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許舒沒聽過南統會,卻從報紙上知道大批近衛軍,正從前線抽調往南疆。
顯然,南疆不穩,卻沒想到背後還站著個南統會。
“如此說來,陳兄中毒,便是南統會的手段?”
許舒低聲道。
陳正道點點頭,“南疆自周朝末年,就一直被頭人,洞主盤踞地方。
如今源力擴散,地方上獲得了極大的實力擴充,基層政權幾乎半殘。
南統會趁勢而起,借助瘟疫,嘯聚民力,迅速坐大。
我和容前輩隻顧著平抑瘟疫,誰承想壞了南統會好事,他們在暗處設局,我不察中招,僥幸逃命。”
阿秀撓眼圈通紅,“陳大哥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非但如此,南統會還一路追殺我們,河裡的妖物,就是烏山四鬼豢養的,烏山四鬼肯定就在附近。”
許舒心頭關於妖物來由的疑惑,至此解開。
他根本不信,如此龐然的妖物,會吃了沒事兒,在大河中出沒追逐輪渡玩。
“過蛤蟆口了,老幾位抓穩了。”
船老大怯生生地朝許舒這邊喊一句。
許舒大手一招,魚腸劍飛回。
陳正道急道,“二階妖物,已有妖核,是難得的寶物,不取之,赤水河必滋生魚鱉精怪。”
許舒指尖輕彈,魚腸劍再度入河,不多時,便托著一枚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烏黑妖核飛回。
阿秀瞪圓了眼睛,低聲道,“妖核光滑,飛劍也光滑,許大哥居然能操控飛劍托著妖核,這太了不起了。
許大哥,你,你是傳說中的劍仙麼?這個能不能學,我想拜你為師。”
“逆徒!”
容襄子白胡子吹得要飛天。
阿秀月牙彎彎一笑,“師父,您吃哪門子飛醋,有道是,藝多不壓身,我本事學得多多的,將來才能賺大錢,給您養老不是。”
阿秀古靈精怪,容襄子奈何他不得。
許舒道,“隻是血器,離飛劍還差得遠。”
陳正道道,“許兄謙虛了,尋常血器,遠沒伱這種精確操控。
許兄意念之強,非常人可比。”
忽地,安和號開始劇烈搖晃,像是拖拉機開上了搓衣板路,一路顛蕩不停。
寬闊無垠的河流,迅速收窄,險峻的山峰越逼越近,每一次安和號有航向偏移,都仿佛要迎麵撞上崖壁一般。
甲板上的驚呼聲,幾乎一刻不停。
“都坐穩了,過了前麵的三道灣,前麵就太平了。”
船老大高聲呼喝,給眾人鼓勁。
陳正道麵沉如水,低聲道,“烏山四鬼既然追到此處,定然不會罷休,許兄,你想辦法先帶容前輩和阿秀離開,我好的差不多了,已能應付。”
阿秀道,“陳大哥胡吹大氣,你就是金剛一般的身子,毒入五臟,也不可能這麼快康複。
再說,你餘毒未清,正需要修養,一旦動手,毒性肯定會反複。”
許舒道,“陳兄放心,許某不才,當能護住這安和號,你且靜心修養。”
他話音方落,安和號如風中秋葉,飄零旋舞,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好在船老大掌舵的本事一流,始終牢牢掌控著安和號,在一個又一個的暗礁,險壁間穿梭。
終於,甲板上傳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許舒知道,最險的蛤蟆口終於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