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利攴天產西方,道德根深妙莫量。
無憂樹花生色相,蓮花無雨立津梁。
摩利攴天菩薩現出兩身,下方是童女相,上方則是白衣女子相,看上去顯得無比祥和。
陳雲臉色驟然間大變。
哪吒、李靖、關平全都麵露驚駭之色。
九首牛魔羅王、牛大力、蛟道人等動物得道者,更是渾身猶如千萬均重擔壓下,喘不過氣來。
黑媽媽、奇首天女、胡三太爺、黃二大爺等教主,也全都從摩利攴天菩薩散發的金光之中,感受到冥冥不可抵擋的偉力,紛紛動彈不得。
摩利攴天菩薩童女相緩緩開口道:“善哉,善哉,陳樸,貧道為你而來。”
什麼?
竟然真是衝著我來的?
陳雲臉色變得十分凝重,調動渾身法力頂住巨大壓力,作揖行禮道:“菩薩,貧道與你素不相識,何故言為我而來也?”
童女相笑嫣如花,“你與我佛教有緣,當證如來,故貧道特來度你。”
我與你佛教有緣?
陳雲壓根不相信對方的話。
他知道摩利攴天菩薩來找自己定然彆有所圖,不是所謂緣分不緣分。
陳雲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菩薩好意,樸自幼投身終南山凝陽洞傳道觀,拜正陽真人為師,學的是尊師重道,這判門之事,還請菩薩恕罪,某實在不會。”
童女相也不動怒,隻是微笑著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今日你跟我走,得走,不跟我走,也得走。”
陳雲正要再說些什麼。
忽然,李靖上前一步,行禮道:“毗沙門天王李靖,見過菩薩。”
童女相側頭望去,“李天王有何指教?”
李靖很懂人情世故,滿臉堆笑的說道:“陳真人興許是和我佛教有緣,然他如今有師承,若是菩薩想要招攬其進我佛教,何不先問問正陽真人允許不允許?要是正陽真人允許,咱們再把陳真人招至佛教也不遲,你覺得如何?”
陳雲自然明白李靖這是在替自己使緩兵之計。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誰都知道摩利攴天菩薩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乃半步大羅的存在,陳雲、哪吒、李靖和牛大力等在場所有人撂一起,都不及對方一根手指,何必枉送了性命?
童女相對李靖可沒有對陳雲那麼好的態度了。
她眼睛微微一眯,輕叱道:“有你何事?”
話音剛落,李靖似乎受到了什麼莫大偉力衝擊,渾身鎧甲猛然間爆裂,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瞬間變得披頭散發了。
見狀,陳雲心頭大震,李靖可是毗沙門天王,至少神仙境後期修為,竟然在摩利攴天菩薩麵前連一個眼神都抵擋不住?
他看得出來,這還是摩利攴天菩薩手下留情了,若是不留情,此刻李靖已經灰飛煙滅!
這一刻,陳雲終於知道摩利攴天菩薩有多厲害了,不愧是後來被道教吸納為鬥姆元君的大佬。
李靖雖然遭到重擊,整張臉都憋得通紅了,但他並沒有放棄勸說,而是將手中托玲瓏剔透舍利子如意黃金寶塔祭起。
那黃金寶塔一經祭起升騰至半空中,立刻蕩漾起無邊無際佛光。
九層寶塔之中的每一層,都有一位佛陀緩緩睜開眼睛。
一道道佛光將李靖、陳雲、哪吒、九首牛魔羅王等在場每一個人籠罩住。
此時,李靖覺得有了萬全之策,這才膽敢繼續說下一句話,“菩薩,我亦是佛教中人,為何與我不相乾?”
“哦?”童女相輕笑一聲,“你祭起釋迦牟尼賜予的寶塔,是想與我鬥上一場嗎?”
李靖語氣還是很客氣,“不敢,不敢。”
說是這麼說,他的黃金寶塔始終沒有收回。
童女相也不管李靖回應什麼,隻是微微頷首道:“你這毗沙門天王,當真不知道貧道的手段,也罷,今日我讓你見識一下,以免日後再衝撞。”
說到這裡,她語氣趨緩,但是給人的壓力卻更大了,“你所以依仗的,無非就是釋迦牟尼賜予的托玲瓏剔透舍利子如意黃金寶塔,若是它……沒用了呢?”
言語之間,也不見她有什麼動作,那黃金寶塔上麵的九尊佛陀瞬間寂滅!
旋即,黃金寶塔上的佛光驟然消散無影無蹤,它就像是變成了一個工藝品似的,跌落在泥地裡,再沒了任何動靜。
李靖大駭。
哪吒更是震得雙手都在輕微顫抖。
還有黑媽媽、奇首天女、九首牛魔羅王等所有人,全都震驚的失色。
陳雲與眾人一般無二,內心同樣震驚到極點。
他太清楚“塔尖定律”了。
知曉李靖這座托玲瓏剔透舍利子如意黃金寶塔擁有著什麼威力。
那可是連能化身須彌山大小的哪吒都能降服。
如今在摩利攴天菩薩麵前竟然像個玩具似的?
童女相再次看向李靖,露出微笑,輕聲問道:“你還有何話要言?”
李靖苦笑不迭拱拱手,“李某已無話可說。”
陳雲明白李靖儘力了。
畢竟最厲害的黃金寶塔在摩利攴天菩薩麵前都沒用,還能說什麼呢?
隻怕李靖膽敢再說一句,便會頃刻之間滅亡。
陳雲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然後將視線再次看向摩利攴天菩薩身上。
他正準備拖延時間,看看能不能想出脫身的辦法。
未曾想,哪吒突然間開口了,“菩薩,我知曉你法力無邊,要不我與你來一場賭鬥,我贏了,你放我們走,若是輸了,你要帶陳兄弟走,我保證不插手。”
摩利攴天菩薩似乎挺有閒心。
童女相饒有興致道:“哦,你要與貧道進行什麼樣的賭鬥?”
陳雲、李靖和九首牛魔羅王等人全都很不解,朝著哪吒臉龐望過去。
哪吒一臉淡定,道:“我深知鬥法不是菩薩的對手,故而這鬥法就免了,某要賭鬥的是,若是菩薩能夠抓住我,此局就算你贏了,如何?”
一直沒有說話的身上之身白衣女子忽然開口道:“善,你儘管施展手段,莫說抓住,隻要你能逃脫貧道的手掌,賭鬥便算你贏了。”
言罷,白衣女子相伸出空著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