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道身影從深淵躍出,正是魏長安,他身上並無血汙,除了氣質灰敗,似乎並未受傷。
魏長安恭恭敬敬衝許舒一躬身,“許兄神威,魏某輸得心服口服。
此外,還得多謝許兄手下留情,大恩不言謝,來日必報。”
交待完場麵話,魏長安也騰身飛去,任誰都看得出,他努力地想保持瀟灑的身形,卻始終遮掩不住腳下的踉蹌。
“列位,誰還想來挑戰?”
許舒一拱手,沉聲喝道。
早已一片死寂的會場,終於又熱鬨起來。
“肉身破真賢廣場禁製,說許長老是景賢宮煉炁第一人,沒人反對吧?”
“魏長安當年就曾在平天妖聖手下,逃過性命,此君名聲之隆,誰人不知,在許長老手下如何?還不是毫無還手之力。”
“誰失心瘋了,敢來挑戰許長老。”
“什麼景賢宮煉炁第一,分明是煉炁期天下第一。”
“………………”
整個現場議論聲如麻,許舒一句也沒往心裡去,他的心思全放到了魏長安臨走之際,用靈犀訣一般的秘法,傳給他的一句私語上,“許兄,天賜良機,當趁勢而上,爭入集英閣。否則,大好年華,必將蹉跎。”
許舒不明白魏長安為何要給自己留下此話。
關於集英閣,槐山已有過調查,裡麵收錄的都是景賢宮中的天才子弟,其中二代、三代子弟居多。
除此外,也沒聽說加入集英閣會有超額待遇。
此刻,魏長安忽然如此傳訊,雖讓許舒莫名其妙,倒也激起了他探究的興趣。
就在這時,主持決戰的白冠老者走上前來,盯著許舒高聲道,“哪有那麼多挑戰?今日本是你和趙倘的公決之戰。
真仙宗的朋友,願意湊趣,和你玩鬨一陣。
行了,既然你僥幸獲勝,退下吧。”
說罷,便待轉身離開,卻被許舒叫住,“師兄此言,我不敢苟同,比武較藝,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哪有僥幸之說。
若師兄對許舒的實力有所懷疑,可以派遣集英閣的師兄們,前來一試。”
白冠老者皺眉,他不過是說些場麵話,許舒怎的如此不上道。
麵對許舒的詰問,他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他又不是瞎子,許舒的實力明擺在眼前,肉身碎禁陣,簡直不可思議。
整個集英閣雖號稱天才雲集,但絕無人有許舒的實力。
“你秦師兄不過是不希望你驕傲自滿,你的本事,諸人皆見,繼續努力吧。”
左太行看不下去了,隻能出來打圓場。
他才接話,許舒躬身一禮,“師叔教訓的是,既然弟子實力超群,弟子申請加入集英閣,學習我景賢宮玄門正法。”
此話一出,左太行愣住了,場間的議論聲也為之一滯。
“大膽,微末功勞,敢以直邀寵?”
“集英閣豈是誰的都能加入的,你又有何功勞?”
左太行還未表態,他身後的兩名金袍青年先跳出來,厲聲喝叱。
兩人身上的金色道袍,看上去和許舒身上的如出一轍,但領口處都繡著水波紋,正是集英閣子弟道袍特有徽記。
許舒心念一動,果然有問題。
他按照魏長安的提示,故意請願,就是要看上麵的反應。
左太行還沒表態,兩名集英閣的弟子先急了,豈不證明了這背後確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