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不驚訝萬魂塔的作用,反倒驚訝手機的存在,此物竟能識彆所有的神忌物,那這東西和神忌物又有什麼聯係。
或者說,這玩意兒又是誰造的呢?“許兄神威,槐山心服口服。”
槐山拱手一禮,恭恭敬敬,再也不一口一個“老弟”了。
先前他還懷疑許舒是機緣巧合當了景賢宮的長老,可眼下,許舒這恐怖無邊的實力,讓槐山意識到荒武糾結“亂跡者”
的存在,絕非空穴來風。
許舒道,“槐山兄,今日多謝了。
你若真有誌於景賢宮,可以來玉黛湖找我。”
說著,他遞給槐山一枚桃慶堂的信符。
槐山大喜,收了信符,連連稱謝。
許舒辭彆槐山,便直奔神道院。
任務雖完成,還差神道院的確認文書,隻需再等一個月圓之夜,看還有無妖霧溢出,便能坐實禍患已除,神道院方麵便能開出確認文書。
許舒趕到神道院後,先前被他叱責的兩名白袍青年一並迎出,高個的名喚蔣捷,矮個的名喚張馳。
聽說許舒解決了妖霧麻煩,兩人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許舒也不廢話,要他們安排好房屋,便在神道院住了下來。
一晃十多天,已到月半,傍晚起了一陣柳絮風,今晚的月亮勢必又大又圓。
許舒翻著一本《天和算經》,不知不覺,便已入夜。
他熄滅油燈,月華飄窗而入,灑在書本上,字字清晰。
他將窗戶整個推開,一輪滿月懸於青天,宛若浮沉東海之畔,清輝萬裡。
許舒靜靜地盯著夜空,魂念放開,瞬間百裡。
空中,隻有一輪澄澈明月,纖塵不染,連半點煙氣也無,更遑論妖霧。
許舒一直等到淩晨,確信無有妖霧後,這才起身朝祈神殿走去。
他到時,蔣捷和張馳已經在了。
許舒早和二人打過招呼,見得許舒,兩人躬身行禮,口中恭賀不絕。
許舒便取出早寫好的公文抄,便要二人落上印信,以茲證明。
蔣捷接過許舒遞來的公文抄,瞥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麵露難色,“對不住,許長老,您除霧怪的過程,我們並沒看到,您看這個公文抄的內容,要不要改改。”
許舒除妖霧,過程自不便對外人言,好在這事兒隻須驗證結果,他便編了個霧妖。
沒想到順水推舟的事兒,到蔣捷這兒卻遇了阻礙。
許舒皺眉,“這麼說這個忙,你不願幫?”
張馳賠笑,“長老勿惱,我們也是聽喝的,上麵查下來,我們也頂不住的。”
“頂不住就不要頂。”
許舒微微一笑,移步便走。
就在這時,張馳和蔣捷分彆彈指,總計四顆珠子分彆落入殿中四角的四尊青銅獸口中。
頓時,青銅獸光明大放,無數星芒交彙,頓時形成場域,從上而下降落,將許舒籠罩其中。
許舒眉頭微皺,眉心放出光亮,激射向頭頂星芒。
強橫無匹的劍二竟不能穿透星芒。
“這是要造反麼?”
許舒低聲喝道。
蔣捷嘿聲道,“許長老要怨,就怨你崛起太速,對頭太多,千怪萬怪,也須怪不到我們兄弟。”
說著,他便好張馳退在一旁,五名鬥篷客閃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