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慈總的那幫人看得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個超凡強者,怎麼混得如此慘烈,連搞把好劍的資金都沒有。
早說啊。就是用純金打造一把寶劍,慈總也出得起啊,豈能讓英雄如此落魄。
安東尼也看得額頭冷汗狂冒,雙拳緊握。他從沒有如此緊張過,隻盼著托馬斯掌中的軟劍快些,再快些。
眼前一幫人都是外行看熱鬨,他們根本無從體會托馬斯心中的驚懼和絕望。
他的劍法早就使到極致了,卻始終奈何不得披風男。此刻,托馬斯把全部希望都放到擊碎披風男的巨劍上來。
隻要披風男掌中巨劍破碎,他便可徹底挽回局勢。可詭異的是,不管他怎麼奮力,怎麼加速,披風男的巨劍,卻始終隻是被一點點被削去碎片。
好幾次他都覺得自己能點中巨劍中心,將巨劍徹底破碎,可真擊在實處時,依舊隻能削去邊沿。
這就好像,他掌中的軟劍,成了對方的水果刀。與其說是在鬥劍,不如說,對方在用他的軟劍削蘋果。
恐怖的是,水果刀刀明明握在自己手中,對方隻拿著一個蘋果,卻可以反向操控握在自己手中的刀。
“就這點本事,也敢張狂?”披風男發出一聲喟歎,忽地,掌中窄劍宛若靈蛇,急速三點,沒有人看清他的劍勢。
三下點完,托馬斯兜頭倒在地上,脖頸間現出一條血線。血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下一瞬,熱血噴湧,灑落一地。
披風男掌中窄劍也堅持到了極限,卡察數聲響過,斷作數截。他輕輕抬腳一題,那柄軟劍躍入手來,淩空揮舞兩下,暗暗稱奇。
這軟劍可硬可軟,硬時堅不可催,軟時柔弱無骨,輔之以劍術,可有莫測變化。
“安什麼尼先生”披風男冷聲道。安東尼打了個寒顫,似乎生怕披風男刹那間出手,快速無比地喊道,
“我是金月王國貴族,受金月王室庇護,你若殺我,必將引起兩國外事糾紛”
“隻準你殺人,不準人殺你,這就是凱西托拉斯的本事?”披風男搖頭輕歎,
“你說的不錯,個人命運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和國家前途綁定一起。大周的百姓還真奈何不得你。但你恐怕忘了,我是什麼身份。我是超凡者,修士也,凡俗世界的禮法,我願遵便遵,願破即破。殺你,如殺一雞。”安東尼連退三步,踉踉蹌蹌跌坐在地。
“如此狗熊模樣,殺你,臟我寶劍。”披風男收劍入腰。軟劍設計精妙,環扣精致,纏在腰間,猶如腰帶。
安東尼如蒙大赦,站起身便走。披風男道,
“安什麼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總要留點東西。”安東尼身子一僵,從袖口滑出一柄匕首,一咬牙,便要切下一截小指。
披風男笑道,
“當這裡是巨鯨幫的堂口?沒人要你指頭,你把你兩名同伴殺害張瀟的事實寫下來,我也把宰掉此二人的事實寫下來。你大可來找我報仇,但不能因我的緣故,連累這許多無辜之人。”披風男此話一出,慈總這幫人眼淚都要下來了。
披風男如天神下凡,宰掉安東尼兩個強力大手,滅掉安東尼猖狂氣焰。
慈總這幫人當然是爽到巔峰,解氣至極。可爽完,解氣完,這個爛攤子總要收拾?
安東尼固然囂張,但那句個人前途和國家命運的話,卻沒說錯。如今,大周暗弱,海西諸國強盛。
安東尼的兩名手下被殺,一旦安東尼據此鬨起來,就是巨大的外事糾紛,對慈總這幫人來說,也是巨大麻煩。
現在,披風男主動讓他寫字,說明情況,便算是卸掉了這幫人頭上懸著的巨劍。
安東尼早被披風男狠辣的殺氣嚇破膽,心裡如吃了蒼蠅一般,還是硬著頭皮,按披風男的意思寫下字。
一旁早看傻的劉浪,也被要求寫了類似的陳述。兩人寫完,披風男收走供詞,這才放二人離開。
“羅副會長,我家公子欠你的人情,該償清了吧。”披風男將兩張供詞塞進口袋,衝羅大業一拱手。
“許老弟並不欠我人情,倒是我等欠了許老弟大大一個人情。”羅大業心潮起伏,激動說道。
他太清楚披風男這樣表述對自己的意義有多重大了。按披風男如此說來,許舒派披風男出手,分明是在還他羅大業人情。
如此一說,便等若將今次滅掉安東尼的一大部分功勞,按在了他羅某人頭上。
正直競爭正會長的檔口,這樁大功,對羅大業實在是太重要了。
“閣下,你家公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