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壓迫感,是他在原來世界,所無時無刻不曾感受的。
隻不過在原來的世界,他熟悉了這種壓迫感。
而換到這個世界,就好像一舉挪開壓在心頭的大石,這種暢快感覺,簡直舒服到難以言喻。
“往東,東麵。”
章國棟忽地仰天道,“怎麼還下起白毛雨?不對,不是雨,是飛箭!”
說著,率先扔出一張符籙,許舒放出元息劍,組成護罩。
下一瞬,他便見到驚悚一幕,輕若鴻毛的白色羽毛狀箭矢竟穿透章國棟激發的符籙護罩,正中他肉身,瞬間射成刺蝟。
更恐怖的是,白色羽毛狀箭矢,竟也飛速透過元息護罩,朝許舒射來。
很快,許舒也被射成刺蝟。
他並未感覺到疼痛,真的像雨滴落在身上。
但許舒心知絕不會這麼簡單,隻能將元息劍調成動彈攻擊波,頂在頭上,發足朝密林鑽去。
百餘息後,他和章國棟找到一處洞窟,藏了進去。
兩人拔掉身上羽箭。
羽箭才脫體,便即氣化不見。
許舒依舊沒察覺到身體有何異樣,洞窟外卻傳來動靜,許舒衝章國棟使個眼色,章國棟才會意,便有五人魚貫衝入洞窟來。
他們身上也紮著密密麻麻的羽箭,各個氣急敗壞。
許舒一打眼,便知五人實力不凡,至少都是階序五往上走實力。
荒僻山洞偶遇,來的五人卻毫不意外,隻有年長的青麵老者拱了拱手,其餘四人隻顧著拔除身上的羽箭,渾然將許舒和章國棟作了空氣。
“遭娘瘟的,中計了,我說不該來,你們非不聽,哪有那麼好的事兒,什麼寶光,什麼遺跡,這回全完了吧。”
一個鞋拔臉的中年破口大罵。
他左側第二位的紅袍青年立時惱了,“姓張的,說踏馬誰呢,是誰捆著你雙腳,迫你來的?當時一聽此間有古跡,你小子跑得比誰都快。”
鞋拔臉厲聲道,“劉湧,你當真要找死。”
“列位,列位,事已至此,還是同舟共濟吧。”
居中的紅裙女趕忙打圓場。
她右側的白衣青年也低聲道,“當務之急,是搞清楚這些羽箭是怎麼回事,漫天射來,萬物皆不能阻,實在詭異。
孫老,您見多……咦,孫老,您您這臉色……”
霎時,眾人皆朝先前衝許舒和章國棟拱手的青麵老者看去,隻見青麵老者滿臉頹唐,氣質衰敗到極點。
“是平天妖聖的體毛,又稱涼箭,涼箭一發遮天蔽日,虛實變換,除了火焰,無物能防。”
青麵老者喟然長歎。
“平天妖聖,他,他怎會來這裡,這,這……”
“孫老,孫老,您還沒說這涼箭有何殺傷,到現在我也沒覺有異啊。”
“難不成這次的寶光、遺跡,都是平天妖聖布的局?”
眾人七嘴八舌,最後,還是紅裙女叫停,眾人的目光又在孫老臉上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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