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鬼妖、蒲宗孟”
許舒暗暗品咂著這兩個新詞,關切地道,“您這是傷了魂核?”
楊守一慘然一笑,山風吹來,他張開雙臂,似乎想要擁風入懷。
往昔,他能清楚感受到的山風,這次什麼也沒感受到。
楊守一在禁亭中坐下來,“怨屍才出,我和蒲宗孟都盯上了,怨屍對我們這樣的鬼妖,就像福壽膏對那些煙鬼,有著致命的誘惑。
一開始,我和蒲宗孟盯上的隻是怨氣,希望借助怨氣打開靈關,放暗山鬼物出來,占領人間界。
後來,遊曆人間久了,見的厲害的超凡者多了,知道即便衝開靈關,化人間為鬼蜮也隻能是虛妄夢境。
再後來,我盯上怨屍本身,我相信蒲宗孟也是一樣。
對我們來說,找一具強大的肉身,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我自以為搶奪先機,率先進駐怨屍,蒲宗孟即便察覺了,也奈何不得我。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蒲宗孟走得比我遠得多,他直接侵入到大周上層,借官府勢,先用大陣困我,後布下穢土轉生大陣,調動魂潮攻我。
我的魂核,便是在那時破的,虧你出手,放我出怨屍,我本想吞噬掉天厭魔物,彌補魂核,卻沒想到蒲宗孟給五大鬼帥都種下刹魂機,我吞噬將成之際,刹魂機發動,我那經曆魂潮衝擊已千瘡百孔的魂核,徹底破碎。
一場執念一場夢,落得如此下場,也是天數使然。
時也,命也,怨不得旁人。”
“前輩,我還有。”
許舒又捧出一把源珠。
楊守一麵現驚容,怔怔盯著許舒,繼而緩緩搖頭,又是沉沉一歎,“沒用的,沒用的,此物蘊含精純的源力。
對我的作用,也就是給元氣將儘之人,吊一口參湯。
喝一口能吊會兒氣,卻救不得性命。
魂核碎裂,我注定隻有煙消雲散一條路。
好在,你為我建這安邦廟,容我一尊凋像,留的一線玄機,也許我這縷殘魂,還能再入輪回。
好了,小許,我不希望,我最後不多的時間,用來感慨這無常命運。
你是天卷之人,即便再入輪回,我也想和再搭一份香火情。”
“前輩……”
許舒心中慘然。
楊守一擺手,“我已經死過一回了,死於我而言,未必不是解脫,你也不必太過縈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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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是天卷之人,你可能並不理解。”
許舒愕然。
楊守一目光悠遠,望向天邊,“還記得你我初相逢麼?”
許舒點頭。
“你不是許舒。”
楊守一直直盯著許舒。
許舒麵色如常,內心卻掀起驚濤駭浪。
楊守一道,“彼時,你從暗山離開後不久,有陰魂投入陰河,自入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