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動禁陣了,這是引動禁陣了。”
“天呐,這是真武仙府的禁製啊,據說,數萬修士在真武仙府外攻擊了好幾個月,連續結陣攻擊,也不曾引動真武仙府的禁陣啊。”
“看來裴老鬼,不,裴濃君的真正的實力實在是可怖,等等,裴濃君呢,哪裡去鳥?”
“…………”
嘈雜的呼嘯聲,伴隨著交戰場中的亂光、黑影飆散,場中的局勢也變得清晰起來。
交戰場中,隻剩了許舒長身而立,掌中握著一根烏峻峻的棍子,根本不見了裴濃的蹤影。
地上既沒有裴濃的血跡,也不見裴濃的屍身。
就在眾人驚疑之際,忽地,陣陣炒豌豆的香味襲來,所有人心頭劇震。
這分明是丹果爆開後的餘味,此味一出,必有結丹修士隕落。
顯然,裴濃隕落了。
“可裴濃是老牌結丹強者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擋不住這小子一招?”
此念仿佛炸雷一般,轟擊在全場所有妖族大能、人族大能心頭。
“他,他怎麼可能這麼強。”
孫耀義麵色慘白,死死盯著許舒,如看噬人妖魔。
旁人不知許舒根底,孫耀義卻知。
許舒分明才進階結丹期未久,怎麼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戰力,這分明不合常理。
“許道友壯哉,龐某心服口服。”
龐若望上前一步,瞪著群妖大能道,“一戰已分定勝負,誰若不服,找某說話,休想用車輪大法損毀我族精英。”
“就是,爾等妖族若敢亂來,我等定不與爾等乾休。”
“許道友放心,我陳若華願與你浴血共戰。”
“…………”
一時間,聲援四起,孫耀義張了張嘴巴,卻未說話。
他很清楚,這些都是便宜話,順水人情。
許舒亮出如此恐怖戰力,群妖誰失心瘋了,為一口意氣,去冒生死之險。
可這樣的便宜話,本來他孫某人最有資格說,可惜現在,他自己將這資格給玩沒了。
眾聲嘈雜,許舒卻仿佛入定一般,持棍在手,冷眸生寒。
眾人以為他在釋放血煞威風,實則是,許舒周身的氣血都在那爆裂一擊下,被抽空了。
此刻,全憑著強大的意誌力,硬撐著沒有就此癱倒。
撼龍棍,有三層真言,他隻煉化了一層半,還遠不能完全發揮撼龍棍的威力。
故而,撼龍棍從來都不是他的首要對敵殺招,黑洞才是。
但結丹期戰鬥,黑洞固然有用,但遠達不到一擊奏效的程度。
一旦打成膠著戰,許舒相信自己的底褲很快就會露出來。
如此環境下,任由此種不利局麵發生,那是在引火自焚。
不得已,許舒隻能將賭注全壓到撼龍棍上來。
秦冰在仙界用一道先天之氣,凝練了不知多久的撼龍棍,早已是一件恐怖仙器。
許舒很清楚,撼龍棍必然有一錘定音的效果,這在他於景賢宮擊殺假丹強者李存義時,已經得到證明。
隻是他當時他顯露異化魔軀,肉身威力爆表,隻是變大了撼龍棍,就解決了戰鬥。
現在,他不便顯露異化魔軀,隻能儘可能地催動撼龍棍的威力。
事實上,他祭煉成撼龍棍以來,還不曾實驗過全力施為之下,撼龍棍能爆發出怎樣可怖的能量。
今日一試,戰果固然極好,也幾乎抽空了他再戰的能力。