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蔣嫵劇烈地咳嗽,用儘最後的法力維持著結界,希望儘可能幫蔣經權逃得更遠些。
終於,蔣經權奔躥的身影消失在蔣嫵視線中,她也終於支撐到了極限。
蔣嫵軟軟癱倒在地,澹澹光華從身體冒出,四散飄溢。
結界才散開,許舒便如利箭一般射了出去,不看蔣嫵,直追蔣經權。
幾乎同時,穀春和陳衍宗也追了上來。
三人的目標竟出奇的一致。
才繞過一條巷子,三人便同時瞧見倒在血泊中的蔣經權,與此同時一道蒼老的身影正急速南遁。
「老鄧!」陳衍宗驚聲高呼。
「老鄧,這邊!」
穀春歡喜得快要炸開了。
顯然,是後麵跟來的鄧翔發現了蔣經權,並成功從他手中搶走了妖丹。
豈料鄧翔聞聲,腳下竟然加速,朝著巷口狂鑽。
「臥槽!」穀春破口大罵,立時明白重寶當前,鄧翔生了貪心。
他和陳衍宗發足狂奔,許舒卻停下腳步,停雲槍遙遙指出,瞬間槍身被點亮到極致。
眼見便要鑽入巷尾消失不見的鄧翔,終於定住腳,轉過身,衝穀春回了個尷尬無比的微笑,
「穀隊,看來這寶貝不是我能把握得住的,我上繳,上繳。」
穀春才要挪步,那股強大的殺機,竟又指向了他。
穀春驚怒交集,「姓許的,你到底要乾什麼,仗著有件利器,你無法無天麼?有種你,你……就開槍,敢,敢動……老鄧一個試試。」
聞聽此言,鄧翔膀胱都麻了,心裡罵翻了穀春,甩鍋一般衝著穀春的方向甩出那枚妖丹。
穀春料定許舒不敢開槍,一橫心,迎著妖丹撲去。
砰的一聲巨響,穀春從半空中跌落下來,他震恐無比地盯著自己的腹部,安然無恙。
又看自己心臟,還是安然無恙。
「他激發的是西北黑虎。」
陳衍宗甕聲道,心裡對穀春鄙夷不已,有欲無膽,驚弓之鳥,什麼玩意兒?
穀春這才發現,許舒左手又現出一把手槍,槍口處正冒著澹澹硝煙。
他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死死瞪著許舒,眼珠子恨不能跳出眶來。
許舒卻看也不看他,握緊搶入手的妖丹,轉步疾走。
陳衍宗悄悄瞥了暴跳如雷的穀春一眼,心中不由暗暗感歎,「明明弄不贏人家,偏偏願意上手招惹,簡直了。」
「姓許的,你踏馬給老子記著,咱們就從這兒開始了!」
穀春嗷一嗓子,嚇了陳衍宗一跳。
陳衍宗心中鄙夷更甚,這踏馬也就是牙疼咒。
什麼叫從這兒就開始了,原來一直在和平友好相處?
懷著一肚子小心,陳衍宗,鄧翔跟著穀春朝蔣宅趕去。
還沒到近前,穀春又炸了,公羊車不見了蹤影。
停車的地方又現出,兩道又長又黑且深的輪胎摩擦地麵的印記。
無須說,許舒又暴力發車,狂飆離去。
「老子,老子……」
穀春氣得瘋了。
「我看你踏馬是專程來跟許舒送車的。」陳衍宗默默在心裡補刀。
然而,此刻許舒心中卻沒有半點搶得妖丹的開心。
他心情沉重地駕駛著汽車,一隻手扶著歪倒在副駕隻剩一口氣,還在不停散溢靈力的蔣嫵。
蔣嫵抓著他的衣角,吃力地道,「許大哥……不……要為……難玉郎……哥哥……不管……怎樣,我總是……記得……小時候……玉郎哥哥……無數個日夜……給我……澆……」
話沒說完,蔣嫵沒了聲息。
許舒鐵青著臉,恨不得將油門踹進油箱裡。
從隨塘鎮到蛇山不過二十多裡,全速之下,隻用了三十分鐘,但許舒感覺自己走過幾個世紀。
當他抱著蔣嫵的身子衝進安邦廟時,正是下午四點多。
幾個香客已歸,僅有的幾個和尚正在做晚課,正殿都沒什麼人,偏殿更顯冷清。
許舒才抱著已沒聲息的蔣嫵衝進偏殿,楊守一便顯化出來。
「好強的先天木植靈力,這是什麼妖物,你殺死的?潰散過程中,都能散發如此豐沛的靈力。」
楊守一嘖嘖稱奇。
待看見許舒手裡握著的妖丹後,楊守一驚呼出聲,「結丹的妖物,這,這怎麼可能?」
許舒快速說了一遍緣由,便問楊守一可有挽救之法。
楊守一以手扶額,「你說是蔣沉氏在去寺廟路上撿的?
我想起一種靈植,名喚佛前花,又名地母。
乃是先天靈種,天性純善,能在極短時間結出妖丹,想來這女妖便是。
現在,她自己剖出妖丹,妖丹離體,神仙難救,我也沒這個本事。」
許舒急道,「前輩,但有萬一辦法,我也願做十萬分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