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一見陳開走這麼威,許舒暗舒一口氣,心道,術業有專攻,古人誠不欺我。
“陳老,我堅持不住了,你可能控屍?”
秦冰大汗淋漓,汗透衣衫。
陳開走瀟灑地一甩手,“我的墨鬥繩,定屍釘,乃是我蘊養多年的,我師兄也幫著祭煉過。
隻要被捆上,煉屍休想動彈,何況,定屍釘也已生效。
諸君大可作壁上觀,看老夫滅鬼。”
陳開走須發俱張,豪邁無倫。
秦冰素手輕揮,收回四相陣盤,軟軟坐倒。
許舒,晏紫皆迅速趕到近前,查探她情狀。
就在這時,厲俊海發出驚恐的吼叫。
許舒轉頭看去,卻見銀屍周身完全被點亮,便見銀屍大手一抓,墨鬥繩寸寸斷裂。
三枚定屍釘,也被他蠻橫地拔出。
“魂火燃屍,這,這怎麼可能!”
陳開走狀如瘋魔,朝著許舒三人奔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出數張鐵甲符。
鐵甲符才聚成光罩,將眾人團團護佑在內,數道狂暴的衝擊波,便砸在光罩上。
全身發著光的銀屍,憤怒到了極點,他掌中狂放著滔天的氣浪。
鐵甲符的光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弭著。
“諸君勿憂,燃魂很難持久,抗住頭三板斧就好。”
陳開走給眾人打氣,夜色完美地遮掩了他通紅的老臉。
果如他所料,鐵甲符餘威猶存,銀屍身上的光點漸漸隱匿,也不再放出狂霸的氣浪。
就在眾人暗舒一口氣之際,銀屍衝天而起,大手淩空抓拿,一株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竟被他淩空抓起。
下一瞬,巨樹排山倒海,呼嘯著衝眾人砸來。
“以魂合屍,隻能發揮出銀屍三成威力!”
陳開走愁眉緊鎖,瞬間,再度捏碎一張鐵甲符。
轟然巨響,巨木撞在護罩上,淩空炸開,無數木屑飛射,如劍群發。
許舒真想捂住陳開走的烏鴉嘴。
然則,為時已晚,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蒼青色的天幕上,十餘株合抱粗的巨木,淩空橫布,如騰空火箭一般,朝著孱弱的鐵甲符護罩洶湧衝來。
“走!”
陳開走暴喝一聲,激發一張護身符,死扛在原地,為許舒等人爭取最後的生機。
厲俊海見機得快,全力催動洗魂幡。
瞬間,洗魂幡幡體拉直,如箭飆射,他死死抓著幡杆,竟被帶飛。
許舒一手一個,抄起秦冰、晏紫,亡命狂奔。
才奔出數丈,十餘株巨木轟然砸落,鐵甲符衍生的護罩,如破紙一般被撕碎。
陳開走更是被拋出去數十丈,周身光華大冒,顯然護身符正在發威。
滔天的衝擊波四麵八方炸開,許舒感覺自己後背被一列火車頭撞上,整個人被掃飛出去。
半空中,他將秦冰,晏紫死死攬在胸前,用寬闊的背脊,接下全部的衝擊波。
趕在自己落地前,拚儘全力,將秦冰,晏紫橫拋出去。
隨即,他如一發炮彈,砸落在地。
封魂狀態下的他,並沒有感覺到劇痛,甚至沒有流血,後背肩胛骨明顯塌陷一片。
幾乎才落地,他迅速彈身而起,衝向秦冰,晏紫。
烏雲遮蔽的天空,不知何時,放出一輪殘月。
蒙蒙的月華下,白衣飄飄的銀屍,虛綴在空中,不帶任何感**彩地睥睨著眾人,如俯瞰眾生。
“晏紫,晏紫……”
秦冰用力地搖晃著晏紫,晏紫幽幽轉醒,許舒定睛看去,她腹部紮著一根手臂長的木枝,殷殷鮮血汩汩而出。
許舒心下一沉,急速取出紅漿果,塞進晏紫口中。
幾乎同時,他迅捷無比地封住晏紫周身要穴,刷地一下,拔掉晏紫腹部的木枝。
銀屍輕輕一哼,大手一抓,安河溪中卷起滔天水浪,水浪淩空旋轉,緩緩壓實。
下一瞬,滔天水浪淩空砸下,隻聽恐怖的呼嘯聲,便知裹挾著何等恐怖的力量。
秦冰緊緊抓住許舒的大手,眼中滿是歉意,她想說些什麼,卻見許舒一把攥住晏紫的一隻手,頓時呆住了。
下一瞬,晏紫也瞪圓了眼睛,玉麵燒紅,連肚子都不疼了。
卻聽許舒怒眼圓睜,高聲道,“老厲滾開!”
正要拚死衝來的厲俊海,調頭就走。
霎時,聚成小山的水浪兜頭砸下,轟隆巨響,如山崩塌。
不遠處,厲俊海絕望地閉上眼睛,陳開走歎息一聲,掏出了煙袋。
下一瞬,啪嗒一下,煙袋跌在地上。
水汽炸開,許舒三人竟安然無恙存於原地。
“這,這……”
陳開走驚呆了。
“閬玉!你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