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到處都是邪祟,你怎麼躲,怎麼逃,都沒有用,你這個軟蛋到底明不明白?”空豪烈一臉怒容,咆哮著甩動藤鞭,狠狠抽向支狩真,“你到底是不是我空氏的種?整天隻會流馬尿,連祖傳的劫灰經也練不成!”
支狩真目光一閃,劫灰劍躍出中丹田,灰蒙蒙的劍影倏地掠過,將藤鞭一斬為二。
“你練成劫灰經了?你已經是新月級修士了?”空豪烈不由一愣,又驚又喜地盯著灰燼般的劍影,“你觀想的神通居然是劍!巧得很,我空氏先祖當年得到的劫灰經也是劍形。這是我空氏先祖顯靈嗎?”他興奮不已,轉念一想,難道是那件神寶開始起作用了?
“是,僥幸修成了。”支狩真不露聲色地瞧著空豪烈,很顯然,對方也失去了一段記憶,像是重回支狩真初次附身空真之時,說的話也與過去類似。
“不過,你現在隻是一個新月修士,還沒到沾沾自喜的時候!對邪祟來說,修煉者是更美味的獵物,也是有趣的玩偶……”空豪烈臉色一整,又訓斥了支狩真一通,解下背負的行囊,從裡麵拿出兩個黑糊糊的乾饃遞給他,“繼續趕路,彆磨磨蹭蹭的!”
支狩真遲疑了一下,接過乾饃,跟著空豪烈往前走。四麵山勢蒼茫多變,惡藤蔽徑密布,險岩參差環繞,他們翻越了大半天,還是沒能走出大山。
“該死的,怎麼總是繞不出去?”空豪烈不耐煩地飛起一腳,踹斷擋路的矮樟。
支狩真看了一眼斷成兩截的樟樹,心頭微微一沉。接下來,天就該下雨了。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空豪烈會為了避雨,帶自己進入山神廟……
“我記得來時的山路在那邊。”支狩真念頭一轉,叫住空豪烈,手指著另一處方向。
“你確定嗎?”空豪烈停下腳步,將信將疑地看著他。
“我確定。你看,那裡的陡崖邊上有一條小路,我們可以直接下去。”支狩真信口說道,不待空豪烈質疑,就轉身而去。如果任由空豪烈帶路,必然會將他們引向山神廟。
這小子,成了修行者,倒是有點氣勢了。空豪烈躊躇了一下,沒有反對,跟著支狩真而去。
半個多時辰後,電閃雷鳴,風雨大作,一座破敗的山神廟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
支狩真心頭驟然一沉。
這是幻覺,還是山神不死與循環的邪祟力量?無論他們逃往哪裡,無論怎麼躲避,在這片大山中,總有一座山神廟等待著他們?
“走,先去那個破廟裡避避雨,明早再趕路。你小心些,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空豪烈心神不寧地道,抹了把額頭的雨水,大步趕向山神廟。
山神邪祟是不會讓他們逃出去的。支狩真凝視著空豪烈的背影,神色陰沉不定,空真父子二人,究竟進入了山神廟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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