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簡生紅的反應紀元海看在眼裡,頓時知道自己預料沒錯。
島國那個女人跟簡生紅的聯係顯然不止一次,這裡麵有事情。
簡生紅是通過紀元海的話,“猜到”紀元海了解他的事情,因此越發恐懼擔憂。
紀元海則是通過他反應,明白這個人來找自己彆有目的。
因為他的兩個蓮子不開花,島國女人找他麻煩?
那麼紀元海的五個蓮子不開花,島國女人為什麼不來找他麻煩?
也許,簡生紅今天來就是那個麻煩。
紀元海心中想著,打量著簡生紅,越發打定了主意不多說話。
簡生紅說完那句話之後,目光注視著紀元海。
兩人目光交錯,各有思量,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小紀老板,你既然知道我跟由紀子的真實關係,應該也能猜到我的來意吧?”
到底是簡生紅沉不住氣,再次開口說道。
畢竟在他的眼中,紀元海實在是知道的太多,而且口氣一直很大,到現在一點也不慌,那當然是很有把握的。
紀元海微笑:“你不上門,我不知道;你一上門,我就知道了。”
簡生紅深深吸了一口氣:“沒錯,我今天來就是專門來問問伱,為什麼我的兩顆蓮子,你的五顆蓮子,全都不能發芽開花?”
“你剛才不是說,由紀子已經懷疑你給的蓮子有問題了嗎?”紀元海笑著問道。
簡生紅苦笑道:“小紀老板,你又何必取笑我?你剛才明明已經知道了我也沒必要隱瞞,我今天來這裡說的這些話,也是由紀子教我的。”
“比如說蓮子有問題,威脅要坐牢、身敗名裂什麼的,都隻不過是試探一下你給的蓮子有沒有問題,看看你說的解決蓮子丟失的方法是什麼。”
“其實真正的目的,還是要問問你,到底怎麼把玉華白蓮種出來。畢竟你是最早種出來玉華白蓮的,要說對這個蓮花的了解程度,也是你最厲害。”
紀元海聽著簡生紅的話,心中其實略有些驚訝。
幸好自己不是那種喜歡大吹法螺的人,更沒有說出自己解決蓮子丟失的方法其實是把蓮子生機提前掐滅;要不然這些話傳遞給島國人,又要惹來許多麻煩。
雖然簡生紅的的確確去了林業部門,但從此之後紀元海利用簡生紅的打算也徹底不用想了。
這家夥已經從另一個方麵墮落了,跟島國女人勾搭在一起,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慘。
組織一下語言,紀元海說道:“簡生紅,你的話到現在也算是有了點誠意,好歹說明了怎麼回事。”
“咱們也都攤牌說明白,丟失蓮子這件事,我有我的解決方法,你也有你的解決方法,這一篇已經掀過去了。”
“你可能跟那個島國女人由紀子聯係密切,一時半會分不開了;我跟島國人可是錢貨兩訖、根本沒有其他聯係,島國人威脅不著我,我也不怕島國人。”
“所以,你們繞圈子也好,不繞圈子也好,我都沒什麼可說的。”
簡生紅聞言,頓時有點著急:“小紀老板,彆啊!”
“咱們有話好好說,由紀子那邊還等著我回話呢。”
紀元海笑道:“這是你自己的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
“島國人就是麻煩,我還能主動去碰這個麻煩?簡生紅,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好走不送!天也黑了,你走路當心點,彆摔了跟頭!”
“請吧!”
紀元海說著話,拉開芳草軒的店門,示意簡生紅離去。
“小紀老板,你這……”簡生紅很是為難,“咱們再商量商量啊,你開個價格,看看合適不合適?”
紀元海淡淡說道:“這哪有什麼價格……多簡單的一個道理——玉華白蓮能在我們這裡生長,不能在他們那裡生長,那要麼是環境因素、要麼是他們沒種好。”
“你讓他們自己尋思吧,我也沒辦法幫忙,也不想跟他們有關係。”
簡生紅還想再說什麼,紀元海已經拉起他,把他推出門外,關上了門。
簡生紅在門口叫了兩聲:“小紀老板,哎,小紀老板,你開門聽我說兩句啊……”
蕭紅衣提著一根棍子出來了:“乾什麼的!要是敢搗亂,打斷你兩條腿!”
簡生紅回頭見到這矮個女人說話凶巴巴的,很是不好惹,也不敢多說話了,悄溜溜地走了。
紀元海回到後屋,陸荷苓和王竹雲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紀元海大概跟她們說了一下。
蓮子的事情已經掀過去了,現在島國人是琢磨著怎麼種活玉華白蓮,然後又把目光放在了最初種出玉華白蓮的紀元海身上。
“沒麻煩吧?”陸荷苓略有些擔憂。
“基本沒麻煩了。”紀元海說道,“我種花種草的本事你們也知道,彆人學不來的;島國人也威脅不了我,要學也沒辦法,肯定也是沒地方下嘴,隻能自己找原因。”
“哦,這麼回事啊……那個簡生紅怎麼回事?”王竹雲問道。
紀元海微微搖頭:“他從一開始就被島國人捏住了把柄,後來也不知道是有多少自願,多少被迫,反正是已經自尋死路,走不遠了。”
“從今往後,芳草軒這裡我不許他進門了,不能和他有聯係。”
陸荷苓和王竹雲聽到這裡,也都明白了。
說過話後,王竹雲準備起身,給紀元海、陸荷苓兩人騰出來時間空間。
紀元海笑道:“今天不用了。”
王竹雲怔了一下,隨後恍然。
“不知不覺,這個學期又快要過去了。”陸荷苓說道,“元海,香蘭姐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嗎?”
“嗯,這次寫來的信裡麵說已經準備好了。”
紀元海說道。
劉香蘭也是儘心儘力幫著紀元山夫妻倆接手店鋪,並且經營起來,從之前的小問題不斷,到現在紀元山夫妻倆已經基本可以解決絕大部分問題。
他們經營花草鋪子,熟知各季節的花花草草,知道進貨渠道。
至於說,種花種草的本領,他們難免有點欠缺,這些都是可以慢慢學的。
紀元海給劉香蘭、紀家都寫了回信,讓他們把花草鋪子完成過戶。等大學放暑假之後,紀元海會把劉香蘭和她女兒王曉紅接到省城來,到時候,紀元海身邊可用可信的人便又多一個。
說完話後,紀元海去了前麵店鋪收拾花草。
王竹雲正準備給彩色電視機調台,忽然感覺手臂被拍了一下。
王竹雲訝然看向陸荷苓,陸荷苓對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去前麵。
王竹雲頓時不好意思:“我不去。”
陸荷苓今天都不跟紀元海同床,她怎麼好意思再去找紀元海。
陸荷苓勸了她兩句,王竹雲始終不去,也隻好不勸了。
“算了,咱們倆在這裡看電視,不搭理他了。”
王竹雲輕笑一聲,兩人在床邊依偎在一起看了一會兒電視,便上床睡覺。
周日,芳草軒開門營業。
紀元海本以為不會有什麼事情,沒想到,陸成林卻是給芳草軒打來了電話,衣服進貨價格初步談下來了,要跟紀元海商議一下。
紀元海聽了價格之後,對比省城現在衣衫服飾價格,利潤的確不小。
“二叔,這價格的確是可以,質量怎麼樣?公司信譽怎麼樣?”
“這方麵還是很穩妥的。”陸成林說道,“這個美麗服裝公司是花老板給的聯係方式之一,資產沒問題的,規模很大。”
紀元海又跟陸成林商議了其他方麵的一些問題後,兩人確定下來,就從這個公司進貨。
陸成林去了南方之後也是貨比三家,仔細考察,又專門聯係的大公司,是比較可靠的。
“對了,元海,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陸成林又說道。
“二叔您說。”紀元海說道。
“我是考慮了一下,也是在南方這邊看了看情況,感覺咱們的衣衣不舍這個名字有點不太順口,改成兩個字或者三個字,更加朗朗上口一點。”陸成林說完這些話後,又問了一句,“元海,你感覺呢?”
紀元海聽後沉吟一下,他之前給商場起名的緣故,無非就是避開某些人民、為民之類的商場名稱,避免重複,衣衣不舍這個名字反複念叨之下,的確是不如兩個字、三個字的名字更加順口方便。
“二叔你考慮的也對,反正咱們的商場還在建造中,等到都建好了到時候再說也不遲。”
陸成林應道:“這倒也是,時間還早著呢。”
“現在服裝這邊也是先發定金,簽合同。”
其實,這個服裝商場從選定地址,到審批到建築動工,已經是非常快了,正常情況下,光是這個過程就可能消耗一年左右時間。
因為紀元海他們準備充足,陸成林、袁中華不斷奔波。
也因為這個服裝商場從一開始定位規模就不是太大,就是個三層樓、總共兩千多平方米左右的商場,額外再加倉庫和辦公室等設施。
各方麵敲定之後動工很快。
即便如此,到整體建築完成,也得到八月、九月去了。
真正裝修完畢、開始賣服裝,快的話也許能趕得上國慶,慢的話,各方麵若是再耽誤一下、興許就要十二月才能開業。
紀元海和陸成林兩人通過電話後不久,袁中華也從四季服裝公司那邊打來電話,因為陸成林也跟他說了大概情況,袁中華跟紀元海彙報、對照一下。
一天時間忙忙碌碌又過去大半,紀元海給芳草軒關門的時候,陸荷苓看著他掛出去的下周營業告示微微怔神一下。
“元海,你一直在忙,下周要不要休息一下?”
紀元海知道她是關心自己,生怕自己太累了。
不過紀元海還真沒感覺太累,在大學學習、經營花草生意,關注服裝公司方麵,紀元海感覺到的反而是一種未曾虛度時光的充實感覺。
要說休息和娛樂,跟陸荷苓、王竹雲在一起的時候便差不多,付出有所收獲,親眼看著自己的成長,這本身也是一種快樂。
“荷苓,你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紀元海一邊說著,一邊掛上告示。
“紀元海,陸荷苓!”
正準備走,一個胖乎乎的女人伸手跟他們打招呼。
陸荷苓疑惑地看向她:“您好,您是——”
“我是曹建紅啊!”胖女人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嘻嘻說道。
紀元海和陸荷苓都怔了一下:“啊?你是曹建紅?你怎麼這麼……模樣有點變了啊!”
曹建紅聽了這話,倒是挺高興的,看得出來還有點自豪。
“我不是生了個兒子嗎?我婆婆說我是有功之臣,坐月子的時候讓我過的可好了,吃得好喝的好,又不讓乾活,一下子就胖起來了!”
說著話又是一笑,本來眼睛就小,徹底眯在了一起。
紀元海和陸荷苓聽得出來她的開心,也都笑著恭喜:“這下好了,你過上好日子了!”
“是啊,過上好日子了!”曹建紅說了一句話,又忍不住說道,“這好日子我三年前在小山屯的時候,可不敢想!當時吃的喝的——”
回想一下,曹建紅是不由地渾身哆嗦了一下。
跟現在吃的肥胖的好日子比起來,小山屯那段時間,簡直就不是人過的!
紀元海和陸荷苓聞言,也是微微點頭。
人多地少,困守土地,光靠著種地這種勞動,那的確是沒有辦法過好日子……他們改變命運,也是從考到省城來才開始。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叔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今年的花卉展覽會已經可以報名了。”
“跟去年相比,又有了不少新的變化。”
曹建紅跟紀元海說道。
紀元海微微頷首:“嗯,多謝曹主任還有你的寶貴消息,我一定儘快完成報名。”
曹建紅也知道紀元海已經賺了不少錢,也通過曹主任知道他還認識一些人,挺有關係,遠遠不是普通的大學生。
因此曹建紅也是滿臉堆笑,嘻嘻哈哈,跟紀元海、陸荷苓都說了幾句話之後,才匆忙離去。
之所以得趕緊走,那是因為她丈夫是個特彆小心眼的人,老懷疑有人看上曹建紅;上一次曹建紅跟丈夫一起來芳草軒,她丈夫連陸荷苓、王竹雲都不多看一眼,老是打量紀元海,生怕紀元海和曹建紅產生奸情。
回大學的路上,紀元海跟陸荷苓、王竹雲說起這件事,三人也是難免有些發笑。
“人家這一家人,其實也挺好的,雖然有點小氣巴拉,但是真的彼此關心……就算是遇上魏東海那樣的壞人,也拐不走曹建紅。”
這話也是道理,先不說曹建紅的容貌如何,至少這日子、這家庭關係在普通人家裡麵也算不錯的。
送王竹雲回了省城大學,紀元海和陸荷苓兩人也回了省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