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清怔住了,隨後臉上火辣辣的,一片通紅。
他厚著臉皮找女人、搞錢、亂來,那是因為他沒把這些事情當錯誤,純粹是當作自己解悶找樂子的小事。
除此之外,其他有幾個人能教訓他?
父母教訓他聽著,也不至於惱羞成怒。
此時此刻,嶽峰居然半點麵子不給他,讓他“滾”,這可就真的讓他羞惱了——因為嶽峰以前頂多是語重心長的大哥模樣說他兩句,也很少跟他翻臉,上一次在嶽老的家裡翻臉,其實也是就事論事,可跟現在截然不同。
這一次,嶽清則是感受到了嶽峰對自己的侮辱!
同樣是姓嶽的,你憑什麼說我代表不了嶽家,憑什麼讓我“滾”?
他漲紅著臉,怒道:“嶽峰,你說話給我客氣一點!”
“都是爺爺的孫子,你就讓我滾?還說我不能代表嶽家?”
嶽峰咬牙切齒,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個屁!”
“你知道林城的那群人,有多大的狗膽子嗎!你知道他們都做了什麼嗎?你就敢代表嶽家摻和到這裡麵來!”
“我在外麵辛辛苦苦把麻煩給推掉了,你居然私下裡、為了一些蠅頭小利,以嶽家名義把麻煩又給拉回來?”
“你說的好聽,我可是收了人家十萬塊錢呢。”嶽清嘀咕道。
“咱們嶽家什麼時候成了這樣膽小怕事的!”
“你既然不懂,那就走吧。”
嶽峰直接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對嶽清這種還活在嶽老餘輝裡麵,還不能正確認識周圍環境的說法,徹底絕望了。
嶽峰怒目而視:“你說什麼?”
到時候,如果嶽家二房的任何一個人跟陳德生多說兩句,彼此對照,我豈不是成了專門坑陳德生入套?
“林城的事情你管不了,現在天也晚了,我還得趕緊休息,你還是趕緊走吧。”
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其他的還能說什麼?
越是這樣想,嶽峰就越是能感覺到紀元海的可貴。
“我說什麼?”嶽清也是想起來自己家裡麵的討論,自己家早就跟嶽峰不是一條心了,這樣一想也不用怕他,“我說我收了十萬塊錢,怎麼啦?我又不是體製裡麵的,我收錢不犯法吧?”
嶽清怒道:“伱彆給我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