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蘇檸道,“當時,秦家家主放出話來,秦冰如果不離開春申,秦家便會全力對付你。
為了你,她才不得不離開春申,去金鼎閣那荒山野嶺的地方苦修。
她什麼性子,你不清楚?一貫是喜繁華,愛臭美。
青燈黃卷相伴的日子,想來比殺了她還難受。”
許舒怔怔許久,“我明白了,放心,八月十五,我記下就是了。”
他退一步想,即便不能給予,未必不能助力。
秦冰不願嫁,那就不嫁好了,秦家又如何?納蘭家又如何?
見終於說動了榆木疙瘩,蘇檸心情好轉,拉著許舒,問起了他在春申站的超凡歲月。
許舒不耐煩,蘇檸偏問,瞥了一眼蘇檸的黑紗帽,他搖頭苦笑,這丫頭心態也是沒誰了,揮手一拍,正叭叭不停的蘇檸忽然昏睡。
隨即,許舒連續揮手封住蘇檸周身筋絡,取出個匕首來,挑開蘇檸紗帽,將她臉上的傷疤一個個挑開,霎時,劃了滿臉的血汙。
隨即,他取出一枚聖手丹,搖頭苦笑,“最後一枚了,還是沒保住。”
丹藥送入蘇檸口中,便將她放在挎鬥裡,任其昏睡。
兩根煙抽完,許舒取來清水,用毛巾打濕,擦去蘇檸臉上血汙,一個光潔如新剝蛋殼的美人臉顯露出來。
許舒發動機車,直奔蘇宅。
顯然,錦江酒店的熱鬨傳到蘇家,雖已是深夜,蘇家卻門庭若市,門口的小汽車停了一長排。
許舒抱了蘇檸下車,溜到牆角根,足尖輕點兩下,便已從二樓的窗戶躍了進來。
一看粉色係的陳設,許舒知是蘇檸閨房。
他將蘇檸在床上放好,又原路回返。
次日一早,蘇檸醒來,下意識地便去摸黑紗帽,左找右找不見,急得她大聲嚷嚷起來,驚動了蘇父蘇母,蘇父撞開房門,下一瞬,蘇母尖叫起來。
蘇檸死死將頭紮進枕頭,蘇母慌忙奔出房外,找來鏡子。
自蘇檸臉被毀容後,她的閨房早就不見了鏡子。
蘇母語無倫次地逼著蘇檸照鏡子,蘇檸也終於感覺到臉上有些不對勁兒,接過蘇母手中的鏡子一照,跟著尖叫起來。
蘇家三人抱頭痛哭,好一陣後,蘇父連問究竟,蘇檸卻急著欣賞自己的新顏,連推帶趕,將蘇父蘇母趕出了閨房。
她呆呆盯著鏡子足足半個鐘頭,眼波中泛起愁緒,用隻有自己伱聽見的聲音輕聲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小冰冰,如果不是你先喜歡的,該多好。”
許舒自是不知他的隨手為之,又攪碎芳心一顆。
大早上起來,他穿著個褲衩子,蹲在吳老二報亭門口,一邊吃著油潑辣子麵,一邊翻看著報紙。
麵上吳老二請的,他是有名的鐵公雞,難得大出血,許舒一連乾了七大碗,吃得吳老二眉毛都綠了。
“二哥,出這大血,是有事兒吧?”
許舒撂下碗筷,一抹嘴,從兜裡掏出香煙來,先給吳老二分上一支,爾後自己叼上一支。
吳老二涎臉道,“還彆說,老二你是越來越機靈了,你二哥相了個對象,下午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