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掃了一眼,沒有人立下一等功,連二等功也隻有寥寥人。
若能得四枚煉炁丹,再加上今年正常賠給的一枚,他便有五枚煉炁丹。
有這些煉炁丹,許舒覺得自己未嘗沒有衝擊煉炁五期的希望。
他正美滋滋地想著,忽聽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側耳傾聽,卻是有人在喊,“不公平,據我所知,南崖群島的炁球丟失,換言之,桃慶堂是寸功未立,許舒緣何享此大功。”
很快,場中一片議論聲。
許舒劍眉挑起,朗聲道,“誰在狂犬吠日,吼嘯當場。”
“大膽!”
一個長身玉立的英俊青年走了過來,他三十出頭年紀,氣勢鋒銳絕倫,宛若一把出鞘寶劍,“憑你也敢羞辱我趙倘?”
兩人隔著十餘丈站定,許舒冷聲道,“辱人者人恒辱之,趙倘便可以罵人而不被罵麼?”
他聽過趙倘的名號,景賢宮直屬集英閣弟子。
集英閣招攬天下英俊,能入選的都是超級天才。
集英閣中弟子,無不眼高於頂,而趙倘又是其中的佼佼者,許舒也曾聽槐山品評景賢宮人物時,提及過此君。
但當此之時,正是群英薈萃,若搞唾麵自乾那一套,立時便會成為景賢宮笑柄,極大地影響今後的發展。
故而,許舒哪裡會慣著趙倘。
“好好好!”
趙倘氣得渾身發抖,集英閣弟子,乃是景賢宮正宗,在他眼中,許舒這個堂主就是景賢宮豢養的看門護院的爪牙。
現在一個走狗,衝他齜牙,他焉能不恨,“姓許的,但願你的拳頭,有你的嘴巴硬,可敢與我簽鬥書?”
許舒心念電轉,昂然道,“隻怕你不敢。
許某手下,從無活口,要簽便簽死鬥之契,決鬥一開,二者活一。”
此話一出,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氣,趙倘也聽得一呆。
“胡鬨!”
高台之上,黑冠老者冷聲道,“當此間是菜場麼?吵吵鬨鬨,來人,將吵鬨者給我逐出。”
霎時,數名金袍力士下場,將許舒和趙倘驅逐。
許舒徑自返回桃慶堂,槐山迎上前來,衝許舒比出大拇指,“許兄硬挺趙倘之舉,實在大妙。
當時若是軟了,名聲也就完了。
趙倘自負麒麟之才,實則是養在籠子的鳥兒,反應慢了一拍,當時沒有回應許兄的約鬥,必定要成笑柄。”
許舒皺眉,“若成笑柄,隻怕姓趙的不會善罷甘休。”
槐山道,“就怕他不鬨,許兄還沒看明白麼?當此之時,正是劇變前夜,據我了解,此次大戰,不止咱們桃慶堂減員嚴重,景賢宮五殿五十七堂,皆減員非少。
就拿麗景殿來說,這次便空出了兩個坐殿長老的位子。”
許舒霍地起身,“槐山兄的意思是?”
槐山點頭道,“景賢宮是當世大仙宗,越往上走,獲得的資源便越好。
若在往常,階層固化,隻能靠熬年限。
數十年不能升一格,如今,人、妖兩族大戰,既是風險,也是機遇。
機會當前,許兄不可不慮。”
許舒陷入了沉思。
槐山道,“許兄可是不願上這一步?”
許舒道,“我也知空了兩個坐殿長老之位,但據我觀之,坐殿長老名望雖壓掌堂長老一頭,但有位無權,也就薪資高上一籌。”
槐山道,“許兄所言,未嘗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