不敗之地。
“隻要老婆婆還願意聽袁中華繼續說話,那麼到了這一步,她就得承認;就算她堅持自己記得很清楚沒有任何危險,堅持自己很順利,她能說自己五歲之前的事情也記得清清楚楚嗎?”
紀元海又補充一句。
王竹雲笑道:“我差點還以為他真的能掐會算。”
紀元海笑了笑,點點頭:“這屬於一些算命的小技巧而已,正常人平常接觸不到,遇上就會感覺他說的真準。”
“實際上也可以看作腦筋急轉彎,你轉過彎來,也就明白過來了。”
單純像是袁中華這樣,幫人排解心中煩惱,那其實也算不得上當受騙;有的算命的,說些好話,討個口彩,也同樣不算壞事。
但人心扶正了困難,不正了極為容易。
利用算命卜卦的“開口斷”,先把人弄得深信不疑,再謀財害人的,也是某些騙子源遠流長的套路。
“接下來,我們應該乾什麼?就等天黑?”王竹雲問道。
紀元海提議道:“買點好吃的,今天中午咱們各顯能手,做點飯菜吃,下午就看看書、說說話,下下棋……”
又問陸荷苓:“要不要買電視機或者收音機來解悶?”
陸荷苓搖頭:“還是不要了,你正是準備用錢的時候,買這些也是沒有用。”
“要是想解悶,我們去看電影也可以啊。”
王竹雲拍手:“對啊!看電影!”
“吃過午飯後,咱們一起去看電影!”
紀元海心下無語——看電影,還能有這麼三個人一起的?
外出買了些蔬菜、肉蛋、油鹽醬醋各類調料回來,紀元海和陸荷苓一人做了兩盤菜。
王竹雲臉色尷尬:“我不會做飯,煮雞蛋和米粥,還算勉強。”
紀元海說道:“那你晚上煮粥?”
王竹雲的臉頓時紅了:“那還是算了吧,我怕把米粥燒成鍋巴。”
陸荷苓笑道:“我還是挺愛吃鍋巴的。”
隨後也沒再提做飯這件事,省的王竹雲感覺尷尬。
下午吃過飯,三人一起看了電影《她倆和他倆》,屬於輕喜劇,還挺不錯的。
紀元海記得,這時候外國應該是《異形》上映的時候。
要說電影觀念沒什麼高下之分,拍攝科技和技術上麵的高下之分可就太明顯了。
看過電影,回到小院,陸荷苓收拾她和王竹雲的床鋪。
紀元海也去隔壁收拾了自己床鋪。
當天晚上夜色降臨,紀元海帶著花,去了袁中華的代銷點。
整個過程一點波折都沒有,直接交出去一盆隆昌素蘭花,然後轉身邊走。
王竹雲和陸荷苓一路上跟著,回來小院之後,王竹雲還嘀咕:“你們也不說點什麼啊?”
紀元海看著她問道:“說什麼?你以為拍電影啊,我必須把花交出去的同時,完整複述一下我跟袁中華想做什麼,然後讓電影男主角險之又險的知道?”
“最後和我鬥爭,揭露我的陰謀,正義必勝?”
王竹雲笑著拍手:“對對,就是這個!”
“是你個頭——”紀元海沒好氣敲她腦門一下,回屋睡覺去了。
霸占我媳婦,破壞我們團聚的時光,還把我打成反派?
王竹雲,你罪惡滔天啊。
……………………………………
第二天,紀元海、陸荷苓回省大學,王竹雲也回了省城大學。
“班長,這兩天沒在宿舍?”周恒問道。
紀元海點點頭:“你不是也沒在嗎?”
周恒心說我沒在是因為我的家在省城,你怎麼會沒在宿舍?
白誠誌卻是拍了拍周恒肩膀,對他笑道:“好了,小孩子彆瞎打聽……”
周恒有些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這話說的,都是同學,誰是小孩子?”
白誠誌嗬嗬一笑,岔開了話題:“班長,咱們學校有個組織活動,昨天來宿舍通知了一下,明天上課之後,應該還得再說。”
“什麼活動?”紀元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