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國棟亦拱手一禮,兩人離開。
“怎的,許兄為何心不在焉。”
行出十餘裡,章國棟看出許舒的心思還在河伯身上。
許舒搖頭,“有些遺憾,罷了,回頭再說。”
章國棟低聲道,“我聽望鄉君說過這位徑泗河伯,說其性狹,也就是氣量不夠的意思。
先前,他叫你作詩,你不肯,我還擔心他發怒,現在看來,還是有幾分雅量的。”
許舒道,“他為何叫徑泗河伯,難道這條冥河叫徑泗冥河?”
章國棟擺手,“怎麼可能。冥河如此廣大,徑泗河伯占據徑泗這一段,這才得了個諢號。
和民間傳說掌管河流的水伯是兩個概念。”
話至此處,章國棟忽然愣住,“望鄉君消失的地方,距離徑泗河段,應該不遠。
以望鄉君的本事,即便受創之下實力未複,但誰要想將其抓走,也不可能悄無聲息,怎麼也會弄出動靜。
這徑泗河伯就一點兒異動,都沒聽見?”
章國棟話音方落,腳下的冥河忽然裂開個口子,那口子頓時化作一個三丈闊的血盆大口,朝二人咬來。
闊口中央,冥河水急速旋轉,化作數根水鏈朝兩人纏來。
章國棟冷哼一聲,飛速以血聚符,拍出一掌,血口應聲爆開。
刹那間,冥河之上狂風暴起,水浪高卷,腥膻之氣四溢。
無數紅芒從遠方彙聚而來,聚成鋪天蓋地之勢。
“魂潮,中計了,冥河腥風起,引動冥界無數亡靈聚成魂潮。”
章國棟麵無人色,驚聲喝道,“許兄,事因我起,不該你背鍋,你且退走,我燃燒魂火為引,吸納魂潮,應該能抵擋片刻。”他話音方落,許舒眉心亮起,無數元息劍飆出,瞬間圍繞兩人周身,聚成護罩。
噗,噗,噗,無數亡魂如蒼蠅碰壁一般,撞擊在元息劍化作的護罩上,炸開一團團詭異紅光。
元息劍乃元神之精所化,豈是尋常亡靈能撼動的。
魂潮再是凶惡、猛烈,卻也破不開元息護罩。
許舒催動元息護罩,護衛二人進發。
章國棟歎為觀止之餘,驚聲道,“怎的不是朝前,而是向後。”
“章兄以為這些攻擊,是巧合麼?”
許舒眸光清亮。
章國棟驚聲道,“你的意思是徑泗河伯?難道他不希望我們找到望鄉君?這不應該啊。”
許舒道,“回去問問不就明白了。”
章國棟眉頭緊鎖,“徑泗河伯手段非同小可,何況,冥河又是他的主場,許兄雖然手段高超,風險也必定非小。
不如,咱們暫且放過,等找到望鄉君,再與他理論不遲。”
“現在不是咱們肯不肯放過,若真是他在背後推手,咱們能不能找到望鄉君還在其次,便是要脫出這冥河,也是千難萬難。”
許舒直麵問題核心。
章國棟不再勸說。
半個小時後,兩人抵達先前遇見徑泗河伯之地。
奔出這百裡之遙,魂潮已經淡了,隻剩數百隻厲鬼在窮追不舍。
許舒乾脆放開元息護罩,歇了半天的章國棟暴起發難,頃刻間便將數百厲鬼化作飛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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