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在起點中文網的浦東公司,偶遇人大的陳教授,又是一位黃易的粉絲。當時,我為黃易作品能受到主流文學評論家的青睞,真是感到與有榮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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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給《今古傳奇奇幻版》供稿時,再次與編輯楊小邪談及黃易。當時,黃易的《邊荒傳說》正在今古連載,小邪告訴我,黃易把稿費都捐了。再以後,小邪遠赴香港大嶼山,與黃易聊天吃飯,回來後說的最多的是“黃易非常和善,沒有一點架子。”那會兒我想,也隻有一個閒時在大嶼山溪水裡泡泡腳,夜望星空的人,才寫得出那般空靈玄妙的“道”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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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我寫了《知北遊》,也寫“道”。那是一段艱難又美好的歲月,試圖走出黃易的影子,又情不自禁地受其影響。從沒有一位作家像黃易那樣,對我影響如此之深,給當初少年的文字刻下了一生都無法磨滅的烙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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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個人已經離開,留下的空白無從彌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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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覺得人生,就像在夕陽下騎著單車往前走。剛開始,車架上會有很多東西,但它們會在途中一一掉落,無力再拾。最終單車上空空蕩蕩,隻剩下你自己。而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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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的無力再拾嗎?黃易在《星際浪子》文末寫道:“有什麼比自然而然更美妙的事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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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某一天,在某一個少年閱讀的文字裡,黃易破碎虛空,縱馬而躍,以另一種玄妙的方式出現在最深最甜美的夢境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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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許是道,是生命的真義,是又一個存在的時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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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