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你睡你的!”
劉香蘭連忙讓王曉紅睡下。
等她睡著了,陸荷苓、王竹雲、劉香蘭三人都再次看向紀元海。
“元海,怎麼來的一百萬?”陸荷苓壓抑著激動,小聲問道。
紀元海解釋道:“原來咱們有幾萬塊,去年半年又賺了幾萬塊,再加上花老板開蓮花盛會,我給他種蓮花,賺了大約九萬塊。”
“這總共加起來十多萬。”
“再加上花老板購買兩朵玉華白蓮三十萬,加起來共有四十多萬,大約算是五十萬吧。”
“另外五十萬呢?”王竹雲問道。
“我賣了五顆死蓮子給島國人鬆下,騙了他五十萬。”紀元海說道。
陸荷苓、王竹雲頓時全都嚇了一跳。
“元海,你這——騙人錢啊?”
“他要是告咱們,咱們可怎麼辦啊?”
兩人都急忙說道。
紀元海解釋道:“伱們不知道內情,我給你們解釋一下。”
島國人鬆下這一群人,是比較奇特的,絕不僅僅是單純的商人那麼簡單。
會中文,卻偽裝不會;做下三濫的事情不擇手段;還有笑裡藏刀的模樣,也跟普通商人大不一樣。
當天鬆下找到紀元海,那根本是不懷好意,準備軟硬兼施。
如果紀元海不答應賣蓮子,他們肯定是要搶奪蓮子,甚至強行動手。因為鬆下主動暴露了自己會中文的事情,帶著一股下定決心要臨走搞事,“以後不再來”的意思。
因為他們行動不僅不是光明正大,甚至還是非法的、隱秘的,無法對外人說的,所以紀元海才能順水推舟,坑他們的錢。
陸荷苓聽後,忍不住紅了眼圈,抱住紀元海。
“你怎麼又冒險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紀元海說道:“荷苓,你也看到了,這件事還真不是我去主動冒險,實在是島國人咄咄逼人,欺上門來。”
“我不賣蓮子,他們不知道會乾出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逼迫我就範——植物研究所那邊有一個人,就被他們拍了耍流氓照片,要挾他偷了兩顆蓮子出來。”
“如果他們用身外之物威脅我,我還能從容一些;如果他們要跟我動手,雖然麻煩,倒也不是不能夠應對。”
“如果他們用你來威脅我呢?與其鬨到那一步,我不如提前順水推舟,讓他們的野心戛然而止,趕緊滾蛋。”
陸荷苓感動地說不出話來,抱著紀元海隻是悶聲哭泣。
元海就像是一棵大樹,總是給她遮風擋雨,讓她能夠在樹蔭下從容自在的生活。
而她對此,也隻是接受而已,又能幫助元海什麼呢?
連身為妻子的義務,都不能夠完全履行,令他儘興。
“可是,元海,你也太冒險了。”
“如果他們發現了事情不對——”王竹雲說道。
紀元海微笑:“他們要是能在花草方麵發現不對,那我也不用賣花草了。”
王竹雲又問道:“元海,他們萬一發現你給的是死蓮子,回頭會找你的麻煩吧?”
“他們不會發現我給的是死蓮子,隻會以為是氣候、水文或者其他緣故,導致出現了差錯,不能夠正常發芽。”紀元海說道,“要知道,我的五顆蓮子和另外一個人的兩顆蓮子,全都是不能發芽的。”
“他們會認為我和另外一個人全都有原因嗎?顯然不會。”
“因此這件事他們發現蓮子發不了芽,隻會找自己的原因。”
“就算是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他們認為我提供了假蓮子,回頭找麻煩,要怎麼找我麻煩?來中國告我?說他們自己試圖偷取中國古蓮花,被騙了?不管是明告還是暗告,他們自己怎麼掰扯乾淨?怎麼置身事外?”
紀元海說到這裡,微笑一下。
他跟簡生紅的區彆很多,這也正是他根本不慌的緣故所在。
簡生紅是在職人員,財產來源不明本身就是問題,紀元海則是沒有這方麵的審查問題。
簡生紅還被島國人拍了照片,同樣是一個把柄,紀元海則是根本沒有這方麵的把柄。
簡生紅的錢財去向還有問題,同樣還是經不起調查。
鬆下等人如果單純論商業行為,那麼他們也隻能自認倒黴,承認自己沒種好玉華白蓮蓮子。
就算不是純粹商業行為,還有其他方麵,他們難道因為沒種好蓮花,就氣的自爆,將自家的某些隱蔽安排暴露出來?
那不是純屬有病嗎?
再說了,放在中國的個人身上,這筆錢是一筆巨款。
放在經濟騰飛的島國那邊,無論是不是商業行為,這筆錢都算不上什麼,他們完全不會不依不饒地盯上。
陸荷苓、王竹雲、劉香蘭聽到紀元海考慮周全,也是放心不少。
隨後,她們也是絞儘腦汁,幫紀元海考慮可能存在的漏洞、問題所在,省得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