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張星入伍,一彆有年。
最開始,張星還會寄信回來,到後來根本沒有張星的音訊。
平日裡,許舒也忙得腳打後腦勺,不是在曆險,就是在去曆險的路上。
眼下過年,難得有空閒,於情於理,他都得去張星家走上一遭。
對許舒的到來,張父極為高興,拍著許舒的肩膀,炮仗一般的嗓門就開噴了。
張父重點承諾了,會幫許舒找份好工作,前提是許舒得有耐心。
顯然,張父是誤會了許舒此次拜訪的本意。
好在,許舒聽張星掰扯過張父這個社會人的履曆,對此,許舒還不意外。
他謝過張父好意,又從偏三輪上卸下兩箱名貴煙酒,衝張父招招手,頭也不回地去了。
留下張父在原地淩亂,甚至在思考,如今小混混這麼能掙了?
拜訪完張家,許舒又領著邵潤去了姐姐家。
大過年的,許優倒沒有說什麼傷情的舊話,一家人熱熱鬨鬨吃了頓午飯。
下午,許舒開車載了明月,到涉外商店,采買了一些留學要用的物品。
臨近傍晚,才送明月回家。
謝絕了姐姐的留飯,許舒先將邵潤送回家,便又裝上早采買好的香燭,食盒,駕車趕去安邦廟。
不巧,他到時,楊守一並不在,安邦廟的開年香火,卻是極為盛大,香客絡繹不絕。
即便到了晚間,也是人來人往。
許舒給安邦大帥和楊守一上完香,擺上祭品,便來到崖邊,查看蔣嫵。
數月未見,重新長出的佛前花碧油油的,看著便十分可人。
許舒輕輕撫摸佛前花的一瓣嫩葉,倏地一下,花瓣忽然卷上手來,輕輕在他掌心遊走。
許舒吃了一驚,他竟能透過掌心的花瓣,窺察到一抹微弱的意識,似乎在表達親近和歡喜。
許舒連忙對著花瓣傳去意念,他沒有組織文字,隻是傳遞著善念。
一人一花,靠著意念交流半晌,直到月上中天,花瓣低斂,許舒才離開安邦廟。
他趕到家時,已將近淩晨,廂房前的路燈亮著,爐灶內燃著柴火,邵潤坐在爐火邊,用手支撐著腦袋,正打著盹兒。
許舒才輕輕巧巧跳進院來,邵潤一個激靈,醒轉過來。
“你倒靈敏,還沒睡熟?”
許舒快步入門。
邵潤揉揉眼睛,“睡熟了,但滿地都是雪,隻要有水,我總是比較敏銳的。鍋裡還有飯,我給你熱下。”
許舒攔住邵潤,“我吃過了,你趕緊睡,這兩天再跟我跑一跑,過兩天咱也吃公家飯。”
他對邵潤的前程,自然有過考慮。
目下來說,沒有比加入超凡春申站,更適合邵潤的了。
“我聽大哥的。”
邵潤揉揉眼睛,朝裡屋走去。
這一聲“大哥”,倒提醒了許舒,他也有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