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華老是個癡迷符術的純技術人員,被李溟宣揚的許舒狠辣手段,嚇得夠嗆,生性不擅交際的他,這會兒隻剩了原地發抖的份兒,根本幫不上一句腔。
“跟我玩滾刀肉?覺得這裡是檔案署的衙門,我不敢拿你怎樣?”
許舒冷哼道,“我恐怕你李掌櫃打錯了算盤。”
華老一聽不好,挪步便要遁走,一張奇符便即灑出。
不待奇符暴威,許舒亮出偷天弓,張弓引箭,才要爆開的符威,瞬間被偷天弓衍出的可怕場域之威死死壓住。
“饒,饒命。”
華老也趕忙跪倒。
“昏聵!”
李溟恨鐵不成鋼,他前來服軟,句句認殺認剮,不為彆的,乃是他仔細分析過許舒的性格,知道這位爺是欺硬不欺軟的主兒。
真把事情說開了,願意承擔一切責任,他料準許舒不會真的動手殺人。
他哪想到華老這老六一聽許舒咋呼,搞出這麼大動靜。
許舒收了偷天弓,未爆開的符力化作光影,瞬間消散。
“許大人,我敢保證,華老絕沒那麼大膽子,他完全是被您……”
“行了,李掌櫃,你這出認打認罰唱得好,起來說話吧。”
許舒擺手道。
李溟的確是料準了,許舒的確是吃軟不吃硬。
隻要不觸他逆鱗,許舒輕易不會動殺機。
許舒邀請李溟和華在院中的石桌邊落座。
李溟道,“那寶珠被我和華老不小心吸食了,按聚源齋的規矩,是要賠償大人重金的。
我和華老湊了湊,隻能拿出這些,還請大人笑納。”
說著,李溟摸出個儲物手環,放上石桌。
許舒攝過手環,念頭侵入,便見裡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資源,堆了不少,但能入他眼的,也就三張護身符,而且護身符的顏色好像不太對。
他還沒見過這種微焦黃的護身符,念頭一動,挪出一枚護身符,拈在手中,立時感受到護身符中的力量,有些不穩定。
李溟額頭見汗,麵現尷尬,“不瞞許大人,小人雖經營聚源齋,卻是拿鑰匙丫鬟的命,當家不做主。
多年積攢的存貨,都在裡麵了。
這三張護身符,也是華老花了好久的工夫,才勉強煉製成的,品相確實差了點,但已經是我們能湊齊的全部最好的資源了。”
許舒雙目圓睜,死死盯著一臉畏縮的華老,“你會繪製符籙?”
華老老臉泛紅,“老朽自幼癡迷符道,好容易熬成靈道士了,才開始繪製符籙,奈何階序太低,魂力孱弱,繪製符籙的成功率太低,質量也一般,見笑見笑。”
許舒哪敢見笑,當世能繪製符籙的,無不是一方大豪。
華老一看混得就不怎麼樣,顯然成功率實在太慘了,沒撈著多少油水。
可華老才是階序三的靈道士,這幾乎是能繪製符籙的最低階序。
據許舒所知,便是階序四的刺青師,也罕有能成功繪製符籙的。
頓時,他對這位其貌不揚、氣質猥瑣的華老肅然起敬。
“敢問化兄,繪製符籙,靠的是魂力,還是辨陰士途徑的源力,抑或是二者兼有?”
許舒孜孜不倦地修煉壯魂法,陰魂日益壯大,對辨陰士的術法是越來越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